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的伤势在郭宏伟神奇医术的医治下迅速痊愈,三人便又在边境小镇的民宿里开始谋划新的购石计划。沈婷婷摊开缅国矿区分布图,红笔在帕敢场口画了个醒目的圈:“坤沙控制了曼德勒的明标拍卖,我们必须从源头入手。”
郭宏伟盯着地图,透视眼仿佛穿透纸张,看到帕敢场口漫天的尘土与轰鸣的挖掘机。他想起在拍卖会见过的刀疤男,那个男人看帝王绿翡翠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件早已属于自己的猎物。
“直接去矿区太危险,坤沙的眼线遍布各个场口。” 他敲了敲地图上的密支那,“或许我们可以从黑市商人那里入手。”
徐莹走到窗边,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在密支那有个线人,外号‘老猫’,以前帮我倒腾过原石。不过他只认现金,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郭宏伟和沈婷婷交握的手,“他的规矩是,交易必须在赌桌上完成。”
三天后,密支那的地下赌场里,水晶吊灯将郭宏伟的影子投在赌桌上。老猫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左耳垂着一枚祖母绿耳钉,转着骰子的手布满刀疤:“听说郭先生有双能看穿石头的神眼,不知能不能看透骰子?”
郭宏伟开启透视眼,骰子内部的点数清晰可见。但他知道,在这里太过锋芒毕露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当老猫将骰子重重扣在桌面上时,他故意皱起眉头:“我猜是大。”
老猫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可惜,是小。郭先生连输三把,还玩吗?” 他身后的保镖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沈婷婷悄悄将手伸进手提包,握住枪柄。
郭宏伟突然笑了:“我换个玩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原石,正是在曼德勒市场购入的冰种翡翠边角料,
“这块石头赌你的情报,如何?”
老猫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接过原石,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你就不怕我拿了石头,却给你假消息?”
“因为你是老猫。” 郭宏伟直视着他的眼睛,“在玉石圈混了二十年的老猫,不会为了一块石头毁了自己的名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老猫突然放声大笑,将原石抛还给郭宏伟:“好!我告诉你,三天后,坤沙会亲自押运一批原石去A市。路线我可以给你,但能不能抢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离开赌场时,沈婷婷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那块边角料根本不值钱。”
郭宏伟握紧她的手:“因为他也是被坤沙压迫的人。在缅国,像他这样的黑市商人,表面风光,实则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 他转头看向徐莹,“而且,我们还有一个秘密武器。”
徐莹摘下墨镜,露出左眼处新添的疤痕 —— 那是在清水河被拷问时留下的。但此刻她的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坤沙以为我死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三天后的深夜,郭宏伟三人潜伏在曼德勒至A市的必经之路上。月光下,郭宏伟的透视眼穿透重重夜色,看到远处车队扬起的尘土。十二辆军用卡车,每辆车都配备了重机枪手,坤沙本人坐在第三辆防弹车里。
“行动!” 徐莹按下遥控炸弹的按钮。剧烈的爆炸声中,车队陷入混乱。郭宏伟和沈婷婷趁机冲向第三辆车,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当郭宏伟用透视眼锁定坤沙的位置时,却发现车里坐着的竟是刀疤男,而坤沙的车队早已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不好,我们中圈套了!” 郭宏伟拽着沈婷婷转身就跑。身后,刀疤男的笑声混着枪声传来:“郭先生,翡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返程的车上,徐莹看着手机里新收到的匿名短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将手机递给郭宏伟和沈婷婷,屏幕上只有一行字:“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坤沙”
郭宏伟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他知道,这场翡翠迷局远比想象中复杂。但无论前方有多少陷阱,他都不会退缩 —— 因为他的身后,是沈婷婷颤抖却坚定的手,是徐莹永远充满斗志的笑容,是三人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