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集:
火车在华北平原上奔驰,窗外的景色从南方的翠绿变成了北方的枯黄。陆寒舟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唐文山送的《玉石鉴定大全》,看得入神。书里的内容很详细,从玉石的种类、产地,到鉴定方法、保养技巧,都有图文说明,还有很多唐文山手写的批注,比如“和田玉籽料鉴别要点:看皮色、摸油脂感、听声音”,“翡翠老坑料特征:颜色均匀、水头足、无裂纹”,这些都是实用的经验,让他对玉石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想起唐文山递给他和田玉籽料时的场景,老人手指摩挲玉石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抚摸珍宝。“活玉的‘气’,要用心去感受,而不是用眼睛看,”唐文山的话在耳边响起,“你胸口是不是有块贴身的玉?它能帮你感应其他玉的‘气’。”
陆寒舟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经过和田玉能量的滋养,玉佩的裂纹已经浅了不少,触手也温润了很多。他试着按照书里的方法,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感受玉佩的反应——果然,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在体内流动,像是有生命一样。
“原来鉴定玉石不仅要看、要摸,还要‘感’,”陆寒舟心里恍然大悟,“以前我只知道看外表,难怪会被骗。”
火车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达了县城。陆寒舟背着行李,刚走出火车站,就看到大哥陆明远骑着自行车在等他,身后还带着晓兰和向阳。“三弟,你可回来了!我们都等你好几天了!”陆明远笑着迎上来,接过行李。
“三哥!”晓兰和向阳扑过来,拉着他的手,“你带特区的糖了吗?我们想吃!”
陆寒舟笑着从包里拿出两盒水果糖(在特区买的),递给他们:“当然带了,快吃吧,别吃太多。”
回家的路上,陆明远把村里的情况跟他说了:“合作社的山货卖得很好,县城的供销社又订了三百斤野蘑菇;社办厂的农具也卖得不错,邻县的供销社也来订货了。就是李老三最近有点不高兴,说你去了特区就忘了他,想让你带他也去特区看看。”
陆寒舟笑了笑:“等以后有机会,带他去。对了,苏医生回来了吗?”
“没呢,”陆明远叹了口气,“听说在省城遇到了点麻烦,平反的事不太顺利,静云天天跟我念叨,担心她。”
陆寒舟心里一沉——肯定是赵某某在搞鬼!他决定,回村后就给苏念安写信,告诉她李嘉豪和赵某某的关系,让她小心。
回到家,陆清荷和宋静云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有鸡肉、有鱼,还有陆寒舟爱吃的野菜饼。“三弟,你瘦了,肯定在特区没吃好,”陆清荷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快吃,多吃点。”
宋静云抱着小念安,笑着说:“寒舟弟,念安都会笑了,你看。”小念安看到陆寒舟,果然咧开嘴,露出没牙的笑容,可爱极了。
陆寒舟心里暖暖的,这才是家的感觉。吃饭的时候,他把特区的见闻跟家人说了,讲了流水线的效率、深加工的重要性,还有遇到唐文山、苏念晴的事(没说李嘉豪和赵某某的阴谋,怕家人担心)。
“特区这么好啊?”陆清荷惊讶地说,“要是咱们村的合作社也能搞深加工,肯定能赚更多钱。”
“会的,”陆寒舟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特区的经验用到合作社和社办厂,咱们先建个小型的深加工车间,把野果加工成果干,把野菜加工成腌菜,慢慢扩大规模。”
吃完饭,陆寒舟把从特区带回来的报告整理好,准备第二天去公社汇报。他悄悄进入空间,看到灵泉的水已经恢复了一半,清澈见底,黑土地上的玉米也长出了新芽,新出现的水洼里,小鱼又开始游动了——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比之前好多了。他把唐文山送的《玉石鉴定大全》也放进空间,防止损坏。
第二天一早,陆寒舟去了公社。王书记早就等着了,看到他,笑着说:“寒舟,你可回来了!县委书记还问了好几次,让你回来后尽快去汇报。”
陆寒舟把报告递给王书记,详细介绍了特区的情况:“特区的企业都采用流水线生产,效率很高;他们的农产品都进行深加工,利润比卖原材料高好几倍;还有,他们的市场很活跃,有很多销售渠道,包括出口。我建议咱们公社也学习特区的经验,先在石潭村合作社建个深加工车间,再拓展销售渠道,把山货卖到更远的地方。”
王书记看着报告,眼睛一亮:“好主意!你这个报告写得很详细,我这就给县委书记汇报,争取让县里支持咱们建深加工车间。”
可就在这时,公社的老会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王书记,陆主任,县里来了通知,说要审查各公社的社队企业,尤其是合作社的账目,说是有人举报咱们石潭村合作社‘投机倒把’。”
陆寒舟心里一沉——肯定是保守派在搞鬼!他们看合作社发展得好,想找借口打压!王书记也皱起眉:“谁举报的?咱们合作社都是按规定办事,怎么会投机倒把?”
“不知道,通知里没说,只说下周审查组就来,”老会计叹了口气,“咱们得赶紧准备账目,别出什么差错。”
陆寒舟心里清楚,这是保守派的阴谋,想阻止他推行改革。他看着王书记,坚定地说:“王书记,别担心,咱们合作社的账目很清楚,没什么问题。审查组要来就来,我正好跟他们说说特区的经验,让他们看看合作社的发展是对的!”
王书记点了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一起准备,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陆寒舟知道,一场关于改革的较量,已经开始了。他不仅要应对审查组的审查,还要推进深加工车间的建设,还要帮苏念安平反,帮苏念晴摆脱赵某某的控制,任务艰巨。可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满是干劲——只要家人支持,村民信任,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