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几人忘我的交谈与分享中悄然降临。一顿温馨而丰盛的接风聚餐后,气氛从热烈的团聚慢慢转向私密的宁静。
除了胡桃外,凝光、刻晴、甘雨、夜兰四人都带着陈安赠送的那枚珍贵魂晶,互道晚安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们需要时间消化今日的诸多信息,也需要开始规划如何利用这枚魂晶加速修炼,更或许,她们心中也萦绕着各自微妙的心绪,需要独处沉淀。
胡桃则理所当然地、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拉着陈安的手,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主卧。
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才刚刚品尝到结合的甜蜜,便被长达半年的分离生生割断。
白日里,在姐妹们面前尚能维持基本的“体面”与正常交流,此刻独处一室,空气中仿佛瞬间点燃了无形的火花。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陈安刚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胡桃却灵巧地一扭身躲开,随即转过身,双手叉腰,梅花瞳在暖黄的床头灯下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狡黠而大胆的“主权宣示”。
“等等!” 她扬起小脸,语气带着娇蛮的得意,“你下午可是亲口说的,从现在到开学前,你都是‘送给我们的礼物’!那么,身为‘礼物’的主人之一,我的命令,你是不是该听?”
陈安一怔,随即失笑,配合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是是是,请问主人有何吩咐?”
胡桃脸上飞起一抹动人的红霞,但眼神却愈发亮晶晶,她走到床边,拍了拍柔软的床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软糯得能滴出水来:
“躺下,不许动。今晚你就是一个玩偶……我自己来。”
月色不知何时已悄然攀上窗棂,清辉如练,却仿佛羞于窥探室内的旖旎,只敢将朦胧的光晕浅浅铺洒在窗边一角。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唯有这一方小小天地里,温度在不断攀升。
轻语呢喃,是情到浓时抑制不住的呼唤;
细碎喘息,是灵魂与身体共同谱写的乐章。若问具体有何光景?
那便似有琵琶名手在暗夜中弹奏,指尖流淌的不是音符,而是蚀骨销魂的悸动。
…………………………
窗外的月光似乎终于承受不住房中越发炽烈盎然的春意,悄悄拉过一片薄云,掩住了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浪潮渐渐平息,只剩下温暖的余韵。
点点细微而均匀的鼾声,从伏在陈安胸膛上的可人儿鼻腔中轻轻发出。
胡桃显然已耗尽体力,陷入沉沉的熟睡,眉眼舒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满足又慵懒的弧度。
陈安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调整姿势,将胡桃温柔而平稳地安置在柔软的床铺上,为她仔细掖好被角。
见她呼吸绵长,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他却没有多少睡意。下午夜兰附在他耳边那句带着热气与暗示的低语,如同羽毛般不时撩拨着他的心弦。
犹豫片刻,陈安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简单的居家衣物,悄无声息地走出主卧,来到了夜兰的房间门口。
他刚抬起手,指节尚未触及门板,房门却仿佛有所感应般,悄无声息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下一瞬,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从门内传来,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猛地环住他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入了黑暗温暖的室内。
“砰。”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尽管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残余的些许银辉漫过窗帘缝隙,朦胧地洒在床畔,但以陈安的目力,足以看清眼前的光景。
夜兰只随意裹着一件宽大垂顺的藏青色真丝睡裙,丝滑的布料松垮地挂在身上,领口大开,露出一侧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以及一段在晦暗光线下更显莹白诱人的修长小腿。
她赤着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蓬松微卷的短发未经打理,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微微泛红的脸颊边,平添几分慵懒与不羁。那双平日里深邃如幽潭、总带着几分审视与玩味的翠色眼眸,此刻在昏暗光线下,竟流转着罕见的、氤氲的春水波光。
她一只手还勾在陈安的脖颈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撑在旁边的墙壁上,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和诱惑力的姿势。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意味难明的弧度,那笑容不像胡桃的纯真炽烈,也不像凝光的矜持含蓄,更像一块淬了蜜的冷玉,散发着甜美的危险气息,勾得人心跳失控,脊背却隐隐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