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你们碎尸万段,祭奠成栋和战死的弟兄!”
高杰的怒吼声在官道上回荡。
那马蹄声如惊雷般紧随其后,似要将这愤怒宣泄得更为彻底。
范永斗和任纲的坐骑早已力竭,气喘吁吁。
身后的家丁部队跑得七零八落,不断有人被明军追上斩杀,惨叫连连。
“高将军!饶命啊!”
任纲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拼命催马,一边高喊。
“我愿将全部家产献给将军,求将军留我一条性命!”
高杰冷笑一声,马鞭一挥。
“你勾结鞑子,害死成栋和无数弟兄,现在才想求饶?晚了!”
李若链率领的锦衣卫也已追上。
两队人马前后夹击,将范永斗和任纲的残部团团围住,形成瓮中之鳖之势。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李若链高声喊道,手中绣春刀直指范永斗,气势凛然。
范永斗知道逃不掉,突然翻身下马。
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双膝跪地。
“高将军,李大人,这是一百万两银票,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再也不敢了!”
任纲也连忙下马跪地,连连磕头。
“我也愿献出家产,求将军饶命!”
高杰勒住战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鄙夷。
“一百万两?你通敌卖国所得的财富,岂止这些?你害死的弟兄,岂是钱财能换的?”
他转头对兵士们道。
“把他们绑起来,带回张家口,当众处决,让百姓看看通敌奸贼的下场!”
兵士们应声上前,将范永斗和任纲死死捆住。
拖拽着往张家口而去,步伐坚定。
与此同时,北京城内,瘟疫肆虐。
百姓们人心惶惶,街头巷尾皆是恐惧与不安。
御书房内,朱由检正看着吴又可的医疗奏疏,眉头紧锁。
“吴又可请求招募郎中,炼制汤药,免费发放给百姓,还请陛下拨款支持。”
王承恩躬身道。
朱由检点点头。
“准了!国库虽空,但民生为重,从内库先拨十万两白银,支持吴又可的防疫计划,务必控制住瘟疫,不能让百姓再遭苦难。”
“另外,传朕旨意,凡是参与防疫的郎中、兵士,一律加倍发放俸禄,若有殉职者,厚葬并抚恤其家人。”
王承恩应道。
“奴婢遵旨!”
就在这时,骆养性匆匆进殿,脸上满是喜色。
“陛下,宣府传来捷报!高将军阵斩清军贝勒阿巴泰,生擒通敌奸贼范永斗、任纲,全歼入边清军!”
朱由检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好!太好了!高杰果然没让朕失望!”
他接过捷报,快速浏览一遍,脸色愈发凝重。
“范永斗等七大晋商通敌叛国,罪大恶极,传朕旨意,授权高杰,即刻查抄七大晋商所有家产,悉数押解回京,充入国库!”
“另外,追封李成栋为忠烈伯,入祀忠烈祠,其家人由官府供养,厚待其子女!”
张家口城内,百姓们早已挤满了街道。
看到被捆绑的范永斗和任纲,纷纷唾骂扔石。
“奸贼!勾结鞑子,害苦了我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高杰骑着战马,手持长刀,在高台之上高声道。
“范永斗、任纲,通敌叛国,勾结鞑子,残害我大明将士,今日,本将军奉旨,将你们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他挥了挥手,兵士们将范永斗和任纲推到断头台上。
长刀落下,两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
百姓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高杰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了大半。
“传我命令,即刻查抄范永斗府邸,所有财物,一件不留!”
高杰下令道。
兵士们和锦衣卫一同冲入范府。
府内的家丁早已逃散,只剩下一些瑟瑟发抖的仆役。
范府规模宏大,亭台楼阁遍布。
兵士们从库房、密室、甚至墙壁夹层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银票、绸缎、古董字画。
“将军!库房里查出白银一千万两,黄金五万两!”
“将军!密室里搜出银票八百万两,还有与鞑子往来的密信!”
“将军!地窖里藏着大量绸缎、药材,还有不少西洋钟表、珠宝!”
兵士们的汇报声不断传来。
高杰和李若链站在府门前,脸上满是震惊。
没想到范永斗竟如此富有。
“继续查!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不得遗漏任何财物!”
高杰道。
经过一整天的搜查,范府的财物被悉数清点完毕。
现银一千六百万两,黄金十万两,银票一千万两,各类珍宝、绸缎、药材等折合白银五百万两,总计两千六百余万两!
“我的天,这范永斗竟有这么多财富!”
李若链惊叹道。
“有了这笔钱,朝廷的军饷、防疫经费,就都有着落了!”
高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些财富,都是晋商们多年来走私通敌、盘剥百姓所得,如今终于物归原主。
消息传到其余六大晋商耳中,王登库、黄云发等人吓得魂飞魄散。
王登库的府邸内,几名晋商聚集在一起,脸色惨白。
“范永斗死了,高杰下一步就要查抄我们了,怎么办?”
黄云发颤抖着道。
王大宇破罐破摔道。
“还能怎么办?拼了!我们府里还有不少家丁,跟他们拼了!”
王登库摇摇头。
“不行,高杰有重兵在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不如我们主动献出家产,求他饶我们一命?”
“主动献出?我们的家产,哪有范永斗多?高杰未必会饶我们!”
黄云发道。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高杰率领兵士已经包围了王登库的府邸。
“王登库!开门受缚!本将军奉旨查抄你的家产,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高杰的声音传来。
王登库吓得双腿发软,连忙道。
“快!开门!我们献出家产,求将军饶命!”
府邸大门打开,王登库等几名晋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高将军,我们愿意献出家产,求将军留我们一条性命!”
高杰冷声道。
“你们通敌叛国的罪证确凿,本将军无权赦免你们,但只要你们配合查抄,本将军可以向陛下求情,留你们全尸!”
几名晋商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兵士们搜查。
王登库的府邸同样藏着巨额财富。
现银八百万两,黄金五万两,银票五百万两,各类珍宝折合白银三百万两。
黄云发、王大宇等人的府邸也陆续被查抄。
每家的财富都极为惊人。
短短三日,六大晋商的家产被悉数查抄完毕。
现银、黄金、银票、珍宝等累计起来,数额庞大到让人难以置信。
“将军,六大晋商的现银合计三千二百万两,黄金二十八万两,银票两千五百万两,各类珍宝、绸缎、药材等折合白银一千三百万两!”
李若链拿着清单,脸上满是震惊。
高杰也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没想到这七大晋商,竟聚敛了如此巨额的财富,简直是富可敌国!”
他顿了顿,道。
“立刻组织人手,将所有财物分类打包,派重兵押解回京,送往国库!”
兵士们立刻行动起来。
将金银珠宝装箱,银票、密信等整理成册,足足装了数百辆马车。
可即便如此,还有大量的绸缎、药材、古董字画等,一时难以全部装车。
“将军,财物太多了,马车不够用,而且路途遥远,需要大量兵士护送,恐怕……”
一名亲兵禀报道。
高杰皱了皱眉,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财物,心中也有些犯难。
这些财物是缓解朝廷财政危机的关键,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传我命令,先将现银、黄金、银票装车,派五千兵士护送,即刻启程回京!”
高杰道。
“其余财物,暂时封存,派重兵看守,等第一批财物送到后,再派马车来接运!”
“另外,将所有与鞑子往来的密信,单独打包,由锦衣卫亲自护送,呈给陛下,作为晋商通敌的铁证!”
李若链点点头。
“好,我这就去安排!”
就在这时,一名兵士匆匆跑来。
“将军,京城传来消息,陛下派户部官员前来宣府,协助清点财物,同时还有一道口谕,让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