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两人又往前抬了几步,才缓缓的放下肩上的棍子,“麻子,把枪拿在手里,小心别的畜生闻着味儿跟上来。”
“诶!知道了顺哥!”
麻子握着手里的枪,笑着伸腿踹了两脚躺在地上的野猪,“娘的,以前咱天天摆楞那些羊给累得够呛,大头全让刘大力拿走了,现在才打了十几天,就一人分了二百多,要不咱单干吧。”
顺子没有应声,面色不寡的抽了一口烟,皱着眉毛深思起来。
“顺哥,我早就想问你了,自从跟着刘大力走了一趟,回来你就心事重重的,咋回事啊?”
顺子瞥了一眼自己的心腹,思许了片刻,才把压在心里的事,全盘托出:“我这次和刘大力出门,发现他干爹大金牙以前是胡子,抗日时给小红点做过狗,胜利后,他躲过了清算。”
“啥?这狗日的刘大力,是汉奸的崽子?”麻子震惊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问道。
因为离得有些远,李宝根竖着耳朵贴在空间里,全神贯注下也没听清顺子说的话,但麻子突然拔高的惊喊声,却一清二楚。
“卧槽尼玛!就说那刘大力不是啥好鸟,原来是个狗崽子。”空间里的宝根咬牙切齿的骂个不停,为了能听得具体些,出了空间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往前走了几步。
“现在联系的毒蛇生意,背后也是小红点在收。”顺子又语气平淡的,说出了一个大雷。
“顺哥,咱可不能跟着做汉奸,我爷就是抗联时被小红点杀害的,他要是知道我给鬼子做狗,晚上就得来找我。”麻子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一脸郑重的申明。
顺子没好气的,抬手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训斥道:“老子是那么没种的爷们儿吗?我是在想要怎么脱身,然后再去举报!”
麻子不服气的嚷嚷着:“咱不跟他干就行了,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咋地。”
顺子一脸愁容,扔掉手里的烟头抬脚撵了几下,无奈的说:“你们问题不大,我这不行,人家把底都亮出来了,哪那么容易走啊!”
麻子眼珠子转了转,面上的狠厉之色明显:“顺哥,一不做二不休,还举报个什么劲儿,咱直接把他干掉,你来当黑市的老大。”
顺子看着这个傻兄弟,语重心长的告诫道:“以后可别说这虎了吧唧的话,先不说刘大力的身手,就他身边那几个人也不简单,就算把他整死了,后边还有金大牙,背后没人照着谁也玩不转。”
麻子愤愤不平的,还要在争辩两句,就几声狗叫打断了。
李宝根不再偷听赶紧闪回空间,娘的,这狗鼻子可灵了,上次差点没被它叼一口。
一条大黄狗,看见两人飞快的扑到顺子身上,大尾巴雨露均沾的对着麻子一顿乱扫。
麻子赶紧躲开撒欢的大黄狗,一脸嫌弃的说:“招财,你这狗东西,弄得我一嘴毛,呸呸。”
顺子看着跟在后边跑上来的瘦狗,对着麻子小声说:“这事别跟瘦狗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麻子,你根正苗红我对你放心,咱没人时在合计。”
“懂了,顺哥,我一定不往外瞎咧咧。”麻子得到了认可,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目送着三个人抬着东西走远,李宝根才一脸思索的出了空间,嘴里喃喃低语:“这个刘大力不能让他好过……”
“嘭!嘭!嘭!”林子深处小鸟扑棱着翅膀,被枪声吓得四处逃命。
飞打嘴,站打腿,上打脊梁下打腿,瞄准脑袋打得美。
李宝根谨记打猎口诀,连续开了三枪,看到大野猪背上溅起的一大团血花,才满意的咧开嘴笑起来,移动靶确实有难度,但中枪了它就别想逃走。
在空间里压满子弹,才走出来把一头倒地的黄毛子收进空间,随即向着大野猪跑掉的方向追去。
50米外,大野猪摔倒在草丛里,宝根小心的走向前,对着脑袋又补了一枪,看着没动静了才放心的收进空间。
晕头转向的在老林子里绕了大半天,才撞上这群野猪,也不枉费消耗的些许体力。
见天色已晚,进入空间吃了一盆子蛋炒饭,“噗通”一声,又跳进河里洗了澡。
把全是土的破补丁衣服,糊弄着搓了两把搭在衣杆上,转身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嘎吱……嘎吱……”一阵锯木头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李宝根迷糊的睁开眼缓了一会,才一骨碌爬起来。
看一眼在草地边,沉迷于木工活无法自拔的木头脸,正拿着一摞自己昨晚加班出来的草图,仔细瞧着。
宝根不由反派味儿十足的歪嘴邪笑,员工不想做牛马怎么办?
那就把工作培养成爱好,不信他不上钩,现在遇到比较直溜的树统统收进空间,旁边已经堆了十几根留作练手用。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诶,不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嘎嘎嘎——
先煮了一砂锅粥,丢进去四个鸡蛋,祭好了五脏庙,溜溜达达的走到库房,清点了一下这两天的业绩。
公狼:4头
狍子:2头
公野猪:一头 黄毛子:1头
领枪时配的20颗子弹,还剩7颗。
李宝根拿着手枪一脸的可惜,后悔自己疏忽大意没经验,没去多买些子弹留着备用。
子弹是由弹壳、底火,发射药、弹头四部分组成,发射时由撞针撞击底火,使发射药燃烧,产生气体后将弹头推出。
这时的子弹造价在6分左右,供销社大概两毛钱一颗,火药一斤一块二。
此时,大多数国家都是用黄铜制造子弹,可我们百废待兴,只能用钢来制造,而钢会磨损枪支还容易出现卡壳的问题。
后经科研人员的不断摸索,把钢壳外面涂了一层黄铜,不光解决了这个问题还物美价廉。
这季节的山里除了能跑会跳的,真没什么好玩意。
李宝根握着枪一边下山,一边观察着附近的动静。
“咕咕咕……咕咕,”在道边不远的几棵树后,传来几声鸡叫。
小心的绕道下风口,张望着那一小片草丛,不时露出的白圈,不错,是一窝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