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樟县中医院把八个实习医生安排到八个科室,与本院医生共同完成其相应的接诊工作。
郭宏伟分到内科门诊,内科门诊原有三个医生,每个医生一间诊室,从周一到周五都值班,周末两天只有一个医生,三人轮流值班。
郭宏伟所跟随的医生叫牟思怡,是个女医生,头一天上班,牟思怡因为穿着白大褂,戴着个大口罩,鼻梁上架着副近视眼镜,郭宏伟只见她个头在一米六多,长长的头发梳成个马尾,高高地向后扬着,走起路来一摇一摆,透着一股子年轻干练的气质,但没看出她的年龄。
“郭医生,欢迎你,你这么年轻,就参加了省里的培训班,大有前途啊。”牟思怡欢快地说,并向郭宏伟伸出手。
“牟医生,我来就是向你们学习的,我刚毕业不久,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带带我。”郭宏伟虚心地说,也伸手握了握对方的手。
“咱们互相学习吧。”牟思怡说着打开电脑,开始了天的门诊工作。向门外喊了声“1号”,一位年轻的女患者走进诊室。
“请坐”,牟医生招呼道,随后让患者把手放在腕垫上,右手两个手指把着脉,问:“感觉哪里不好?”
“就是每月例假来的天数挺长的,而且疼痛的厉害,有时还头晕、乏力,甚至恶心、呕吐,每次这几天都不能正常上班了。”患者说道。
牟医生低头看了下挂号条上患者的年龄,对郭宏伟说:“郭医生,你也看一下。”
郭宏伟与牟思怡对面而坐。让患者转过身,向着他的桌子,伸手给患者把脉,并用其特殊功能的眼睛扫描了患者的全身,问患者说:“你结婚了吗?”
“结婚四年了。”
“有小孩了吗?”
“没有,一直没怀上。”患者对着一个男医生,明显不好意思。
郭宏伟对牟医生说:“痛经,同时还伴有子宫内膜移位症,而且是移位在盆腔处。”对影响生育的事情,没有说出来,怕引起患者的恐慌。
牟思怡问:“郭医生认为采取什么措施好呢?”
“我认为以针灸的方法好一些,这样治疗的效果可能要快一点。”
“你来,行吗?”
“好,我来,牟医生指导着点。”
郭宏伟对患者说:“请躺在床上,把腹部露出来就行,然后把右裤脚捥上去。”
说着的同时,郭宏伟取出银针,用酒精棉消了毒,对患者说:“放松,不要紧张,不会痛的,而且一会就好。”又用酒精棉球在患者的关元、气海、三阴交、血海、足三里几个穴位消了毒,慢慢地对准穴位扎下去。然后,用右手的三个手指,在银针上轻轻地捻动。
“哼...哼...”过了一会,患者口中发出轻轻的呻吟声音。
“怎么样,不舒服吗?”郭宏伟问。
患者轻轻地摇了摇头,红着脸说:“有点酸麻,太舒服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郭宏伟取下针,说:“好了,你让牟医生再给你检查一下。”
患者坐起身,坐到牟医生桌前,牟思怡给患者把着脉,一会眉头轻轻地蹙起来,摇着头疑惑地说:“唉,好像子宫内膜移位症不见了。姑娘,你现在还感觉到肚子疼吗?”
“哎,不疼了。”因为没意识到真会那么快就好了,好像刚刚感觉到已经不疼了似的。
“你的病好了,回去好好保养一下,争取早日生个小宝宝。”
患者高兴地站起来,向着两位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口里不停地说着:“谢谢两位大夫。等我抱了孩子再来好好地感谢你们。”从愁眉苦脸地进来,到高高兴兴地离开,两位医生也笑了。
“哎,郭医生,你是怎么做到的?”牟思怡有点感到不可思议,“平常我们也会用针灸,怎么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效果。”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平时练的多点,而且是从小跟我爷爷学的。”
“噢,你们家是中医世家喽?”
“也不算什么世家,就是我爷爷中医比较在行。”其实,灵气才是起主要作用的,但灵气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说了也没人相信。
一天的门诊值班,郭宏伟觉得很好,也过得很快,他们两人看了有五十多个病人,而且都还比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