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却比往日更加凝重,百官肃立两侧,目光复杂地投向珠帘之后的那抹明黄身影——云卿颜身着皇太后朝服,凤冠上的东珠垂落,随着她沉稳的呼吸轻轻晃动,手中捧着一卷新政草案,眼神锐利如炬,仿佛要穿透千年的陋习与偏见。
“众卿,”云卿颜的声音透过珠帘传出,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如今,藩王叛乱已平,中央集权已固,国泰民安,正是破除陋习、革新弊政的最佳时机。本宫今日提出的新政,核心在于‘男女平等,国泰民安’——自今日起,在全国推行五项新政,破除压迫女子的千年陋习,提升女子地位,让天下女子皆能安居乐业,各展所长!”
话音刚落,殿内瞬间哗然。
“太后三思!”一位白发苍苍的保守派老臣踉跄出列,跪倒在地,声音嘶哑,“男女有别,尊卑有序,乃是天道伦常!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才是本分,若让女子读书科举、抛头露面,岂不是颠倒阴阳,违背祖制?”
“祖制?”云卿颜冷笑一声,珠帘后的身影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刺骨的锐利,“祖制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而非让半数子民遭受压迫!本宫身为女子,能执掌大曜,平内乱,安外患,兴经济,难道还证明不了女子的能力?天下女子,或聪慧过人,或心灵手巧,却因陋习所困,只能深居简出,相夫教子,甚至被买卖、被摧残,这难道是祖制的本意?”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脸色各异的官员,语气加重:“本宫推行的五项新政,今日便正式颁布,谁敢阻挠,便是与大曜为敌,与天下女子为敌!”
云卿颜抬手示意,沈惊寒立刻出列,展开新政草案,高声宣读:
1. 废除缠足陋习:即日起,全国禁止女子缠足,已缠足者由官府提供医疗救助,责令家长不得强迫幼女缠足,违者杖责五十,罚款百两;
2. 允许女子读书科举:各州府设立女子学堂,招收适龄女子入学,教授经史子集、算术医术;科举增设女子科,录取者与男子同等授官,不得歧视;
3. 保障婚姻自主:废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强制婚姻制度,女子年满十五可自主择偶,寡妇可改嫁,禁止买卖婚姻、童养媳,违者流放边疆;
4. 禁止买卖女性:严禁人口买卖,凡拐卖、买卖女子者,无论主从,一律凌迟处死,买家同罪;
5. 设立女子监察署:选拔贤能女子担任监察御史,专门受理女子冤屈,监督新政推行,确保女子权益不受侵害。
新政宣读完毕,殿内一片死寂,保守派官员脸色惨白,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劝阻:“太后三思!此等新政,违背伦常,恐引发天下大乱!”
“大乱?”云卿颜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怒气,“让女子摆脱缠足之痛,获得读书之权,掌控婚姻之命,这是造福万民,何来大乱?萧战!”
“臣在!”萧战一步踏出,玄色铠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眼中杀气毕露,“谁敢阻挠新政推行,臣定斩不饶!”
苏慕言也出列,躬身行礼:“臣附议!太后新政,乃开天辟地之举,顺应民心,符合天道。女子之中,不乏贤能之士,让其参政议政,可为朝廷招揽更多人才,实乃大曜之幸!”
谷墨、拓拔野、沈惊寒等人也纷纷出列附和,百官见状,虽仍有疑虑,却无人再敢公然反对——云卿颜的权势早已无人能撼,新政推行已是势在必行。
“既无异议,便即刻推行!”云卿颜沉声道,“苏慕言,你负责撰写文告,昭告天下,宣传新政;沈惊寒,你负责统筹资金,设立女子学堂与女子监察署;谷墨,你负责培训医者,为缠足女子提供医疗救助;萧战,你率军队协助地方官府推行新政,打击抵制者;秦风,你负责收集新政推行情况,及时禀报;夜影,你负责保护女子学堂与女子监察署官员的安全;拓拔野,你负责在西域宣传新政,让丝绸之路沿线各国也知晓大曜的革新之举!”
“臣等遵旨!”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震得殿内梁柱微微作响。
新政推行的第一站,便是京城。云卿颜亲自前往京城最大的女子学堂奠基仪式,她身着素色便服,卸下了凤冠的沉重,亲手为学堂奠基培土。周围围满了百姓,尤其是女子们,眼中满是激动与期待。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位老妇人跪倒在地,泪水纵横,她的双脚因缠足而变形,走路一瘸一拐,“老身谢太后恩典!老身的孙女,再也不用受缠足之苦了!”
“谢太后!”周围的女子们纷纷跪倒在地,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她们之中,有人因缠足而痛苦不堪,有人因包办婚姻而郁郁寡欢,有人因出身贫寒而无法读书,新政的推行,让她们看到了新生活的希望。
云卿颜扶起老妇人,语气温和:“老人家快快请起。从今往后,天下女子,皆能摆脱陋习,自主生活。这学堂,便是你们的希望之地,让你们的女儿、孙女,都能读书识字,增长才干,活出自己的人生。”
然而,新政推行并非一帆风顺。京城周边的一些乡绅地主,依旧顽固不化,强迫女儿缠足,抵制女子学堂。有一位张乡绅,不仅拒绝送女儿入学,还当众烧毁了新政文告,扬言“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读书科举是男子的事”。
“太后,张乡绅公然抵制新政,烧毁文告,强迫幼女缠足,民愤极大!”秦风禀报,语气凝重。
云卿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本宫旨意,将张乡绅捉拿归案,杖责一百,罚款千两,押往女子学堂服劳役三个月;其女儿送入女子学堂,由官府负责抚养教育。同时,将此事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属下遵旨!”夜影领命而去,很快便将张乡绅捉拿归案,按照旨意处置。此事传开后,各地抵制新政的势力纷纷收敛,再也无人敢公然违抗。
谷墨也忙碌起来,他带领太医们前往各地,为缠足女子提供医疗救助。他亲自为女子们解开缠足布,用特制的草药为她们治疗变形的双脚,耐心地讲解缠足的危害。看到女子们因疼痛而皱眉,因解脱而落泪,谷墨心中满是不忍,也更加敬佩云卿颜推行新政的决心。
“谷墨先生,谢谢您!”一位年轻女子含泪说道,她的双脚已经变形严重,走路极为艰难,“若不是太后推行新政,若不是先生救治,我这一辈子,都只能在痛苦中度过。”
谷墨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太后。太后心中装着天下百姓,尤其是女子,她希望你们都能摆脱痛苦,活出自己的价值。”
女子学堂也渐渐热闹起来,各地的适龄女子纷纷入学。她们穿着统一的校服,坐在教室里,认真地听先生讲课,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云卿颜时常前往女子学堂视察,看到女孩子们读书写字、讨论学问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
“母后,您看,这些女学生们多认真啊!”皇帝萧屿陪伴在云卿颜身边,眼中满是敬佩,“女儿家也能读书识字,甚至参加科举,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云卿颜点点头,语气温和:“屿儿,女子与男子一样,都有追求知识、实现抱负的权利。让她们读书科举,不仅能为朝廷招揽人才,还能让天下百姓更加安居乐业。你要记住,治国之道,在于公平公正,在于让每一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才能。”
“儿臣记住了!”萧屿重重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科举女子科开考之日,京城万人空巷,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看看这些参加科举的女子们。考场外,身着男装的女考生们从容自信,她们之中,有寒门女子,有世家小姐,甚至有寡妇、弃妇。她们凭借自己的才华,在考场上挥毫泼墨,写下自己的见解与抱负。
放榜之日,首位女子科举状元诞生,她名叫沈清婉,是一位寒门女子,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她凭借优异的成绩,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一职,成为大曜第一位女官员。
沈清婉身着官服,跪在太和殿内,声音哽咽却坚定:“臣沈清婉,谢太后恩典!若不是太后推行新政,臣此生恐怕只能埋没于乡野,无法施展抱负。臣定当竭尽全力,效忠太后与皇上,为大曜效力!”
云卿颜看着她,眼中满是赞赏:“沈爱卿平身。你是天下女子的榜样,希望你能不忘初心,为天下女子争光,为大曜百姓谋福。”
新政推行一年后,大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缠足陋习基本根除,女子学堂遍布全国,越来越多的女子走进学堂,参加科举,进入官场、商场、医馆,各展所长。女子的地位显着提升,再也不是男子的附属品,她们能够自主择偶,能够拥有自己的财产,能够为自己的命运做主。
民间的风气也焕然一新,百姓们渐渐接受了新政,纷纷称赞太后英明。甚至有百姓自发地为云卿颜立生祠,称她为“女中尧舜”“女子救星”。
太后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欣慰:“卿颜,你推行的新政,真是造福万民。哀家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未见过女子能有如此地位,能如此自由幸福。你真是我们大曜的福气。”
云卿颜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恭敬:“母后过奖了。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曜,为了天下百姓。女子也是大曜的子民,她们理应拥有与男子同等的权利与地位。如今,新政初见成效,臣妾定会继续推行,让天下女子都能安居乐业,活出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