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雷神之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水门的声音,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它的难度,决定了它不可能被速成。但是,井仁,你要记住,再高的山,也是由一步步的脚印攀登上去的。再复杂的术,也是由一个个最基础的环节构成的。”
他将那枚承载着时空间奥秘的卷轴,轻轻地推到了井仁的面前。
“你先把这个卷轴拿回去,仔细研究。不要急于求成,先将里面的每一个术式、每一个原理,都彻底吃透。这本身,就是一个漫长而又枯燥的过程。”
水门看着井仁,蔚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鼓励。
“加油吧,我的弟子。”
“是!水门老师!”井仁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沉甸甸的卷轴,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很好。”水门欣慰地点了点头,“那么,在你研究卷轴的同时,你可以先进行第一步的修行。”
“第一步?”
“没错。”水门解释道,“飞雷神之术的核心,在于‘标记’。每一个飞雷神的使用者,都必须设计出独属于自己的、无法被复制的标记。这个标记,就像是你在时空间中打下的‘锚点’。所以,修行的第一步,就是设计出你的飞雷神标记,然后,学会在任何地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设计标记?
这个听起来,似乎比研究理论要有趣得多。
井仁立刻来了精神。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水门详细地向他讲解了,如何将自身的查克拉,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凝聚成独一无二的印记。这个过程需要对查克拉极致的操控力和高度的专注力,将自身的查克拉“签名”稳定地固化下来。
井仁闭上眼睛。
按照水门所教导的方法去引导查克拉时,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专注状态。
仅仅是十几分钟后,井仁便睁开了眼睛。
他伸出手掌,一小团高度凝聚的查克拉,正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老师,是这样吗?”
水门看着他手中那团已经成型的、稳定的标记雏形,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种对查克拉入微级别的操控力……)
“没错,就是这样。”水门点了点头,“你已经掌握了如何凝聚标记。那么接下来,就是给你的标记,设计一个‘形’了。”
设计一个“形”……
井仁陷入了沉思。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水门老师那柄特制苦无上,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标记——【忍爱之剑】。
(又帅,又有内涵!)
(我的标记,也必须要有这样的格调!)
他开始分析自己的特点。
(首先,我是山中一族的忍者,我们一族的秘术,都离不开一个‘心’字。所以,我的标记里,必须要有‘心’!)
(其次,飞雷神之术,是在空间中穿梭,如同飞翔,如同舞蹈。那么,用一个‘舞’字,来形容这种感觉,再贴切不过了!)
(心……舞……)
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豁然成型!
【忍心之舞】!
(嗯!不错!听起来既优雅,又充满了神秘感,完美地契合了我山中一族的气质!)
井仁越想越觉得满意,他抬起头,一脸兴奋地对水门说道:“老师!我想好了!我的标记,就叫【忍心之舞】!”
“忍心之舞?”水门闻言,微微颔首,“心,代表了你们山中一族的传承。舞,象征着时空间的跃动。嗯,是个不错的名字。”
他给予了肯定的评价,但紧接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嘛……”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井仁,“我听鹿久和亥一说,你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代‘猪鹿蝶’中的‘猪’。既然如此,不如叫【忍猪飞舞】,是不是更贴切一点?”
【忍……忍猪飞舞】?!
井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那颗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老师!我那么尊敬您!您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我那高贵冷艳、充满格调的标记,怎么就跟‘猪’扯上关系了?!)
看着井仁那副敢怒不敢言、憋得脸通红的模样,水门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拿出了一柄造型奇特的苦无,递给了井仁。
“好了,不逗你了。【忍心之舞】,很好听。”
他将苦无放在桌上,在那苦无的握柄处轻轻一扫。原本刻印在上面的、属于他的飞雷神标记,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吧,将你的标记,印在上面。”
“是!”
井仁立刻收起了心中的吐槽,表情变得无比郑重。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练习,更像是一种传承的仪式。
井仁马上动手,很快,【忍心之舞】,清晰地,出现在了苦无之上。
大功告成!
……
当天晚上,井仁回到家中。
他没有立刻开始研究卷轴,而是先将那柄刻有自己专属飞雷神标记的苦无,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他端详着那柄苦无,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艺术品。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成道之基了!)
(但是,光看着也没用啊。怎么才能尽快地和它建立起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呢?怎么才能增加‘开悟’的可能性呢?)
(有了!)
井仁先是将客厅的茶几,擦得一尘不染。然后,找来一块干净的、柔软的白布,铺在茶几的正中央。最后,他才将那柄飞雷神苦无,如同供奉神像一般,端端正正地,摆在了白布之上。
做完这一切,井仁退后两步,双手合十,对着那柄苦无,一脸虔诚地,拜了三拜。
(从今天起,每天早晚拜一拜,增加开悟的几率!)
(对了!这个星期,我答应真树要打扫卫生,每天擦拭一遍,以示诚意!)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就在这时,刚刚结束了晚间训练的真树,从后院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客厅中央,那被井仁搞得充满“仪式感”的苦无。
“你在干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修行!”井仁一脸严肃地回答。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真树,郑重其事地嘱咐道:“真树,我跟你说个事。这个星期打扫卫生的时候,我会负责擦拭它。以后你打扫,也要记得,每天帮我把它擦得干干净净的,知道吗?”
真树看着那柄苦无,又看了看井仁那一脸“这对我至关重要”的神秘表情,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井仁。
“你练个忍术,是不是练得神经了?”
井仁闻言,立刻将头一昂,双手抱胸。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