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家时，蒸锅里的窝窝头已经飘出了麦香。雨水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小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哥，早饭好了吗？我快迟到了。” 何雨柱把窝窝头盛出来，又端上一碗热水，笑着说：“赶紧吃，吃完哥送你去学校。” 兄妹俩匆匆吃完早饭，何雨柱拎起装着十块压缩饼干的布包，牵着雨水的手往学校走。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还不多，冷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雨水紧紧攥着何雨柱的手，小声问：“哥，你今天要去军管会吗？” 何雨柱点点头：“嗯，把饼干送过去，希望能帮到前线的叔叔们。” 送到学校门口，看着雨水跑进校门，何雨柱才转身，快步往军管会的方向走。
刚到军管会门口，何雨柱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上次来的时候，门卫大爷只是例行询问，这次远远看到他，就笑着迎了上来：“小何，又来找王干事啊？” 何雨柱笑着回应：“大爷您老早上好！我今天还是来找王干事，这不志愿军在高丽跟鹰酱死磕嘛，我没本事上战场，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给他们送点粮食。”
门卫大爷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看何雨柱的眼神满是慈祥：“你这孩子有心了！我先帮你打电话通知王干事，再带你去接待室。” 说着，大爷转身回值班室拨了个电话，很快就出来，领着何雨柱往接待室走。路上，大爷还忍不住跟何雨柱聊起往事：“想当年我打小鬼子的时候，有时候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咱们不少兄弟在跟鬼子拼刺刀的时候就因为饿的没力气才打不过鬼子。经常大家一个土豆都要分着吃。” 何雨柱认真听着，心里对这位老兵更添了几分敬意。
两人刚走进接待室，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王干事带着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跟上次见面时的严肃不同，这次王干事脸上满是笑容，快步走上前：“小何同志，听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帮上你的吗？” 旁边的年轻女孩是王干事的秘书小王，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好奇地打量着何雨柱。
何雨柱赶紧把布包递过去，笑着说：“早上好，领导！高丽那边在打仗，我不能上战场，就想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这是我在家做的一点干粮，希望能对前线的战士们有帮助。” 王干事接过布包，掂了掂，大概有两三斤重，她没打开看，转头对小王说：“你帮何雨柱同志登记一下。”
小王刚要接过布包，何雨柱连忙开口：“领导，这是压缩饼干，跟以前的饼干不一样，您可得听我说。成年人边喝水边吃，一顿最多吃半块，吃多了容易胀破肚子，可不敢大意。” 这话一出，王干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眼神变得锐利，厉声问道：“何雨柱同志，你说的当真？军无戏言，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何雨柱无奈地叹了口气，详细解释道：“领导，这里面我放了面粉、高粱面、玉米面、黄豆粉，还有蒸好的红薯和土豆，再加上熬好的骨头肉汤、捣碎的萝卜干，还放了大量的糖和盐。所有东西融合在一起后，把水分烤到八成干，再用模具压制成型，每块饼干差不多三两重。口感是硬邦邦的，可能不好吃，但绝对顶饿。” 他顿了顿，继续说：“昨晚我跟陈大爷、徐大爷带着六个孩子都试过了，饭量大的吃半块，饭量小的吃三分之一块，小孩只能吃四分之一块，一整晚都没觉得饿。总共做了三百多块，今早徐大爷和陈大爷背着另外两百多块去人民武装部了，现在说不定也快到了。”
王干事听完，95号院的陈大爷与徐大爷她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儿子和媳妇现在都在高丽战场上，现在没有任何消息。赶紧从王秘书手里拿过布包，打开看到里面的压缩饼干方方正正，泛着淡淡的黑黄，透着谷物的焦香。她拿起一块，掂了掂重量，又咬了一小口，牙齿碰到饼干时发出 “咯吱” 一声，口感确实粗糙坚硬，可咀嚼间，肉香、甜味和咸味慢慢散开。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抬头对着刚要离开的门卫大爷喊道：“朱伯伯，你辛苦下，你以前经常在前线，你来试试这个饼干，小王，你清点一下，并拿出10块出来给我们单位饭量最大的同志，上午试试。”
“好的，王干事！” 门卫大爷和小王秘书齐声应道。门卫朱大爷拿着王干事递过来的压缩饼干，掰了一小块拿起接待室的水杯倒了一杯水吃了起来。门卫朱大爷咬了一口很干，很硬，嚼两下就有要喝水的感觉，只能喝一大口水，再继续吃，边嚼饼干边斜着眼看了一眼何雨柱，这小同志好像没有说谎。自己才吃两口，喝了大量的水胃里面就暖哄哄的。把第二口吃完，朱大爷没有继续吃饼干，向王干事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
王干事开心的跟何雨柱说道：“小何同志，谢谢你为我们志愿军所做的一切，你制作压缩饼干的原料和制作工艺能写下来吗？我们需要做更多的验证，如果能满足军粮的要求，我们会大势生产。”何雨柱赶紧把口袋里面早就准备好了的资料全部交给王干事。并交代到：我这个模具只能做单个，你们可以改进模具，可以一次压更多个提高产量。王干事道：好的我们会注意，谢谢你了小何同志。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会派人去院里通知你的。
何雨柱从军管会出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驱散了清晨的寒气。他看了太阳，大概四上午九点左右，离轧钢厂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不敢耽搁，骑着自行车轻快地往工厂方向赶 —— 压缩饼干得到了重视，心里松快不少，但班还是要上，不能因为这点事耽误工作。
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有挑着担子卖菜的，有骑着自行车上班的，还有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一派热闹的生活气息。何雨柱走着走着，就看到巷口卖早点的张婶在招呼客人，张婶也看到了他，笑着喊道：“柱子，刚从哪儿回来啊？这是要去上班？” “婶，我去军管会送点东西，这不一忙完就赶去厂里，” 何雨柱笑着回应，脚步没停，“您忙着，我先走了！” 张婶挥挥手：“路上慢点！” 何雨柱应了一声，骑得更快了，心里却暖暖的 —— 街坊邻里的善意，总是这么朴实。
而军管会的接待室里，何雨柱刚走，王干事就叫住了准备回值班室的门卫朱大爷：“朱伯伯，您留步。” 朱大爷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她：“王干事，还有事？” 王干事笑着说：“您刚才尝了那压缩饼干，要是后续有什么感觉，比如饿不饿、胃里舒不舒服，记得随时来告诉我，这对我们很重要。” 朱大爷立刻点头：“放心吧王干事，我肯定留意着，有情况马上跟你说！” 说完，才脚步轻快地离开。
随后，王干事拿起何雨柱留下的资料和装着压缩饼干的布包，对身边的小秘书小王说：“走，跟我去李主任办公室汇报。” 小王连忙跟上，路上忍不住开玩笑：“领导，这何雨柱同志也太厉害了吧，两个月不到，又是改良蜂窝煤炉给国家省下来不少煤，又是送这么实用的压缩饼干，他该不会是您的亲戚吧？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劳啊！”
王干事瞪了她一眼，故作严肃地说：“胡说什么呢！年纪轻轻脑袋里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何雨柱同志是热心肠，也是有本事，跟我可没什么亲戚关系。” 小王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打趣，可王干事心里却暗自沉思 —— 要是这压缩饼干真能解决前线军粮问题，那何雨柱立的功可就大了，自己欠他的人情也越来越多。想起一个月前，因为院里的小事，自己还针对过何雨柱，害他和妹妹饿了一天一夜，现在想想就后悔，幸好当时没真的做错什么。 两人很快来到李主任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主任的声音：“进来。” 王干事推开门，把资料和饼干递过去：“李主任，这是95号院何雨柱同志留下的压缩饼干和制作资料，他详细说了原料和工艺，还说今早陈大爷和徐大爷已经把另外两百多块饼干送到人民武装部了。”
李主任接过资料，先拿起一块压缩饼干，放在手里掂了掂，又翻来覆去看了看，随后才翻开资料，逐字逐句地看。看了一会儿，他抬头对王干事说：“是改造蜂窝煤炉的那个小同志吗？这饼干看着普通，分量倒是不轻。王干事，你安排一下，去问问，今早有没有没吃早饭、饭量又大的同事，请他们来试吃这饼干，记录下他们吃后的感受，比如多久会饿、胃里有没有不适。”
顿了顿，他又指着饼干对小王秘书说：“小王，你再派人把这饼干送几块去化验室，让他们检查下里面的成分，看看营养配比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双管齐下，尽快验证这饼干的实用性。”
小王立刻应道：“好的李主任，我现在就去办！” 王干事也补充道：“主任，我已经跟朱伯伯说了，让他留意自己吃后的感受，后续会随时反馈。” 李主任点点头，脸色凝重却难掩期待：“好，就这么办。军粮问题事关重大，早一天验证通过，就能早一天为前线战士提供支持，一定要快，也要仔细，不能出任何差错。要是验证没问题，咱们立刻上报上级，争取尽快组织批量生产！”
“是！” 王干事和小王齐声应道，转身离开办公室，各自忙碌起来。接待室里剩下的压缩饼干，仿佛成了此刻军管会里最珍贵的东西，承载着所有人对前线战士的牵挂，也承载着早日打赢胜仗的希望。
而此时的何雨柱，已经走进了轧钢厂的大门。同事们看到他，纷纷打招呼：“柱子，来的挺早啊！哈哈哈...” 何雨柱笑着回应，心里却还惦记着压缩饼干的事 —— 不知道军管会后续会怎么安排，也不知道陈大爷和徐大爷在人民武装部顺不顺利。他深吸一口气，把心思暂时收回来，把自行车放好往一食堂后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