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家有人来闹事,我第一时间报警,绝对不让他们伤害韩佳同学!”
听完冯校长的保证,裴靳臣带着沈幼宜离开了海城大学。
至于资助海城大学的事宜,他的秘书会和冯校长详谈。
沈幼宜把韩佳也带了出来。
来了两天,她们还没好好吃顿饭。
如今事情尘埃落定,应该找个馆子庆祝一番。
这次沈幼宜没有顾忌裴靳臣金尊玉贵的胃,而是盘算自己想吃什么。
“佳佳,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小宜姐决定吧。”
“我朋友开了家私房菜。”裴靳臣开口道:“饭后我们可以直接从他的餐厅码头出海,想去吗?”
沈幼宜点点头。
差点忘了裴靳臣还想出海玩。
上车后,韩佳从包里取出一个精心包裹的纸袋,略带腼腆地递给沈幼宜。
“小宜姐,这是我亲手做的两个杯子,送给你和裴大哥。”
“谢谢你佳佳,你有心了。”
透明礼盒里装着一粉一蓝两个马克杯。
沈幼宜瞥了眼那个蓝色杯子,又悄悄看了看裴靳臣。
他那么聪明,一定猜得出来,这个蓝色杯子不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只是他恰好在这里,顶替了叶烁的位置。
裴靳臣收好蓝色杯子,淡淡看了她一眼:“想换?
沈幼宜摇头。
是她想多了。
对于裴靳臣而言,这不过是一份礼物,他没必要纠结背后的意义。
席间,裴靳臣时不时给她夹菜,偶尔插几句话,大多时候安安静静地听她和韩佳聊天。
他跟韩佳也说了几句,关于她的学业和未来规划。
韩佳心里紧张,却也知道这样的交谈机会有多难得。
她恨不得调动自己所有学识和情商。
听到韩佳读的是金融专业,埋头苦吃的沈幼宜忽然想起什么。
原书里,凌萱和叶烁最后合开公司,背后的操盘手正是从华尔街归来的韩佳。
沈幼宜撂下筷子,慢悠悠地喝了口果汁。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韩佳不会再为他们效力了。
这样的人才,她自然要留在自己身边。
-
婉拒宾利车送她回学校,韩佳在海城大学南门下了公交,这里离宿舍很近。
路过几个室友都很喜欢的奶茶店,她打开手机想问她们喝什么,就看到小群里频繁出现“文家”“文娜”字眼。
她快速看完群里的消息,又点开学校论坛,一条飘红的帖子很打眼,回复已经超过六百条。
【海城前十富豪文赫被查,文氏集团账目丑闻曝光,文家大少文泰欺男霸女被刑拘】
韩佳心跳加速。
报应来的真快!
每个公司多少都有些财务问题,但被爆出来就意味着文家掌控不住舆论,要凉凉了。
她屏着呼吸,立刻抛售了一年前买入的文氏集团股票。
五千本金,净赚五万!
不到一小时,文氏集团股价直线暴跌。
韩佳攥紧拳头,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这应该是裴大哥的手笔。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这是为她出气,多半是因为文泰觊觎小宜姐,触怒了裴大哥。
唉。
小宜姐和小叶哥,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记得那年她们围着火堆吃烤红薯,小宜姐说她要写一个网球少女和网球教练的故事,让小叶哥拍成电影。
后来电影拍出来了,也火了。
成全的却是小叶哥和凌萱。
是叶烁辜负了世界上最好的小宜姐。
韩佳定了定神,连同叶烁昨天转来的一万,她回了叶烁五万五。
算是还了一半的资助费。
剩下的,她会陆续还清。
她以前不理解cp粉“脱粉回踩”,现在理解了。
cp粉变唯粉,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
沈幼宜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她换了条牛仔裤,走到甲板上吹风,却发现附近还停着一艘游艇。
嗯?
难道裴靳臣已经豪横到,出行需要两艘游艇护航了?
她正散发着思维,就听见裴靳臣的声音从上层甲板传来。
任凭他声音再清朗,也架不住她有个坏耳朵。
沈幼宜转身去找他。
谁知上层甲板不止裴靳臣一人。
他对面还坐着一位四十出头、穿着休闲的男人。
看裴靳臣对他的态度,以及对方的年纪,应该是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在这里恰巧遇到了。
沈幼宜猜得很对。
却没猜到裴靳臣会做什么。
他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的肩,正式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太太,沈幼宜。”
又向她介绍,“隆安集团的cEo,陶珂先生。”
沈幼宜微笑:“陶先生,你好。”
怎么就突然“官宣”了呢…
她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喊他“哥哥”,装兄妹。
毕竟婚前协议写明了不公开。
但这次是裴靳臣主动破坏协议,应该不影响她离婚拿赡养费吧?
“弟妹真年轻。”陶珂笑道:“靳臣好眼光,办婚礼可别忘了给我发请柬。”
“一定。”裴靳臣从容应下,惹得沈幼宜瞪了他一眼。
他今天像是吃错了药。
这时,侍者为沈幼宜倒了杯香槟,她正烦,端起喝了一口。
她喝不了酒,但这杯酒不苦不涩,还很清甜。
她又喝了一口。
有点上头。
陶珂看似与裴靳臣闲谈,实则一直在试探他在某港口的战略布局,但都被裴靳臣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留下来用个便饭?”裴靳臣问。
陶珂:“不了,今晚还要招待一位朋友,我该返航了。”
沈幼宜起身送客,眼前一阵晕眩,站在原地挪不开步子。
裴靳臣:“你休息会儿,我去去就回。”
等他回来,她的酒杯已经见底。
脸颊泛着红晕的少女窝在沙发里,俨然成了个贪杯的小醉鬼。
裴靳臣揉了揉太阳穴。
今晚的烛光晚餐算是泡汤了。
“别在这儿睡,会着凉。”
他俯身正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攥住领带,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距离太近,他能闻到她身上甜香与酒气交织的气息,诱惑着他低头,再低一点…
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差点土崩瓦解。
“你喝醉了。”他声音低哑,却没有扯回领带,任由她纤细的手指将黑色领带一圈圈缠绕。
“我扶你回房间,先喝一点粥好不好?空腹睡觉你会不舒服……”
说什么呢,想亲。
沈幼宜仰着粉红的脸颊,吻上他不躲不闪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