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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的脸 “唰” 地褪尽血色,比王干事方才还要惨白几分,额角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后背的衬衫顷刻被汗湿,连脊梁骨都透着寒意。他死死盯着王干事,瞳孔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指节在身侧无声攥紧,骨节泛白得吓人 —— 这女人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
那点小聪明骗骗胡同里的老妇尚可,怎能拿去糊弄过血火洗礼的干部?为脱责把百姓当垫脚石,这是自绝于组织、自绝于百姓!他仿佛已经听见政治部同事们的窃笑,看见自己档案上被画的红叉,连儿子在学校抬不起头的模样都清晰可见。怒火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却逼着自己闭眼深吸,指节抵着掌心掐出深深的印子,心里反复默念:“这是自己的老婆,是自己的老婆,是自己孩子的妈妈……” 再睁眼时,只剩一片冰寒,扬手的力道却没半分迟疑,“啪” 的一声脆响,王干事被打得侧飞出去,重重摔在长椅上,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
她捂着脸瘫坐,脑子一片空白,火辣辣的痛感才慢悠悠爬上来,顺着脸颊蔓延到耳根。结婚十来年,老周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此刻竟动手打她?她茫然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 为什么打我?我做得不对吗?” 嘴唇哆嗦着,连声音都发颤。
老周没接话,先走到桌边端起凉白开,指尖捏着搪瓷杯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兽颤抖着慢条斯理喝了一口,再放下杯子时,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声闷响,却比方才的耳光更让人窒息。“蠢。” 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不是蠢在做事,是蠢在拎不清轻重。”
他走到王干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暴怒,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那些从枪林弹雨里出来的领导,什么人心没见过?你那点投机取巧的心思,在他们眼里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党籍是让你为群众办事的,不是让你拿群众当踏脚石的 —— 这个道理,你进组织第一天就学过吧?”
王干事被他看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脸上的巴掌印往下淌,在下巴尖聚成水珠滴落。老周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原先你安安分分把事办了,凭我在组织部的关系,还能帮你争取留党察看,去外地基层历练几年,熬过去总有回四九城的机会。现在呢?”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叩击窗棂,“领导们会捏着鼻子认你的‘功’,如果不捏着鼻子认了军管就会颜面扫地,但你这‘污点’,这辈子都抹不掉了,而且还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不光害了我们两个,你还害了整个军管会系统的基础工作人员。”
“一个把百姓推到对立面的干部,谁敢用?” 他终于回头,目光像手术刀般锐利,“我有你这样的家属,上级怎么看我?是家风不正,是失管失教。将来班子调整、评优评先,我都得因为你往后退三步。” 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干部考核手册,指尖在 “群众基础” 四个字上重重一点,“你以为这是小事?这是自断后路,也是断我的路。”
王干事顺着墙壁滑坐在地,老周的话像一把把钝刀,割开她自欺欺人的假象。她终于明白那记耳光的分量,更猛地想起刚才李主任的态度 —— 没有斥责,没有追问,只轻飘飘给了三天假,哪里是 “好心”,分明是把她从核心工作里摘出来的信号!还有小王秘书,那抹不加掩饰的兴奋,哪是不敬,是看明白了她失势的结局,忙着与她切割接她的班!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襟,哭声里满是迟来的恐惧,却连哭都不敢太大声。
老周瞥了她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考核手册,掸了掸灰,隐忍的怒火仍在眼底翻涌,语气却已恢复平稳:“明天我去组织部递说明,能保你不被开除党籍已是极限。但记住,从今天起,我们俩的仕途,都折在你这‘小聪明’上了。”
王干事趴在地上,肩膀剧烈耸动着,泪水混着脸上的红肿印子往下淌,哽咽声细碎又绝望:“老公…… 我只是太想进步了……” 她攥着老周的裤脚,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去年何雨柱家被盗案是我压下去的,我就怕履历上留污点。这一次军管会排查全部四合院,肯定会牵扯出去年那个案子和优秀四合院的水分,一旦查出我就是犯大错。当我发现百姓们有冲击有功之人的家时,认为是一次立功的机会。才想着这次能立个功抵过去…… 我真的没料到这么多啊……” 话没说完,又捂着脸 “呜呜” 哭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悔意。
老周垂着眼看着她,指尖在考核手册封面上轻轻摩挲,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客厅里只剩王干事压抑的哭声。直到她哭声渐弱,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那个院子里的有功之人,是叫何雨柱吧?”
王干事身子一僵,抽噎着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是…… 是的。” 她不敢看老周的眼睛,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能在军管会众多干事中脱颖而出、受重用,就是因为他把蜂窝煤炉改良和军用压缩干粮配给的功劳,分了我一份……”
“呵。” 老周终于发出一声冷笑,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分,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他蹲下身,手指重重戳在考核手册上,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透过语气传得分明:“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解决易中海?”
王干事被问得一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老周继续道:“你和易中海搞的那个‘优秀四合院’,明眼人一看就是面子工程,查出来顶多算工作作风不实,对你履历影响能有多大?” 他顿了顿,指尖狠狠一按,“何雨柱后来给你的那些功劳,足够把这点小污点盖过去,你偏偏拖着!”
“从去年盗窃案到现在,快一年了!” 他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几分起伏,却不是暴怒,而是深深的失望,“你就没想过易中海是颗雷?” 老周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眼神里满是痛心,“这就是你当了干部的样子?脱离群众,染上了官僚主义的臭毛病!眼里只剩自己的乌纱帽,连基本的风险都看不清!”
王干事缩着身子,眼泪又涌了上来。“原先你要是主动查易中海,再把盗窃案的首尾说清楚,顶多算‘为求稳定忽视群众诉求’,一个党内批评就过去了。” 老周的声音重新沉下去,平静得让人发冷,“现在呢?等何雨柱功成名就了,把自己的成分担忧直接捅给了周部长、王部长 ,你再想着来补救,补救错了认错就行了,你还要自作聪明的搞出下午这一出,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思不纯,还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却没喝水,只是重重放在桌上:“一把好牌,被你打得稀巴烂。”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比任何斥责都让王干事心惊,她趴在地上,哭声里终于多了几分真正的绝望。
王干事的哭声让老周烦躁不安,不耐烦道:你去休息吧,明天只能拉下我这张老脸去求求老领导了。
而在四九城最中间的办公大楼,特工王也收到了自己安排在95号院保护何雨柱的安保人员送来的详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