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布鲁塞尔迎来了旅游旺季,中欧中医研究院附属医院的走廊里,时常能听到不同国家的语言。这天上午,一位穿着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诊疗室,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神情庄重,像在呵护一件珍贵的文物。他的领带是深红色的,口袋里露出一角印有梵蒂冈徽章的手帕,开口时带着罗马式的沉稳口音:“郭医生,您好。我叫卡洛,是梵蒂冈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师。”
郭宏伟起身迎接,注意到卡洛的眼镜片特别厚,而且他看东西时,总是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偶尔还会揉一揉眼角。“卡洛先生,欢迎您!梵蒂冈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工作一定很神圣,您来这里,是眼睛不舒服吗?”
卡洛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副放大镜和一张照片 —— 照片上是一幅古老的壁画,画面已经有些斑驳。“这是我正在修复的 16 世纪壁画,来自梵蒂冈的西斯廷教堂。修复文物需要长时间用放大镜观察细节,有时候一天要盯十几个小时。” 他揉了揉眼角,声音里带着疲惫,“三年前开始,我的眼睛越来越不舒服,看东西模糊,还总觉得干涩、发痒,有时候甚至会疼得流泪。罗马的眼科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是干眼症、视疲劳,开了人工泪液,可滴多了眼睛会更涩,不滴又看不清壁画上的纹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袖扣,上面刻着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图案:“这是梵蒂冈博物馆定制的袖扣,一点心意,希望您别嫌弃。我听希腊的埃琳娜女士说,您治好她的手腕和腰椎,才特意从罗马赶来的 —— 要是我的眼睛治不好,就再也不能修复那些珍贵的文物了。”
郭宏伟接过袖扣,银质的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圣彼得大教堂的图案雕刻得栩栩如生。“谢谢您的袖扣,非常精致。” 他示意卡洛坐下,拿出手电筒,轻轻翻开他的眼睑,“您平时除了用放大镜,是不是还经常在灯光下工作?而且很少眨眼,也不怎么喝水?”
卡洛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修复壁画时,灯光要调得很亮才能看清细节,我太专注了,确实很少眨眼;有时候忙起来,一天只喝一杯水。医生说我眨眼次数太少,泪液分泌不足,才会得干眼症,可我修复文物时根本顾不上眨眼。”
“这在中医里叫‘肝肾阴虚、目失濡养’。” 郭宏伟拿出经络图,指着眼部周围的穴位解释,“中医认为‘肝开窍于目’‘肾藏精,精血同源’,眼睛的濡养需要肝肾提供的精血。您长期用眼过度,消耗了大量精血,再加上饮水不足,体内津液亏虚,眼睛得不到滋养,就会干涩、模糊;灯光的刺激和长时间不眨眼,加重了眼部的损伤,所以才会疼。西医的人工泪液只是‘补水’,没有‘补精血’,自然治标不治本。”
卡洛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肝肾阴虚?目失濡养?是说我的眼睛‘缺精血’了吗?我在罗马试过草药茶,用的是洋甘菊和金盏花,能暂时缓解干涩,可一工作就没用了。”
“是的,中医要做的是‘滋肝肾、补精血、润目窍’。” 郭宏伟从药柜里拿出一包药材,“这里有枸杞、菊花、熟地、当归,枸杞和菊花能清肝明目,熟地和当归能补肝肾、益精血,您可以用它们煮水喝,每天一杯,既能滋润眼睛,又能补精血。另外,我会给您做针灸和眼部按摩 —— 针灸选睛明、攒竹、太阳、太溪这几个穴位,睛明和攒竹直接作用于眼部,缓解干涩模糊;太阳疏通眼部经络;太溪是肾经的原穴,能滋补肾精。”
卡洛推了推眼镜,有些担心地问:“针灸扎在眼睛周围?会不会伤到眼球?我修复文物时,连手都不能抖,眼睛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您放心,这些穴位都在眼眶周围的安全区域,我会用最细的针灸针,控制好深度,绝对不会伤到眼球。” 郭宏伟说,“上周有位荷兰的古籍修复师来治眼疾,扎了五次针灸,现在已经能正常修复古籍了。您要是不放心,我们先做眼部按摩,感受一下效果?”
治疗室里,卡洛坐在椅子上,郭宏伟用拇指轻轻按揉他的睛明穴。“您平时是不是觉得这个部位最酸胀?” 他一边按揉,一边问道。
“是!每次用放大镜久了,这里就像有根针在扎,又酸又胀。” 卡洛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现在感觉暖暖的,酸胀感减轻了很多,眼睛也舒服多了。”
郭宏伟又依次按揉攒竹、太阳穴,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文物:“您平时修复文物间隙,可以自己按揉这几个穴位,每个穴位按 30 秒,每天按三次,能缓解视疲劳;晚上睡觉前,用热毛巾敷眼睛,每次五分钟,能促进眼部血液循环,帮助泪液分泌。另外,要多喝温水,每天至少喝 1500 毫升,体内津液充足了,眼睛才不会干涩。”
“好!我回去就记在工作笔记上,每天定闹钟提醒自己喝水、按摩穴位。” 卡洛睁开眼睛,眼神比之前明亮了一些,“对了,梵蒂冈博物馆的灯光都是特制的,不会有紫外线伤害,可长时间盯着还是会累,您有什么办法能减少灯光对眼睛的刺激吗?”
“可以在灯光旁放一盆薄荷草,薄荷的清香能缓解眼部疲劳;另外,您可以戴一副防蓝光眼镜,虽然修复时用放大镜不方便,但休息时戴,能减少电子设备和灯光的蓝光伤害。” 郭宏伟说,“我还可以给您开一副中药眼贴,用枸杞、菊花、金银花熬制,晚上敷在眼睛上,能滋润眼周皮肤,缓解干涩。”
针灸结束后,郭宏伟给卡洛开了两周的中药和眼贴,详细写清楚用法:“中药每天煎一次,分早晚喝;眼贴每天晚上敷一次,每次 15 分钟。服药期间,每天用放大镜的时间控制在六小时以内,每工作一小时就休息十分钟,看看远处的绿色植物。”
卡洛小心翼翼地把药方和眼贴放进公文包,又拿出一张梵蒂冈博物馆的门票:“郭医生,这是梵蒂冈博物馆的 VIp 门票,有效期一年,您什么时候来罗马,我亲自带您参观西斯廷教堂,给您讲解米开朗基罗的壁画。要是您的眼睛调理方法管用,我还想邀请您去梵蒂冈博物馆,给其他文物修复师做眼部健康讲座。”
“太感谢您了!” 郭宏伟接过门票,“能参观梵蒂冈博物馆,亲眼看看米开朗基罗的壁画,是我的荣幸。我们医院也想和梵蒂冈博物馆合作,开设‘文物修复师健康课程’,针对你们长期用眼、久坐的问题,提供专业的中医调理方案,让更多文物修复师能健康地守护人类的文化遗产。”
两周后,卡洛再次来到医院复诊。他的眼镜片似乎薄了一些,看东西时不再眯眼睛,眼角的疲惫也消失了。“郭医生,太感谢您了!” 他兴奋地说,“这两周我每天喝中药、敷眼贴、按揉穴位,眼睛干涩、模糊的症状基本消失了,现在用放大镜修复壁画,能看清每一条纹路,也不用频繁滴人工泪液了。昨天我修复完壁画的一个细节,馆长还夸我修复得比以前更精细!”
郭宏伟给卡洛检查眼睛后,笑着说:“您的眼睑湿润度比之前好多了,结膜也不红了,肝肾精血已经补足,眼睛得到了充分的滋养。再巩固一周中药和眼贴,就能停药了。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用眼习惯,别过度劳累,毕竟您还要用这双眼睛,修复更多珍贵的文物。”
卡洛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精装的画册:“郭医生,这是梵蒂冈博物馆的文物修复画册,里面有我修复的壁画照片,特意给您留了
一本签名版。我已经把您推荐给了梵蒂冈博物馆的其他修复师,他们好多人都有眼疾、颈椎疼的问题,都想来找您看看。”
“欢迎他们来。” 郭宏伟接过画册,“我们医院也可以派医生去罗马坐诊,定期为梵蒂冈博物馆的修复师做健康检查,让他们在守护文物的同时,也能守护自己的健康。”
送走卡洛,伊沙贝尔拿着一份邀请函走进诊疗室:“宏伟,梵蒂冈博物馆刚刚发来邀请函,邀请我们医院参加下个月的‘国际文物修复师大会’,还希望您能在大会上做‘中医与文物修复师健康’的主题讲座。另外,意大利罗马的中医协会也联系了我们,想和我们医院合作,在罗马开设‘中医 + 文物修复’健康诊所,专门服务文物修复师和艺术家。”
“太好了!” 郭宏伟说,“罗马是世界文化名城,文物修复师是守护文化遗产的‘医生’,我们用中医为他们的健康保驾护航,也是在间接守护人类的文化遗产。我们可以派安娜博士去罗马筹建诊所,她精通意大利语,对文物也很感兴趣,和修复师们有共同语言。”
李教授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刚泡好的枸杞菊花茶,笑着说:“看来咱们医院的‘中医 + 文化遗产保护’合作也要启动了!从音乐家、陶艺家到文物修复师,中医不仅在守护人们的健康,还在守护人类的文化,这意义可太重大了!”
郭宏伟看着桌子上卡洛送的梵蒂冈画册,耳边仿佛响起了西斯廷教堂壁画修复时的细微声响。他想起埃琳娜的爱琴海陶杯、弗朗茨的小提琴唱片、卢卡斯的瑞士怀表,这些来自欧洲不同领域的 “礼物”,不仅是患者对中医的认可,更是中医与欧洲文化深度交融的见证。他知道,下个月的国际文物修复师大会上,不仅会有文物修复的讨论,还会有中医健康理念的分享,而这两种声音的碰撞,终将为中欧文化交流写下更动人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