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京华暗流 技劫将至
赵磊在京城驿馆的第三夜,吏部张大人便裹着一身夜色登门。旧毡帽压得极低,他掏出份密函拍在桌上:“王敬德要动手了!这老狐狸在朝堂上参你‘私藏奇技’,明着保举外甥李墨去渭水‘学技艺’,实则是要安插眼线抢核心技术。”
赵磊茶盏一顿,茶汤溅出几滴:“假图纸已给刘公公,不出十日工部必出纰漏。但李墨若硬抢工匠……”“他有锦衣卫撑腰,却怕这东西。”张大人掀开毡帽,露出里面的账册,“这是他私通盐商的铁证。不过皇上三日后要你带模型入宫,王敬德定会安排人偷学。”赵磊眼中精光一闪,当即唤亲卫备两份图纸——一份真路基图,一份错漏的发动机图。
太和殿上,迷你蒸汽火车载着木盒在铁轨上疾驰,皇帝抚掌大笑:“十日能将西域香料运抵京城?”“臣已造真车,半年内铁轨可通玉门关。”赵磊话音刚落,王敬德便出列:“此技当由朝廷掌控,臣荐李墨随赵大人回渭水,助其铺轨并习技艺。”皇帝当即准奏,赵磊暗叹——这眼线来得比预想更快。
王敬德突然出列:“陛下,此技需由朝廷掌控方能利民。臣举荐工部主事李墨随赵大人回渭水,一则协助铺轨,二则学习技艺,日后在全国推广。”赵磊心头一凛,这李墨正是王敬德的外甥,明摆着是来当眼线。他刚要推辞,皇帝已点头应允:“准奏。李墨务必用心学习,不可懈怠。”
出宫后,李墨带着两名佩绣春刀的“随从”凑来:“即刻启程吧?”赵磊瞥到刀鞘上的锦衣卫徽记,冷笑引他去货栈,将假图纸塞给他:“核心机密,好生保管。”待李墨登车,亲卫立刻点燃信号烟火——一团红烟在京郊上空炸开,这是给渭水的暗号:“内奸至,慎行。”
货栈里,赵磊早已安排亲卫备好两份图纸,一份是真的路基修建图,另一份则是故意画错的蒸汽发动机拆解图。他将假图交给李墨:“这是核心机密,李主事可得收好。”李墨接过图纸如获至宝,全然没注意到赵磊亲卫正悄悄在他的马车上放了个信号烟火——那是给渭水传信的暗号,意为“有内奸,需防备”。
第二章 渭水惊涛 内外皆危
红烟在渭水上空炸开时,虞姬正蹲在铁轨旁检查路基。连月暴雨让渭水暴涨,巴图尔扛着铁锹狂奔而来:“虞姑娘!下游河堤决口,水离铁轨只剩五十丈!”话音未落,周仓也策马赶到:“锦衣卫在工坊绑了阿石,说要‘接管妖器’!”
虞姬刚登上了望塔,就看到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泥沙奔涌而来,离铁轨只有百余丈。更糟的是,周仓带着护路队赶来说:“锦衣卫的人在工坊里闹起来了,说要‘保护’核心设备,把巴图尔的徒弟阿石都给绑了!”
工坊内,锦衣卫正用锁链捆着阿石,小旗官嚣张叫嚣:“这器械归朝廷管,刁民敢拦就是抗旨!”虞姬突然扬声,将皇帝封赵磊为通商使的圣旨拍在案上:“商盟事即朝廷事!洪水要毁商路,你们要么扛沙袋,要么滚!误了大事,我亲自上书参你们!”锦衣卫盯着鲜红圣旨,终是悻悻松了手。
刚稳住锦衣卫,狗蛋就带着浑身湿透的西域信使冲进来:“虞姐姐!于阗货栈被烧了!是阿古达的弟弟阿古拉干的!”虞姬当机立断:“周仓带护路队用蒸汽战车运沙袋堵决口;巴图尔改蒸汽泵为排水泵抽路基积水;阿依古丽问清信使详情;我来盯内奸。”
三重危机压得人喘不过气。虞姬当机立断:“周仓,你带五十护路队,用蒸汽战车运沙袋去堵河堤,务必保住铁轨;巴图尔,你带工匠拆蒸汽泵的输水管道,改装成排水泵,把路基的水抽出去;阿依古丽,你带着孩子们照顾送信人,问清楚西域的情况;我来对付这些锦衣卫。”
她转身看向小旗官,将皇帝封赵磊为通商使的圣旨拍在桌上:“赵大人是朝廷钦命的通商使,商盟的事就是朝廷的事。现在洪水要毁了商路,你们要么帮忙抗洪,要么就滚出工坊!若是误了大事,我直接上书皇上,告你们玩忽职守!”锦衣卫们看着鲜红的圣旨,面面相觑,最终小旗官咬牙道:“好!咱们就信你一次!”
河堤上,蒸汽战车“呜呜”运沙,比人力快十倍;排水泵将泥水抽入渭水,路基渐渐显露。阿依古丽已问明:阿古拉收拢车师残部,专劫商盟与莎车的货。此时李墨带着锦衣卫赶到,一进门就喊:“快拿核心图纸来!”虞姬笑引他进议事堂,将假图纸摊在桌上:“赵大人留的机密,不过眼下抗洪要紧,不如先去搬沙袋?”李墨眼盯图纸,摆手拒绝,全然没察觉阿依古丽已悄悄去报信。
就在众人忙着抗洪时,李墨带着两个“随从”赶到了工坊。他一进门就喊:“虞姑娘,赵大人让我来协助工作,快把蒸汽技术的图纸拿给我看看!”虞姬心中一警,她认出随从腰间的绣春刀,正是赵磊信号里说的内奸。她笑着迎上去:“李主事一路辛苦,图纸都在议事堂,我这就带你去。”
议事堂内,虞姬故意将假的发动机图纸摆在桌上,又让人端来茶水:“这是赵大人留下的核心图纸,李主事可得仔细看。不过现在工坊忙着抗洪,怕是没人能陪你研究,不如先帮着去河堤搬沙袋?”李墨的心思全在图纸上,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看就行。”他没注意到,虞姬已悄悄让阿依古丽去通知周仓——“内奸已到,看好核心设备”。
第三章 双线破局 钢轮启途
赵磊赶回时,洪水已退,却见周仓正押着两名锦衣卫,李墨瘫在一旁。虞姬递上密信:“张大人送信来,王敬德私通盐商被查,皇上已下旨彻查。”赵磊将账册摔在李墨脸上:“你舅舅自身难保,还偷这假图纸?”李墨面如死灰:“求赵大人饶命!我是被逼迫的!”
赵磊走到李墨面前,将真的账册摔在他脸上:“你舅舅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偷技术?这假图纸你拿回去交差吧,看看王敬德能不能用它造出发动机。”李墨看着账册上的罪证,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赵大人饶命!我也是被舅舅逼的!”
赵磊当即部署:“巴图尔用加镔铁的特种钢赶制钢枕木,修复铁轨;周仓带护路队助墨脱平阿古拉;我留着调试火车,十日通车!”
工坊瞬间沸腾。巴图尔昼夜锻打钢枕木,火星映红夜空;织工赶制新商盟旗,添上胡杨纹象征西域情谊;狗蛋用木轮车运螺丝,帮工匠省了大半力气。
周仓抵达疏勒城时,墨脱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护路队蒸汽弩齐发,箭雨瞬间放倒十余名匪徒。“赵盟主的火车马上通西域了!”周仓吼声震耳,拓跋烈趁机率骑兵从侧翼冲来,马刀翻飞间,匪徒溃不成军。阿古拉刚要逃,就被拓跋烈一脚踹翻:“你哥通敌该死,再敢作乱,定斩不饶!”
阿古拉见势不妙,带着人要跑,却被赶来的拓跋烈拦住。拓跋烈的骑兵如猛虎下山,马刀挥舞间,匪徒们纷纷倒地。阿古拉被拓跋烈一脚踹在地上,咬牙道:“我哥的仇,我迟早要报!”周仓冷笑一声:“你哥是通敌叛国,死有余辜。再敢来犯,就不是被抓这么简单了!”
十日转瞬即逝。渭水河畔人山人海,修复的铁轨笔直延伸向远方。金黄色的火车头挂着“通西域号”牌匾,车厢里装满彩布、铁器与茶叶。赵磊与虞姬并肩而立,木昆、墨脱带着西域代表,周大人也亲来道贺,满脸堆笑。
“鸣笛发车!”赵磊一声令下,周仓扳动阀门,火车“呜——”的长鸣响彻两岸。钢轮转动,载着欢呼与期盼向前驶去。乡邻追着火车奔跑,孩子们挥着小旗,西域代表激动拍手:“通了!商路通了!”
赵磊与虞姬站在尾节车厢,望着远去的工坊,虞姬轻声道:“我们做到了。”赵磊握紧她的手,指向地平线:“这只是开始,铁轨会铺遍西域,让中原与西域的情谊永远相连。”
夕阳下,火车影子被拉得很长。工坊炉火依旧,巴图尔在造新蒸汽船;学堂里,阿依古丽教西域代表写汉字;医馆中,郎中用中西草药为百姓诊病。
渭水波浪轻拍河岸,汽笛声回荡山谷。赵磊知道前路仍有挑战,但有虞姬相伴,有伙伴同心,有两地百姓支持,这跨越东西的商路,定会通向更繁荣的未来。
火车的汽笛声再次响起,回荡在山谷间,回荡在渭水河畔,也回荡在每个期盼繁荣的人心中。这声汽笛,不仅开启了一条商路,更开启了一个中原与西域交融共生的新时代,一个属于渭水商盟的辉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