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多日没回的家,AI保姆侍候他洗了个热水澡,吃了晚饭,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躺,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弥补一下这些日子的疲劳,迷迷糊糊中,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立刻精神起来。原来是杨秀的越洋电话,赶紧按下接听键:“喂,老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嘀嘀地声音:“老公,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忙完了,刚到家。你还好吗,咱们的宝宝好吗?”郭宏伟原来隔三差五就给远在比利时的杨秀打电话,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了,已经有几天没打电话,心里也是愧疚的慌,时刻惦记着杨秀嫂子及孩子。
“我们都好,就是想你了。”杨秀娇嘀嘀地说。
郭宏伟想了想说:“我尽快过去看你们。”
鲁塞尔国际机场的 arrivals 大厅飘着淡淡的巧克力香气,郭宏伟推着行李箱走出海关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挥手的伊沙贝尔。她依旧穿着简约的米白色西装套裙,金发挽成利落的发髻,胸前别着一枚小巧的青花瓷胸针 —— 那是三年前郭宏伟送给她的见面礼。她的身边站着的是杨秀嫂子,杨秀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郭宏伟紧走几步来到她们的身边,对着几人高兴地笑着,嘴里问着:“你们都好吧,来,宝宝抱抱。”伸手去抱孩子。但孩子却像不认识他似的,扭过身子,抱着妈妈的脖子。引得大家大声笑了起来。
“孩子多日不见爸爸的面,都把你给忘了。”杨秀说。
“宏伟!欢迎回到比利时!” 伊沙贝尔快步上前拥抱他,法语口音的中文带着亲切的暖意,“你的航班提前了 20 分钟,我还以为要等更久呢。”
郭宏伟笑了笑,目光扫过她眼底的红血丝:“看你这精神头,怕是为筹建医院的事忙坏了吧?”
“确实忙,但想到能让更多欧洲人感受中医的魅力,再累也值得。” 伊沙贝尔接过他的行李箱,引着他走向停车场,“上车说,我们临时租了个办公室,就在市中心的艺术区,离拟定的医院地址步行只有十分钟。”
伊沙贝尔先让司机把杨秀母女送回家,她与郭宏伟驱车赶彺他们的新医院地址。
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布鲁塞尔的街道上,两旁的欧式建筑错落有致,哥特式教堂的尖顶刺破湛蓝的天空,有轨电车叮当作响地穿梭在石板路上。郭宏伟望着窗外,三年前第一次来比利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 那时他是应伊沙贝尔之邀来做中医讲座,没想到一场临时的义诊让他在当地名声大噪。
“还记得三年前在鲁汶大学的讲座吗?” 伊沙贝尔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他,“你用针灸当场缓解了一位教授的偏头痛,第二天‘中国神医’的消息就传遍了比利时中医界。现在我们和鲁汶大学合作的中医研究项目已经出了三项成果,当地媒体报道过很多次,越来越多人开始相信中医不是‘玄学’。”
郭宏伟点点头:“我在国内也关注到了你们的研究,特别是关于针灸治疗慢性疼痛的临床数据,做得很扎实。不过筹建医院可不是小事,资质审批、医生招聘、设备采购,这些都理顺了吗?”
“资质审批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比利时卫生部门派了专家考察过我们的合作研究,对中医的认可度很高。” 伊沙贝尔说着,从副驾驶储物格里拿出一份文件,“医生招聘方面,华夏那边来了五位资深中医,都是你推荐的骨干;欧洲这边也招了三位,其中两位是鲁汶大学中医专业的博士,还有一位是在德国学了十年中医的瑞士医生。设备的话,针灸针、艾灸条这些从国内空运过来,煎药机选了最先进的全自动型号,还特意加了中药粉碎和制丸的设备。”
车子停在一栋百年建筑前,红砖外墙爬满了常春藤,门口挂着 “中欧中医研究院筹备处” 的牌子。推开门,一股混合着咖啡香和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桌子旁讨论病例,看到郭宏伟进来,立刻起身问好。
“郭院长!”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上前,是华夏中医科学院的李教授,“早就盼着你来呢,欧洲患者的体质和咱们国内不太一样,有些病例我们还得向你请教。”
“李教授您太客气了,咱们互相学习。” 郭宏伟握住他的手,又和其他几位医生一一打招呼,“这位是鲁汶大学的安娜博士吧?我读过你关于中药调理内分泌的论文,很有见地。”
安娜是位三十多岁的比利时女性,金发碧眼,笑容温婉:“郭医生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些基础研究,真正的临床经验还差得远。能有机会和您一起工作,我太荣幸了。”
众人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迟疑的敲门声,一位穿着深蓝色连衣裙老妇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藤编篮子,神情有些局促。
“伊沙贝尔院长,您好。” 老妇人的中文带着浓重的法语口音,“我是玛格丽特,是鲁汶大学的退休法语教师。之前参加过你们的中医健康讲座,听说郭医生今天到,我特意过来看看……”
伊沙贝尔立刻热情地迎上去:“玛格丽特夫人,快请进!这位就是郭宏伟医生,你有什么健康问题,尽管跟他说。”
玛格丽特走到郭宏伟面前,微微鞠躬:“郭医生,您好。我患类风湿关节炎已经八年了,手指和膝盖总是疼,阴雨天更严重,西医给我开了止痛药和激素,但副作用太大,我不想一直吃。听讲座说中医能调理,我想试试。”
郭宏伟示意她坐下,伸出手:“请把你的手给我,我先给你号脉。”
玛格丽特有些犹豫,迟疑地伸出右手。郭宏伟的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目光专注,片刻后又换了左手,随后仔细观察她的舌苔,轻轻按压她的手指关节。
“你的脉象沉细,舌苔白腻,是寒湿痹阻经络的症状。” 郭宏伟的声音温和,“类风湿关节炎在中医里属于‘痹症’,是因为正气不足,风寒湿邪侵入体内,阻滞气血运行。你之前吃的西药虽然能暂时止痛,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长期吃还会损伤脾胃。”
玛格丽特睁大眼睛,连连点头:“你说得太对了!我最近总是觉得胃不舒服,吃不下东西,西医说这是药物的正常反应。那中医能治好我的病吗?”
“不能说‘根治’,但通过针灸、艾灸配合汤药调理,可以有效缓解疼痛,控制病情发展,让你逐渐减少西药的用量,甚至停药。” 郭宏伟拿出纸笔,“我先给你开一个疗程的针灸和艾灸,再配一副汤药,你每天煎服,一周后再来复诊。”
“针灸?就是用针扎吗?” 玛格丽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我听说针灸很疼,而且…… 会不会有危险?”
旁边的李教授笑着解释:“玛格丽特夫人,针灸的针很细,比绣花针还要细,刺入皮肤时只有一点点酸胀感,不会疼的。而且郭医生的针灸技术非常高明,在国内治好过很多疑难杂症,你放心好了。”
伊沙贝尔也补充道:“我去年落枕,脖子动不了,郭医生就用针灸给我治了一次,当场就好了。中医的针灸是经过几千年实践验证的,非常安全有效。”
玛格丽特半信半疑,但看着众人真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相信你们。”
治疗室里,郭宏伟让玛格丽特坐在椅子上,露出手臂和膝盖。他手持银针,快速而精准地刺入合谷、曲池、足三里等穴位,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玛格丽特紧张地闭上眼睛,却发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有一种麻麻的、胀胀的感觉,顺着经络蔓延开来。
“怎么样?不疼吧?” 郭宏伟一边捻转银针,悄然输入灵气,一边问。
玛格丽特睁开眼,惊讶地说:“真的不疼!而且我感觉膝盖那里暖暖的,好像有一股热流在流动。”
“这是气血开始运行的表现。” 郭宏伟微微一笑,“等下再给你做艾灸,艾灸的温热可以驱散体内的寒湿,效果会更好。”
艾灸时,艾条燃烧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玛格丽特靠在椅子上,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舒适的神情。治疗结束后,郭宏伟递给她一包包装好的中药:“这是七天的量,每天晚上用砂锅煎,加水没过药面,大火烧开后小火煎 20 分钟,倒出药汁,分两次服用,早晚各一次。”
玛格丽特接过药包,又从藤编篮子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郭医生,这是我自己做的手工巧克力,用的是比利时最好的可可豆,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谢谢玛格丽特夫人,太客气了。” 郭宏伟接过巧克力,“一周后你再来,我们根据你的恢复情况调整药方。”
送走玛格丽特,安娜博士忍不住赞叹:“郭医生,你的针灸技术太厉害了!我之前给患者针灸,他们总是会紧张,你却能让玛格丽特夫人这么快放松下来。”
“其实关键是要让患者信任你。” 郭宏伟说,“欧洲患者对中医了解不多,容易产生疑虑,我们不仅要医术好,还要耐心解释,让他们明白中医的原理,这样治疗效果也会更好。”
李教授点点头:“说得对。欧洲人的体质偏寒,饮食又以肉类、奶制品为主,脾胃功能普遍较弱,很多慢性病都和寒湿、积食有关。我们在治疗的时候,还要结合他们的饮食和生活习惯,给出个性化的建议。”
伊沙贝尔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各位,好消息!卫生部门刚刚通知我们,医院的营业执照已经批下来了!下周一我们就可以正式挂牌营业,名字就叫‘中欧中医研究院附属医院’,由于郭宏伟医生主要时间在华夏,所以任副董事长,我任董事长兼院长,各位都是医院的核心医师。”
众人欢呼起来,气氛热烈。郭宏伟看着窗外布鲁塞尔的街景,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座中医院不仅是一个医疗场所,更是一座连接华夏和欧洲的文化桥梁,他要用自己的医术,让更多欧洲人了解中医、认可中医,让中西医文化在布鲁塞尔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一周后,玛格丽特准时来到医院复诊。她一进门就激动地握住郭宏伟的手:“郭医生,太神奇了!你的药太有效了!这一周我没有吃西药,关节疼痛减轻了很多,阴雨天也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胃口也变好了!”
郭宏伟给她号脉后,笑着说:“你的脉象比之前有力多了,舌苔也薄了,说明寒湿在慢慢消退。我们再调整一下药方,继续治疗一个疗程,相信你的病情会越来越好。”
玛格丽特连连道谢,又拿出一盒新做的巧克力:“郭医生,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抹茶味巧克力,你一定要尝尝。我已经把你推荐给了我的朋友们,她们都有各种各样的慢性病,都想来找你看看。”
看着玛格丽特开心的笑容,郭宏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会有更多来自欧洲各国的患者走进这座中医院,而他要做的,就是用精湛的医术和真诚的关怀,为他们带来健康,也为中欧友谊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