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琳琳脸上闪过一抹红云,“嗯,他带我在百货大楼买的。”
冯娜笑,“那什么时候公布你们的好事?也让舅妈他们瞧瞧,你找了一个好人家,还有你妈,她也能扬眉吐气一番!”
最重要的是结了婚,骆怀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罗浩帮他升主管。
说到这个,汪琳琳脸上的红云又消了下去,眉宇间挂上哀愁,“娜娜,我也正想问这件事,罗浩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以前是不是谈过很多对象?”
冯娜不自在的撇开眼,“琳琳,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们不是处的挺好的。你管他以前是什么样的,只要现在他肯对你好就行了。”
罗浩花名在外,她是知道的。
可和琳琳在一起后,好像还挺喜欢琳琳的,他们也经常约着一起玩。
钱上面,也很舍得给琳琳花。
冯娜以为罗浩这次对汪琳琳是认真的。
难不成罗浩又脚踏两只船被琳琳发现了什么?
汪琳琳没有注意冯娜的不自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娜娜,罗浩他不愿意见我家人,也从不说带我去见他家人。”
冯娜心里这才松了口气,笑道:“你急什么呀!这不是才刚开始,这种事情,等你们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汪琳琳低下头,“娜娜,我已经和罗浩在一起了。”
冯娜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了,但有的男人不一样的,像罗浩这种,可能就需要一点时间……”
“不是的,冯娜!”汪琳琳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深吸一口气,“我说,我已经把我的身子给了他。”
说完,她满脸娇羞的低下了头。
看到身上的黑色大衣,心里又起了一阵甜蜜:这件大衣就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罗浩带她去买的。
冯娜:……
“琳琳,你是疯了不成!”冯娜忍不住低吼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没脑子!你妈就没教过你,别随便和男人发生关系吗?”
完了完了!
如果是别的男人,汪琳琳和他发生了关系,可能还会有个好结果。
可那是罗浩!
罗浩谈了多少个女孩子了,每次只要一得到人家女孩子的身体,就开始找各种理由和人家女孩子分手。
她没想到汪琳琳会这么傻,怎么就能随便把身子交出去了呢!
如果是这样,罗浩还会娶她吗?
骆怀的主管位置怎么办!
汪琳琳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冯娜,“你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什么意思,你怎么就能在结婚前和他在一起?”冯娜没好气的瞪了回去,“你这样不自爱,让人家怎么娶你!”
这话说的汪琳琳眼眶立刻红了。
“冯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罗浩可是你给我介绍的,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一定要负责!”
冯娜翻了个白眼,“汪琳琳,我是介绍了你们谈对象,可我没让你裤腰带这么松,这么迫不及待爬人家男人的床!你这样,人家能放心娶你吗?”
罗浩那是什么家世,本来就眼高于顶。
现在汪琳琳又这么不自爱,婚前失贞,让人家怎么和她确定关系!
汪琳琳被骂的脸色惨白,好半晌才低低笑道:“冯娜,你这么说我,我倒要问问你,你和骆怀谈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从来都没有逾矩半步?连亲吻也没有!”
冯娜自豪的昂起头,“那当然!”
没有结婚,她凭什么让骆怀碰!
再喜欢也不行!
汪琳琳却冷笑,“那说明你没魅力,骆怀根本就不喜欢你!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碰她的!”
竟敢这样骂她,自己一个丑八怪没人要,凭什么这样说自己!
“你胡说八道!”冯娜被她的话戳到了痛处,气疯了,更加口不择言,“你自己下贱,就以为别人也要和你一样吗?汪琳琳,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我愿意带你一起玩,你才能找到罗浩这样的对象,要不然你以为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吗?真是不知好歹,你和罗浩的事情以后别找我了!”
说完拎起包气冲冲的走了。
她和骆怀是真爱,她一定要证明给朱琳琳看!
冯娜气冲冲汪自来水厂去了。
到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中午下班时间。
冯娜去了骆怀宿舍等他。
虽然刚才她对朱琳琳吼的理直气壮,可有些事情,她自己骗不了自己。
和骆怀在一起这大半年,骆怀表现的一直挺尊重她的。
尊重到他几乎没有对她表现过一点亲昵。
晚上送她回家,没主动拉过她的手,更没有其他动作。
她偷偷看过一些南方来的小说,也知道朱琳琳说的那些话应该是真的:男人如果真的心里有你,肯定会对你有些小动作的。
冯娜越想脸色越沉。
她知道自己长的不好看,可骆怀一个瘸子,他怎么有脸嫌弃自己的?
骆怀对自己,说好听点,就是彬彬有礼,说难听点,是毫无兴趣!
她仔细回想当初和骆怀在一起的画面,忽然就想到一个被自己压在心底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骆怀一开始并不打算和自己谈对象,后来听说自己爸是粮油厂主任才对自己热络的……
“娜娜,你怎么来了?”骆怀看到自己宿舍门口的人,有点诧异。
又可能觉得自己表情不对,很快换上了一副惊喜的模样。
冯娜仔仔细细看着骆怀这张俊俏的脸,笑了笑,“想你了,我就来看看你。”
一听这话,骆怀插在兜里想要拿钥匙的手顿了顿,才笑道:“吃饭了吗,要不要带你去食堂吃饭?”
任谁看,这都是个体贴女友的好对象。
可骆怀自己心底知道,他只不过是不想和冯娜单独相处罢了。
冯娜摇头,“我今天早饭吃的晚,这会不饿。”
骆怀捏着钥匙的手掌微微收紧,最后还是打开了宿舍门,笑的真诚:“进来。”
冯娜进了宿舍。
自来水厂的宿舍很简陋,里面一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一张木桌,一张靠背木椅。
骆怀把钥匙收进口袋,然后把门就这样大喇喇的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