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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工坊的观星台上,铜制的浑天仪正随着晨雾转动。李维捧着大秦的天文表,对着中原的浑天仪皱眉:“北极星在大西洋能用,可到了南半球,星图就全乱了!这环球船的导航要是没谱,巴图尔的铁船再好也白费!”方先生提着罗盘走上台,木尺指着浑天仪的刻度:“这浑天仪能测二十八宿,大秦的星表记着西域星辰,咱们把两者合了——用‘星宿定位法’补全南半球星图,再装个蒸汽驱动的转仪,就能实时校准方位。”

赵磊刚从丝路议会的议事厅赶来,手里还攥着议会的争议记录。听到导航难题,他突然想起西域僧人送来的“贝叶经”:“经上记着南海商人用‘磁石指北’,咱们把磁石装在浑天仪上,做成‘磁石星仪’——白天靠磁石辨方向,晚上靠星宿定坐标,双保险!”他让人立刻赶制模型,大秦的天文工匠刻星盘,中原的巧匠装磁石,三天后,一台带着铜制齿轮的磁石星仪摆在了工坊中央,转仪转动时,星盘与磁针始终保持同步。

此时的北海某座荒岛,黑胡子正盯着海面上的帆影咬牙。他带着归顺的海盗们维护航标刚满一月,就发现“血骷髅帮”的海盗在劫掠维京商船——这群海盗是北欧最后的顽匪,首领“独眼狼”手段狠辣,连妇女儿童都不放过。“赵盟主信我,我不能让他失望!”黑胡子抄起锈迹斑斑的弯刀,对身后的弟兄们喊,“咱们护着航标,就是护着自己的饭碗,跟独眼狼拼了!”

可血骷髅帮有十艘快船,黑胡子手里只有三艘改装的旧船,刚冲上去就被包围。独眼狼站在船舷上狂笑:“叛徒!跟着中原人有什么好?不如跟我抢商队,吃香的喝辣的!”黑胡子刚要反驳,就听到远处传来汽笛声——三艘“镇海号”级别的蒸汽船冲破晨雾,船舷上的蒸汽炮正对准海盗船。“是周仓将军!”黑胡子大喊,眼里瞬间燃起希望。

周仓站在“靖海号”的船首,挥手就下令开炮。蒸汽炮的轰鸣震得海面发抖,炮弹落在海盗船的船帆上,帆布瞬间燃起大火。拉格纳带着维京水手驾着快船冲在前头,船首的撞角狠狠撞向独眼狼的旗舰:“你们这些败类,不配在北海行船!”黑胡子趁机带着人跳上海盗船,弯刀劈向绑着维京商人的绳索,归顺的海盗们见有援军,也都红着眼冲锋。

独眼狼见势不妙,驾着小船想逃,却被赵磊亲自驾驶的“破浪号”拦住。赵磊站在船舷边,手里举着磁石星仪:“你的巢穴在冰岛附近,藏着三船抢来的丝绸,我说得对吗?”独眼狼脸色煞白——这是他最后的退路。赵磊抛出一根绳索:“降了,我让你跟着黑胡子护航标;不降,就沉去海底喂鱼。”独眼狼盯着蒸汽船的炮口,最终把弯刀扔在甲板上,“我降,但你得保证我的弟兄有饭吃。”

海盗清剿的捷报传到渭水时,丝路议会的第一次正式会议正闹得不可开交。波斯代表坚持要降低香料关税,法兰克代表则要求优先出口金属器皿,不列颠的财政大臣拍着桌子:“我们的羊毛要运到中原,航运费得减半!”各国代表吵成一团,沈修坐在主位上,急得额头冒汗——这是议会成立后的第一个难题,要是解决不好,万邦盟约就成了空文。

赵磊走进议事厅时,刚好听到波斯代表的怒吼。他没说话,只是让人抬来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刻着完整的丝路商路:“波斯的香料运到中原,要经过西域的沙漠;法兰克的金属到不列颠,要走北海的风浪;不列颠的羊毛到西域,要靠蒸汽火车转运。”他用木勺指着沙盘上的节点,“关税统一两成,是因为每个城邦都在为商路出力——波斯出护卫,法兰克出工匠,不列颠出港口,少了谁都不行。”

他又让人展开新的账册:“我已让人在波斯建蒸汽骆驼场,香料运输速度能快三成;在法兰克修铁路到北海,金属运费降两成;不列颠的羊毛运到渭水,染坊加工后再卖回欧洲,利润能翻三倍。”赵磊把账册推到各国代表面前,“咱们不是争利益,是分利益,把蛋糕做大,每个人都能多拿。”波斯代表看着账册上的数字,默默收起了争执的话,法兰克代表也点了点头。

议会最终定下三条新规:一、关税统一为两成,各国按贡献比例分税;二、在中亚、北欧建两座“丝路中转港”,供商队补给维修;三、成立“技术共享局”,各国工匠轮流到渭水学院交流。沈修看着达成共识的代表们,对赵磊低声道:“赵公这一手,比皇上的圣旨还管用。”赵磊笑着摇头:“不是我厉害,是大家都明白,丝路通,才能日子好。”

渭水学院的工坊里,四岁的丝路正踮着脚够桌上的铁锤。他穿着绣着龙纹的小袄,手里攥着半块锡矿——这是不列颠使者送的礼物,小家伙非要跟着工匠们“造船”。“少爷,这铁锤沉,您拿不动。”石锤弯腰想接过工具,却被丝路推开:“爹说,铁要用心打。”他学着巴图尔的样子,把锡矿放在铁砧上,用小锤轻轻敲了一下,虽然没留下痕迹,却引得工匠们哈哈大笑。

虞姬提着食盒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新烤的桃花糕:“别闹着工匠们干活,你爹从北海寄信回来了。”她把信读给丝路听,信里说黑胡子立了功,被封为“北海航标官”,每月俸禄能养一大家人;还说新的环球船“环球号”快造好了,等回来带他去看冰岛的极光。丝路咬着桃花糕,指着窗外的“破浪号”:“娘,我要跟爹去环球。”

“环球号”的建造确实进入了收尾阶段。这艘船比“破浪号”长五丈,船尾装着两台磁石星仪,一台测星宿,一台记航线;动力舱里,火油与煤炭的混合锅炉能连续运转二十天,船底的龙首龙骨经过维京工匠的改良,能在浮冰区航行。巴图尔用大锤敲下最后一颗铆钉,抹着脸上的汗水喊:“这船能抗住北极的寒风,也能闯过南洋的暴雨,环球没问题!”

李维带着大秦的天文团队赶来调试星仪,当船载星仪与地面观测站校准成功时,他激动地抱住巴图尔:“在南半球看到‘南十字星’时,星仪真的能自动定位!赵盟主,我们能绕地球一圈了!”赵磊却指着船帆上的图案笑——这面新帆上,除了各国图腾,还多了个小小的孩童剪影,是虞姬特意让绣娘加的,代表着丝路。

出发前的议事会上,周仓主动请缨:“盟主,俺带护路队跟着去,路上有海盗也好有个照应。”拉格纳拍着胸脯:“北欧的航线我熟,冰岛的冰港、北欧的暖流,我都记在心里。”黑胡子也赶来请战:“我知道独眼狼还有余党在格陵兰岛,我去把他们清干净,为环球船开道!”赵磊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觉得,这环球航行,载的不是货物,是万邦的信任。

启程那天,渭水码头的送行队伍比万邦大会时还长。西域的木昆带着牧民们送来晒干的肉干,说能抗饿;波斯的萨珊王妃送来一箱子宝石,让赵磊遇到新邦时当礼物;不列颠的阿尔弗雷德国王派来的使者,带来了最新的北海海图。三岁半的丝路穿着虞姬织的“极光锦”小袍子,举着个迷你磁石星仪,在码头边跑前跑后,嘴里喊着:“爹,快开船!”

赵磊弯腰抱起儿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等爹回来,就教你用星仪找北极星。”虞姬站在一旁,眼里含着泪却笑着挥手:“路上小心,我和丝路在渭水等你,还有——”她举起手里的锦盒,“这是新织的‘环球锦’,上面绣着你要去的每一片海。”赵磊接过锦盒,转身登上“环球号”,汽笛声响起时,他看到丝路举着星仪,正模仿着工匠的样子调整刻度。

“环球号”驶进北海时,黑胡子带着人已清剿完格陵兰岛的海盗。他登上蒸汽船,递上一张手绘的冰区航线图:“这里的浮冰开春会化,咱们得赶在三月前穿过冰岛。”拉格纳则在甲板上教李维辨认北欧的星辰:“那颗最亮的是‘雷神星’,指着它就能找到挪威的港口。”赵磊站在船首,看着磁石星仪上的指针稳稳指向北方,心中满是踏实。

航行到冰岛附近时,突然遇到浮冰群。巨大的冰块撞在船底,发出“咚咚”的声响,水手们都慌了神。巴图尔立刻启动“破冰模式”——将船头的钢甲放下,锅炉火力开到最大,蒸汽推动螺旋桨反向转动,船身缓缓后退,再猛地向前冲,硬生生撞开一块浮冰。“这铁船比维京的破冰船还厉害!”拉格纳拍着船身大喊,眼里满是敬佩。

穿过冰区后,船队抵达挪威的卑尔根港。当地的维京部落首领带着族人在码头迎接,看到“环球号”上的蒸汽设备,首领用生硬的中原话喊:“我们知道丝路,波斯商人来过!”他送上珍贵的海象牙,希望能换蒸汽犁的技术。赵磊当即让人留下两名工匠,“教你们造犁,也教你们识字,以后你们的海象牙,能通过丝路卖到中原,换十倍的价钱。”

渭水这边,丝路通商学院的“环球班”正式开课了。来自各国的学生们围着沙盘,听方先生讲环球航线:“从渭水出发,经波斯湾到红海,过印度洋到南洋,再穿太平洋到美洲(剧情推演地理概念),最后跨大西洋回欧洲,这就是环球商路。”陈墨拿着磁石星仪模型,教学生们校准方位;卢奇则用中原纸画星图,标注着南半球的星辰。

虞姬的染坊也因为环球商路忙得不可开交。她用北欧的“极光蓝”染料和南洋的“凤凰红”,染出一种能随光线变色的“幻彩锦”,上面绣着环球航线图,刚织出三匹就被各国使者抢订。柳老板的商队带着幻彩锦和蒸汽零件,刚到卑尔根港就被抢购一空,部落首领甚至用三船海象牙换了一匹锦:“这是能镇族的宝物!”

“环球号”驶入大西洋南部时,磁石星仪突然出现偏差——这里的星宿与星表对不上。李维急得满头大汗,赵磊却指着海面上的飞鸟笑:“方先生说过,南半球的‘信天翁’总朝着陆地飞。”他让人跟着信天翁航行,果然在三天后看到了一片陌生的大陆。当地的土着人举着长矛围上来,警惕地看着这艘铁船,直到赵磊递上色彩鲜艳的幻彩锦,他们才放下武器。

通过手势和简单的交流,赵磊知道这里盛产黄金和可可。他让人留下蒸汽工具的模型,又收下土着人的黄金作为信物:“我们会回来的,带着丝绸和技术,和你们做朋友。”土着首领把一顶羽毛冠戴在赵磊头上,用部落的语言喊着什么,拉格纳的翻译笑着说:“他说你是‘带来光明的人’。”

当“环球号”穿过马六甲海峡,驶入印度洋时,遇到了前来接应的波斯蒸汽船队。萨珊的儿子卡里站在船首,高声喊:“赵盟主,丝路议会的分税方案成了!波斯这半年的关税比去年多收了五成!”他递上议会的新决议——在印度洋建三座蒸汽补给站,由波斯、印度(剧情推演区域)和中原共同管理,供环球商队补水加煤。

此时的渭水,沈修正带着朝廷的工匠们扩建工坊。皇帝下旨拨银五十万两,要造十艘“环球号”级别的蒸汽船,还要在西域修一条直通波斯的铁路。“皇上说,赵卿的环球梦,也是朝廷的梦。”沈修站在新铺的铁轨旁,看着蒸汽火车鸣笛驶过,“这条铁路修通后,丝绸从渭水到波斯,只要半个月。”

“环球号”返回渭水时,刚好是丝路的四岁生辰。码头边早已挤满了人,丝路穿着幻彩锦小袍子,举着个比他还高的欢迎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爹 回家”。赵磊刚走下船,小家伙就扑进他怀里,把一个木雕的环球船模型举到他面前:“爹,我造的船,能绕地球!”赵磊接过模型,发现船底刻着“丝路号”三个字,是用双语刻的。

生辰宴上,赵磊展示了环球航行的收获:南洋的香料、美洲的可可、北欧的海象牙,还有土着人的黄金信物。他把这些东西摆在丝路通商学院的展厅里,旁边放着磁石星仪和环球航线图:“这些不是战利品,是万邦的友谊。以后,每个来学院的孩子,都要记住,丝路不是征服的路,是交朋友的路。”

当晚,丝路议会的代表们齐聚渭水河畔。黑胡子穿着崭新的官服,站在拉格纳身边,向各国代表讲述护航标的经历;卡里则展示着波斯新造的蒸汽船模型,说要和中原合作造环球商队。赵磊举起盛满桃花酒的陶碗:“这杯酒,敬环球航行的勇士!敬万邦的友谊!敬这条能绕地球一圈的丝路!”

众人齐声欢呼,酒液洒在地上,滋润着这片见证传奇的土地。皇帝派来的使者站在高台上,高声宣读圣旨:“封赵磊为‘环球经略王’,赐黄金万两,允许丝路商盟自主管理环球商路!”赵磊却把圣旨递给方先生:“这功劳是万邦的,也是学院的。我希望用这笔黄金,在每个丝路城邦都建一座学堂,让友谊的种子,在每个孩子心里发芽。”

月光下,“环球号”静静地停泊在渭水码头,船帆上的各国图腾在风中轻轻摆动。丝路趴在赵磊的肩头,看着远处的蒸汽火车鸣笛驶过,突然问:“爹,什么时候再开船?我也想去看极光。”赵磊摸着儿子的头,指着夜空中的银河:“等你学会用星仪,咱们就一起去——这条丝路,要靠你们这代人,继续走下去。”

巴图尔和李维还在工坊里忙碌,他们在改进蒸汽船的动力,想让下一次环球航行更快;周仓和拉格纳则在规划新的护路队路线,要把护卫范围延伸到南洋;方先生带着学生们在绘制更精准的环球星图,笔尖划过的地方,是新的希望。

渭水的流水依旧奔腾,胡杨木的枝叶愈发繁茂,桃树上的桃花又开了,甜香与南洋的香料味、北欧的海腥味、美洲的可可味交织在一起,成了环球丝路独有的气息。赵磊知道,环球航行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邦国要相遇,更多的技术要融合,但只要这份万邦同心的初心不变,这条跨越山海的丝路,就会永远向前,将文明与和平的薪火,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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