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国栋力道没控制好,给杜长岐敲出了一个血窟窿。
所以此时的杜长岐情况不太好,他头上的血窟窿还在滴血,枕头上布满了一大片的血迹。
杨秀荣听到了外面的开关门声,满脸惊恐,眼里一会是愤怒,一会是恐惧,一会又是迷茫。
几种情绪几乎要把她压垮,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挣扎。
她不明白,不过就是昨晚和儿子吵了一架,儿子有必要这么对他们吗?
其实不只是昨晚,就在之前秦院长找过他们之后,最近的很多个晚上,她和杜长岐都对儿子进行了教育。
为的就是让儿子听话,不要和他们作对,更不要妄想和那个赵蕊在一起。
杨秀荣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儿子能亲口答应他们,他们就放心了。
可这次不管他们怎么劝说,儿子就是不松口。
杨秀荣气疯了。
她觉得都怨那个破鞋赵蕊,把儿子勾的五迷三道的不听话。
她也下了决心,这次必须要把儿子纠正过来。
昨天晚上下班后,她又和老公一起对儿子进行教育,让她意外的是,儿子竟然答应了他们。
杨秀荣喜出望外,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奖励儿子。
却没到早上四点多自己醒来却发现被绑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打开了,杜国栋走了进来。
杨秀荣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满脸愤怒的谴责的看着自己儿子。
她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从小就听话的儿子!
自己为了他,奉献了当妈的能做的一切,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她这个当妈的苦心!
就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杜国栋都觉得自己有些恶心,他干呕了几声,却发现没什么好吐的。
是了,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吃过东西呢!
“妈,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把你们绑起来?”杜国栋开始自言自语,“我这都是学的你们的,你们从小把我绑到大,现在轮到我绑你们了。”
杨秀荣一听这话,立刻就挣扎起来,嘴里更是呜咽个不停。
杜国栋冷漠看着她,“你就别挣扎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又要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杨秀荣疯狂点头。
她现在就只能这样表达自己。
“妈,可能你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你都不知道吧,我们周围的邻居是怎么看你们的,他们背后说你们是神经病,还说你们根本不会教育孩子,把我都教成了书呆子。”
“为了你们不被这些流言蜚语伤害,我只好把你们捆在床上了,免得你们出去被人家指指点点受到伤害。”
杨秀荣只觉得儿子疯魔了,她又开始剧烈挣扎。
她想说不可能!
她一直是人家羡慕的对象!
杜国栋狰狞一笑,从他妈的表情,他就知道他妈在想什么,“妈,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人家表面上说说的话你还就信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邻居这些孩子都排斥我,根本不愿意和我玩,就是因为讨厌你这个到处炫耀的杨老师!我没事做,我只能学习!你还真以为我很爱学习吗?
而且我已经这么大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我!”
说到最后,杜国栋对着杨秀荣语气已经是怒吼,表情异常恐怖狰狞,就像要杀人一样。
发泄完这些,杜国栋突然又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边抽泣边喃喃道:
“我知道我和你说这些都是白说,你根本听不懂我的话。从小到大,你也从不听我的,以后你也别指望我能听你的。”
说完这些杜国栋不顾杨秀荣祈求的眼神,又拉开房门出去了。
杨秀荣脸上惊魂未定,她眼里闪过一抹绝望,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什么儿子要这样对他们?
杨秀荣这才想起丈夫,好像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动过。
她撇过头去看丈夫,惊恐地发现丈夫头上的血迹,而且他的眼睛好像已经不动了……
自己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他杀了自己父亲?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杨秀荣想要尖叫,嘴里塞着的布却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绝望的想,丈夫已经死了,难道她也要被儿子杀死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她?
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儿子好啊,他为什么就不理解自己?
傍晚,秦院长和主任敲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也来找杜家夫妻俩的校长和教导主任。
两拨人互相认识了一下,说明了一下对方来的情况,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秦院长又开始敲门,却始终没有人回答。
这时住在杜家对面的另外一个老师开了门,看到学校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在,赶打招呼,又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他说他今天都没有看到杜家夫妻两个出门。
不过中午的时候是看到杜国栋回来过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如我们报警吧!”校长做了决定。
秦院长也同意了。
对门的老师自告奋勇去报警了。
公安同志来的时候听说了情况直接破门而入,几人进了门就发现杜国栋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地上有个药瓶。
秦院长暗道不妙,捡起药瓶一看,是安眠药,此时塑料瓶里全部空了。
一看就是被杜国栋全吃了。
秦院长和主任连忙将人往医院送。
随后两名公安在房间里发现了被捆绑住的杜家夫妻两个,情况也不是很好,也一起送到医院。
晚上,赵家人听到秦院长来说了这个事情后,只觉得唏嘘不已。
赵蕊也才把杜国栋最近去看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问了一句,“他人抢救过来了吗?”
之前还觉得杜国栋的行为挺让她反感的,现在又觉得他很可怜。
被家人管成这样,也难怪他养成了那样偏执的性子。
秦院长点头,“洗了胃,抢救过来了,不过人一直没有醒。”
可能一时半会他也不愿意醒,说白了,就是没有求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