昆明大学男生宿舍302室的地板上，摊着几包拆开的黏土，五颜六色的包装纸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二柱盘腿坐在泡沫垫上，手里攥着块蓝色黏土，捏出个歪歪扭扭的波浪形，还没等林九开口，自己先笑出了声：“这水形启怎么越看越像条软乎乎的毛毛虫？上次有学生说我捏的阳纹像夹心饼干，看来今天得请苏清雪当‘造型指导’，不然上课要被学生笑话了。”
林九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块棕色黏土，用尺子在上面画了道3厘米的刻度线：“先别笑，双启阵的间距是关键——实际阳脉关的间距是三尺，模型按1:10缩小，就得是3厘米，你捏的‘毛毛虫’离我这山形启还差5厘米，阵根本激活不了。”他说着就把棕色黏土捏成个规整的三角形，底边对着蓝色波浪的一端，用尺子量了量间距，正好3厘米，“这样才对，形状可以调整，间距不能错。”
苏清雪端着杯温水走进来，看到两人的“作品”，忍不住笑了：“蓝色太浅了，水形启要深点才显纹路；棕色里加勺黄土粉，更像阳脉关的石头颜色。”她从背包里掏出个小纸包，里面装着干燥的黄土粉，往棕色黏土里撒了点，揉匀后，黏土果然变成了接近石头的深褐色，“还有，捏的时候要顺着纹路的走向揉，水形启从左到右渐细，山形启的三角要锐角，这样才符合古滇阳纹的标准。”
二柱照着苏清雪说的，重新揉了块深蓝色黏土，这次捏的波浪形流畅了不少，还在末端捏了个小小的圆点：“你看这次像不像？我特意加了末端的圆点，跟《滇西阳脉考》里的图一样！”林九和苏清雪凑过去看，忍不住点头，苏清雪还在圆点上用牙签刻了道细痕：“这样更像天然阳纹的刻痕，学生看了能更直观。”
上午十一点，三人抱着黏土、尺子、牙签等工具，往阶梯教室走。路上遇到几个抱着课本的学生，看到他们手里的彩色黏土，都好奇地问：“林九哥，今天选修课要做手工吗？能不能带我们一起玩？”二柱笑着说：“下次吧！今天是阳纹模型实操，等你们报名选修课，不仅能捏黏土，还能摸真的阳纹石头！”
阶梯教室里，学生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桌上放着提前分发的黏土和工具包。小林坐在第一排，手里拿着本《古滇阳纹图鉴》，正对着上面的双启阵图预习；后排的几个新成员则在讨论用什么颜色，有人说用水蓝配墨绿，有人说用土黄配奶白，吵得热闹。
“大家安静下，”林九站在讲台上，手里举着做好的双启阵模型，“今天我们做‘水形启+山形启’的双启阵模型，重点有两个：一是阳纹的形状要标准，水形启是波浪纹带圆点，山形启是三角纹带短横；二是间距要准确，模型上3厘米，对应实际的三尺，间距错了，阵法就无法激活。”
苏清雪在旁边打开投影仪，放出阳脉关双启阵的照片和缩小的比例图：“大家可以对照屏幕上的图来捏，不确定的随时问我或二柱，也可以拿桌上的碎石标本对比，标本上的纹路是最标准的。”
实操开始，教室里顿时响起揉黏土的“沙沙”声。二柱穿梭在各组之间，看到有学生把山形启的三角捏成了四角，立刻蹲下来帮忙调整：“你看标本上的山形启，是三个角，像小山峰，四个角就成‘田字启’了，是镇土煞的，不是通脉的，可别弄混了。”
林九则在第一组指导小林，她捏的水形启波浪太密，看起来像褶皱：“波浪间距要均匀，每道波浪之间1厘米，太密了阳气流通不畅，就像水管堵了，水流不过去，阵法也没用。”说着就用牙签在黏土上划出刻度，帮她调整波浪的间距。
课间休息时，林九的手机响了——是图书馆的刘老师打来的，语气有点急：“林九啊，之前清理的尘煞又有点复发了，三楼的古籍架上又有霉点，检测仪数值12%，你们要是上完课有空，能不能来看看？明天有学生要借那些古籍，怕影响看书。”
“没问题，”林九挂了电话，跟学生们说，“下课后我们去图书馆处理尘煞，感兴趣的同学可以一起去，正好看看实际怎么用阳草粉和糯米粉除煞，比在课堂上学更直观。”不少学生立刻举手，说要一起去，小林还兴奋地拿出笔记本，说要记录处理过程。
下午三点，选修课结束，林九、苏清雪、二柱带着十几个学生往图书馆走。刘老师已经在三楼等着了，手里拿着块沾了霉点的古籍书页：“就是这排书架，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开门就看到霉点，可能是昨天窗户没关严，飘进来的潮气聚成了煞。”
林九打开检测仪，对着书架扫了扫——数值12%，淡灰色的光点集中在书架中层：“是轻微尘煞混合潮气，比上次轻，我们用阳草粉混合滑石粉，吸潮效果更好，还能防止古籍受潮。”二柱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小袋子，里面是提前调好的混合粉，比例3:1，阳草粉为主，滑石粉辅助吸潮。
学生们围成一圈，看着林九和苏清雪操作——苏清雪用软毛刷蘸着混合粉，轻轻刷在霉点上，动作轻柔，怕刮坏书页；二柱则用小铲子把粉撒在书架角落，那里是潮气聚集的地方；小林和其他学生则帮忙把古籍轻轻挪开，方便清理。
“大家看，”林九指着刷过粉的霉点，“混合粉碰到潮气会变成小颗粒，把潮气吸走，同时阳草粉的阳气能驱散尘煞，等下用吸尘器把粉吸走，书架就干净了，还不会损伤古籍。”学生们看得认真，有的还拿出手机拍照，说要记下来当作业素材。
处理完尘煞，检测仪数值降到8%，刘老师松了口气：“太谢谢你们了，不然明天学生借不到书，该着急了。对了，上次你们放在书架上的阳纹符，我帮你们换了新的，怕旧符阳气散了，没跟你们说。”
“谢谢刘老师，”苏清雪笑着说，“下次换符我们来就行，您不用麻烦。这些古籍要是再有问题，随时给我们打电话，别等尘煞重了再处理，容易损伤书页。”
离开图书馆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学生们陆续回宿舍，小林还跟林九说，要把今天的处理过程写成实践报告，下次选修课分享。二柱则揉着胳膊，说刷粉刷得手酸，要去食堂吃碗牛肉面补补，林九和苏清雪笑着同意，三人往食堂走。
路上，林九收到陈队的微信，附带几张阳脉关的照片——新砌的双启阵石墙已经完工，玉佩放在阵中间，泛着绿光，照片下面写着：“双启阵试激活成功，煞气降到8%，阳脉流通正常，下周可以安排学生来参观学习。”
林九把照片给苏清雪和二柱看，二柱兴奋地说：“太好了！下次选修课可以组织去阳脉关实地教学，让学生看看真的双启阵，比模型更有冲击力！”苏清雪则说：“得跟学校申请校车，还要跟九州局确认安全，毕竟阳脉关附近还有阴煞教的残孽，得提前排查。”
食堂里，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牛肉面、炒青菜，还有一壶热茶。二柱喝着热茶，突然想起件事：“明天上午没课，我们去检查下校园里的阳纹符吧？19号楼、荷花池、图书馆门口的符都贴了快一个月了，该换了，顺便看看有没有被学生碰掉的。”
林九点点头，夹了口面条：“正好，检查完去实验室看看之前捞的沈玉婷的旗袍，上次用阳草水消毒后，该用无酸纸包起来了，校史馆下周要把旗袍放进展览柜，别耽误了时间。”
苏清雪喝着茶，补充道：“还要提醒选修课的学生，明天把双启阵模型交上来，我们尽快批改，挑几个好的放在校史馆的互动区，和沈玉茹的展览放在一起，学生们看到自己的作品展出，肯定更有干劲。”
三人边吃边聊，食堂里的人渐渐少了，窗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映着他们的影子。没有多余的感慨，只有对明天检查阳纹符、整理旗袍、批改作业的日常安排，简单又充实，为接下来的校园保护和教学，继续铺垫着日常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