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月曜古族,聂斌兵不血刃便削弱了敌方联盟,增强己方声势,其威名与手段,已令北境各方势力噤若寒蝉。他的下一个目标,直指曾在那最终围杀中,祭出凤凰真火,欲将他焚灭的凤凰古族!
与月曜古族的清冷隐世不同,凤凰古族所在的 “涅盘火山群” ,终年笼罩在炽热的火云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一种高贵、暴烈的神圣气息。巨大的梧桐神木扎根于熔岩,凤凰虚影时而掠过天际,彰显着其不容侵犯的威严。
聂斌与老火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涅盘火山群的核心——凤凰神宫 的上空。与之前一样,那令人窒息的混沌威压,如同无形的苍穹,瞬间覆盖了整个族地。
“凤清音,出来。”
聂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志,穿透了凤凰古族引以为傲的 “南明离火大阵” ,清晰地响彻在每一只凤凰的心头。
神宫深处,一道七彩流光冲天而起,化作一位身着七彩羽衣、风华绝代、眉宇间却带着凝重与一丝屈辱的女子。正是凤凰古族族长——凤清音。她身后,跟随着数位气息强横的长老,皆是对聂斌怒目而视,却又难掩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恐惧。
“聂斌!”凤清音声音清越,却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已毁星耀,压月曜,莫非真要赶尽杀绝,与我凤凰古族不死不休吗?!”
聂斌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死不休?就凭你凤凰古族,也配与我谈不死不休?”
他轻轻摇头,语气转冷:“当日围杀,你祭出凤凰真火,欲炼我神魂,此乃因。今日我来,便是要了结此果。”
“你想如何?”凤清音玉手紧握,周身七彩琉璃火开始升腾,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凤凰古族的高傲,不容她像月无瑕那般轻易低头。
“念在你凤凰古族传承不易,且与青鸾圣地苏妙依也算有些渊源,”聂斌缓缓道,“我给你族两个选择。”
“一,如星耀古族般,负隅顽抗,我亲手拆了你这涅盘火山,断了你族传承,取我所需。”
平淡的话语,却蕴含着比火山喷发更可怕的毁灭意志。
凤清音娇躯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二,”聂斌伸出一根手指,“献上你族三滴凤凰心头精血。”
此言一出,所有凤凰古族成员脸色剧变!凤凰心头精血,乃是它们一身修为与生命本源的结晶,每一滴都珍贵无比,损失一滴都会元气大伤,三滴……几乎会动摇凤清音的根基!
“妄想!”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化出凤凰真身,就要扑上来。
聂斌只是淡淡地瞥了它一眼。
轰!
那只炼虚初期的火凤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从空中坠落,翎羽纷飞,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聒噪。”聂斌收回目光,仿佛只是拍飞了一只苍蝇。
凤清音心中一片冰凉。差距太大了!她终于彻底明白,在如今的聂斌面前,所谓的古族尊严与骄傲,是何等不堪一击。
聂斌继续说出第二个条件:“并且,你凤凰古族,需派遣一位炼虚境长老,前往青鸾圣地,守护其百年安宁,以弥补你族之前助纣为虐,对苏妙依及其宗门造成的困扰。”
这个条件,相比起献出精血,更像是一种姿态上的惩罚与补偿。
凤清音死死咬着下唇,鲜血从嘴角渗出。高傲如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但看着下方族人惊恐的眼神,感受着聂斌那深不可测、如同混沌深渊般的气息,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反抗,唯有族灭。
屈服,尚存一线生机,甚至……或许能借此与这位新生的混沌至尊,结下一丝微弱的善缘?毕竟,他只是要精血与守护,并未要求奴役。
漫长的沉默后,凤清音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周身华丽的七彩神光都黯淡了几分。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答应你。”
她逼出自身三滴璀璨如红宝石、内部仿佛有凤凰虚影盘旋、散发着磅礴生机与神圣气息的心头精血,用一团南明离火小心托着,送至聂斌面前。
同时,她指向身后一位较为年轻、面露坚毅之色的女性长老:“凤翎,由你前往青鸾圣地,守护百年,不得有误!”
“翎儿遵命!”那位名为凤翎的长老躬身领命。
聂斌伸手接过那三滴凤凰精血,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惊人力量与不死涅盘的真意,微微点头。此物对他重铸后的混沌道基亦有温养之效,更重要的是,其中蕴含的涅盘奥义,对他未来参悟生死之道大有裨益。
“记住你的承诺。”聂斌收起精血,目光扫过凤清音,“百年之内,若青鸾圣地因你族守护不力而有损,我唯你是问。”
说完,他与老火的身影再次缓缓融入混沌,消失不见,那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消散。
涅盘火山群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那炽热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驱散的屈辱与后怕。
凤清音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良久,才颓然叹息一声,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传令……封山,非召不得出。”
经此一役,凤凰古族虽未如星耀般覆灭,也未如月曜般被奴役,但其傲骨已被打断,族力大损,声威一落千丈。
聂斌以精准而强硬的手段,让这位曾对他出手的高贵凤凰,低下了骄傲的头颅,献出了珍贵的精血,并为自己在意的人(苏妙依及其宗门)争取到了百年安宁。
恩威并施,赏罚分明。
混沌至尊的意志,正以无可阻挡之势,重塑着北境的格局。
下一个,又会轮到谁?烈阳?亦或是那藏于幽冥之中的窟穴?
北境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那混沌身影即将显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