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公园,浓重的霜涂白了地面,抬头看着白杨树,每吹过一阵寒风,叶子便在冷风中飘飘落下。
当秋季夜晚温度降至0c后,空气中的水汽直接凝华成固态霜,覆盖在地面的物体上。
公园一角,张卫国与李富贵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抓着鱼竿,转过身回头观望。
对战两人四目相对,攻防相峙,李宝根满脸防备,蓄劲如张弓般大呵一声,率先出拳,击打凶狠,直指对方要害。
何杰防守发劲如放箭,挡抓迅猛,滴水不漏。
“呦呵,老张,小老弟长进挺快呀!”李富贵瞧着虎虎生风的气势,嘴上夸赞道。
“平时他练的还算刻苦,不过还需要不断的对战练习,”张卫国点评道。
二人有来有往,十几招擒拿格斗下来,宝根疏忽之下,被何杰抱摔倒在地上,还没等爬起来,胸口就被膝盖顶的生疼。
何杰伸手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大徒弟,拍了拍他肩膀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你出手优柔寡断不够狠,既然出手就要让对方在一两招之内,失去反抗能力。”
李宝根边听边点头,满脸的心悦诚服:“何大哥,我记下了。”
几人在公园外道别,宝根蹬着自行车往城外骑着,上班的工人穿着单薄,冷得缩头缩脑,一阵小风划过,又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自从拜师学艺以来,宝根明显察觉到体质在一点点变好,身高接近一米七,昨天交任务顺便秤了一下体重,长了十多斤,锻炼和不锻炼的区别太大了,身上增加了肌肉量,人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瘦。
李宝根骑着车经过一路的奔波,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双牛山,抬头环顾一圈,比起第一次来时的树木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这次山上更显萧瑟,光秃秃的树上,挂着一部分泛黄的树叶,阳光透过叶子的空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午后的太阳带着暖意。
李宝根隐在一棵大树后边进入空间,看见随意又坐在摇椅上面烂晃,嘴里嘀嘀咕咕开始埋怨,“妈的,也不知道是给谁做的,自己统共也没躺几回,都便宜着木头脸了。”
从库房的货架上端下来一个小砂锅,又随手拿了两个馒头,放在桌子上。
打开锅盖,野兔炖土豆喷香的小味,挠挠的往鼻子里钻,从桌子上的筷子桶里,抽出一双筷子,开造!
宝根这一路也是饿狠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一顿划拉,吃得一脑门大汗。
酒足饭饱后,宝根挺着吃撑的肚子,走到随意跟前,“你这木头脸过的什么好日子,让开给我也过过,你去收拾碗筷。”
对着躺在摇椅上的木头脸吩咐完,随意木然的从躺椅上坐起来,走向饭桌,李宝根一屁股坐到了摇椅上,两个饱一个倒,正好歇会消消食。
看着交完一批任务,还不见减少的野兔,打心眼里佩服这繁殖能力,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直犯困,宝根立马起来跑到河边,洗了两把脸精神一下,这搂一觉过去得天黑。
走到仓库的柜子拿出面巾,扎紧裤腿拿上手枪,透过空间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无异样才走了出来,开始直接往山上爬。
穿过小道密林,沿着上次遇到的小河边,观察着两边是否有动物活动的痕迹,心里也在提防黑市那几个凶神恶煞,长的就不像好人的混子。
在一处3米多宽的河边,看到有野兽在此饮水的痕迹,地上大大小小踩出不少蹄印,这次的河面又宽又长,不能像上次那样,利用野猪在小水塘喝水的间隙,统统收入空间。
自己手枪的有效射程在50-60米,最佳射程是25米。
宝根顺着痕迹的小心的追踪出去,在手枪射程范围内大约30多米处,没啥树木遮挡的地方,从空间里掏出一小布袋大粒盐,均匀的洒在地上。
听何杰讲过,这要可以人工制造一片盐场,缺少盐分的动物们会过来舔舐盐粒,这就可以狩猎了。
忙活了一溜十三招,见天色已经擦黑,跑回河边挑了一个比较好偷袭的位置,李宝根闪进空间,拿着手枪静静的等待着……
两只野鸡晃晃哒哒的来到河边喝水,娘的,离得有点远够不着,算了,不值得浪费一颗子弹,再把大家伙惊走了。
两只貉从水里爬了上来,它们属犬科,体重在6—9斤。体型短而肥壮,介于浣熊和狗之间,善于爬树,会游泳类、就这小东西还是二级保护动物,犹豫了一下,不值得开枪。
一只野兔,不值开枪。
黄鼬,滚~!
宝根火冒三丈的直运气,等了半天大家伙连个影都没看着,还不如打一只貉过过手瘾了。
虎视眈眈的又继续盯了半个小时,有两道黑影,从树林中一蹦一跳的跑盐地,低头舔食了起来。
宝根从空间里钻了出来,眯着眼睛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往前走了几步,努力辨认了一下,哎妈呀,是傻狍子,这玩意儿可值一颗子弹。
看着体型应该是一公一母,宝根关上保险,三点一线瞄准大的那只狍子。
(打开保险,关上保险),有人可能认为打开保险才能开枪,其实保险装置是单独的,打开保险是让保险发挥作用,防止误触。
关闭保险是取消保险功能,随时等待击发。
打开保险,卡住扳机,关闭保险,松开扳机,可以开枪了…
“嘭!嘭!”
两声枪响后,狍子倒地,又挣扎着爬起来往前跑去,另一只听见枪响早跑没影了,一个弹匣8发子弹,这枪只能单发点射。
宝根只来得及打两枪,黑灯瞎火的,拿出手电筒拔腿就追,随着光束照过去,受伤的狍子跑出去二十多米,一头栽倒。
宝根飞快的跑到还在挣扎的狍子跟前,抬手一拍收入空间。
又快速的返回盐地,在旁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了下来。
为啥叫傻狍子?因为这脑回路清奇的玩意好奇心比较重,一般都会回到案发现场,来瞧瞧是怎么个事,就这傻劲儿,也不知道它们是咋保持种群稳定,还不灭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