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敌人沉默了：
因为他们发现，拆不动这套系统
一、反扑突然停了下来
周一。
没有新的风险提示。
没有新的讨论帖。
没有新的“关于默认路径的建议”。
前一周还在发酵的那些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一样。
不是被删。
不是被压。
而是——
没有人再继续往前推了。
顾行在工位坐了一上午，反而感到不安。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真正的对手，
不会轻易认输。
二、沉默不是失败，是测算
中午，风控副总从会议室出来，路过她时停了一下。
“你注意到了吗？”
顾行点头。
“这不是退让。”
他压低声音：
“是他们在算账。”
算什么账？
不是对错。
是收益比。
三、被反复拆解的那次“误判”
那次系统误判，被反复拎出来复盘了三遍。
技术侧一遍
风控侧一遍
法务侧一遍
每一次，结论都越来越清晰：
有错
可复现
可修正
无人为恶意
无组织性问题
最苛刻的那次复盘里，甚至有人试图放大问一句：
“这算不算制度性风险？”
答案却很冷静：
“不算。”
“这是制度内已知风险。”
这五个字，
像一道防火墙。
四、真正让对手沉默的，不是解释
而是——
系统没被叫停。
默认路径，没有被暂停。
没有被切换为“观察模式”。
没有被要求全部人工兜底。
它继续跑。
每天成百上千次判断，
安静，没有事故。
有人意识到一件事：
它已经不再是一个“实验方案”。
五、赵正，消失在讨论里
顾行发现，赵正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出现在任何相关会上。
不是请假。
是——
被自动排除在这条讨论线之外了。
他的“流程优化简化提案”，
被搁进一个文件夹。
没有否决。
但也没有再被提起。
这是组织内，
最真实的一种判决。
六、真正的胜负，在精算表里
数据平台的一位分析负责人私下跟顾行说过一句话：
“这套默认路径，
现在已经能算 RoI 了。”
顾行愣了一下。
“不是事故数，
不是投诉量。”
他说：
“是——
每一次事故
节省了多少‘协调成本’。”
这比任何指标都狠。
因为协调成本，是以前所有灰色空间能吸走的资源。
而现在，它被系统拿走了。
七、有人发现
没空间“折腾”了
以前，一次小波动，可以开三轮会。
解释
扯因
定责
现在，一次波动：
打开日志
对齐规则
修正参数
十分钟。
没有人再能“发挥”。
这，对某些人来说，
是无法忍受的。
八、但也有人松了一口气
另一方面。
有一批中层，开始明显轻松。
他们不用再：
记不清昨天拍的板
临时补理由
担心哪天被翻旧账
一位项目负责人在茶水间说了一句很真实的话：
“现在至少不用怕‘说不清’。”
这种话，
是任何反对意见都盖不住的。
九、顾行第一次被“请过去聊天”
周三下午。
顾行被一位更高层的运营线 Vp 叫去。
没有题目。
没有记录。
只是随口聊。
对方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套系统，
最危险的地方在哪里？”
顾行想了几秒。
“自信。”
Vp 很意外。
她解释：
“当我们以为系统不会犯错时，
风险才会真正出现。”
Vp 没说话。
只是点了点头。
十、这是一次反向确认
那次聊天没有任何结论。
但顾行知道：
这是一次“风险可控性确认”。
不是审查她。
是确认——
她有没有意识到边界。
只要答案对，
系统就不会被动。
十一、匿名账号的判断，更冷了
那天夜里。
匿名账号上线。
【你注意到了吗？】
顾行回：
【注意到了。】
【他们不吵了。】
【不是你赢了。】
【是他们发现，
再吵也改变不了什么。】
最后一句极其残酷：
【一套系统一旦能自我修正，
人就只能绕开它，
而不能正面拆它。】
十二、真正的代价，转向了另一边
顾行第二天听到一件事。
原本负责“协调业务与规则冲突”的一个岗位，被合并了。
理由很简单：
“系统能处理，不需要人。”
这件事没有对外宣布。
但懂的人都懂。
这不是事故。
是结构变化。
十三、本章收束：
沉默，本身就是答卷
站在窗前，顾行第一次明显感觉到——
周围的气压变了。
反对不再公开。
质疑不再冒头。
不是因为她足够强。
而是因为——
系统已经开始替她抵挡。
她突然明白：
制度真正站住脚的标志，
不是有人为你辩护。
而是——
当反对者不知道
还能从哪里下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