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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集:全村瞩目礼,陆家娶新妇
石潭村的老槐树下,天还没亮就飘起了炊烟。陆家门口挤满了帮忙的乡亲,许木匠带着徒弟在搭喜棚,红布缠绕着竹竿,被晨风扯得轻轻晃;刘春兰和几个妇女在灶房里忙活,大铁锅里炖着的鸡肉香味飘出半条街,连隔壁的大黄狗都蹲在门口,尾巴摇得不停。
陆明远穿着一身新做的蓝布褂子,领口被陆清荷熨得平平整整,却还是紧张得不停拽衣角。“二姐,我……我一会儿见到静云,该说啥啊?”他搓着手,脸涨得通红,“要是说错话了,她会不会不高兴?”
“傻小子,”陆清荷笑着帮他理了理衣领,“就说你会一辈子对她好,比啥都强。寒舟呢?去接静云的队伍该出发了。”
话音刚落,陆寒舟就扛着个红布包从屋里出来,里面装着给宋静云的聘礼——一块花布、两斤红糖、还有块上海牌手表(是他从黑市淘的二手货,擦得锃亮)。“来了来了,许强、李哥,咱们走!”他招呼着几个年轻小伙,手里还提着个竹篮,里面是给宋家的喜烟喜糖。
接亲的队伍刚走出村口,就遇到了许晴和许秀兰。许晴手里捧着个木盒,里面是她连夜绣的鸳鸯枕套:“寒舟哥,这个给静云姐当嫁妆,祝他们百年好合。”许秀兰则递过一篮鸡蛋:“我娘让我带来的,给静云姐补身子。”
陆寒舟接过东西,笑着道谢,队伍浩浩荡荡往宋家走。宋家院子里也热闹,宋静云穿着红棉袄,坐在炕沿上,许晴正帮她梳头发,乌黑的头发编成辫子,再用红绳系住,垂在肩头。“静云姐,你今天真好看。”许晴看着镜子里的人,忍不住说。
宋静云红着脸,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怀孕快三个月了,肚子还不明显,但她总下意识护着。“明远……他今天会不会紧张啊?”她小声问,眼底满是期待。
“肯定紧张,”宋母端着碗糖水走进来,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不少,“不过那孩子实诚,不会委屈你的。”她把糖水递给宋静云,眼神里有不舍,也有对未来的期盼——经过上次的事,她也不敢再过分刁难,只盼着女儿能过得好。
接亲队伍到了,陆明远看到宋静云,眼睛都直了,站在门口半天没敢进来。“明远哥,快进来啊!”晓兰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宋静云面前。陆明远结巴着说:“静云,你……你真好看,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宋静云笑着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陆寒舟连忙打圆场:“吉时快到了,咱们该走了!”
迎亲队伍往回走,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孩子们跟在后面跑,撒着五颜六色的碎纸。到了陆家,陆寒舟扶着宋静云跨过火盆,院子里的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烟雾缭绕中,陆明远牵着宋静云的手,在乡亲们的掌声中拜天地。
拜完堂,婚宴开始了。十几张桌子摆满了院子,炖鸡、炒野菜、红薯饼、还有陆寒舟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野果,摆得满满当当。乡亲们吃得热闹,刘春兰拉着陆清荷的手说:“清荷啊,你这弟弟有本事,明远也娶了好媳妇,你们陆家终于熬出头了。”
陆寒舟忙着给长辈敬酒,刚走到角落的桌子,就看到王翠花和宋斌凑在一起,偷偷说着什么。王翠花手里攥着个布包,眼神闪烁,时不时往陆寒舟这边瞟;宋斌则低着头,手指关节攥得发白,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很阴沉。
陆寒舟心里一紧,悄悄走近了些,隐约听到“公社”“举报”“偷财产”几个字。他皱了皱眉,刚想上前,许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寒舟哥,李叔找你喝酒呢,快过去。”
陆寒舟回头看了一眼,王翠花和宋斌已经分开,王翠花端着碗粥,假装喝粥,宋斌则起身往村口走。“知道了,马上来。”他压下心里的疑虑,跟着许强去敬酒——今天是大哥的好日子,不能因为他们扫了兴。
婚宴一直闹到下午,乡亲们渐渐散去。陆明远送宋静云回房,看着她坐在炕上,傻笑着说:“静云,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宋静云点了点头,靠在他肩上,脸上满是幸福。
陆寒舟收拾着桌子,陆清荷走过来,小声说:“三弟,我刚才看到王翠花和宋斌偷偷说话,不对劲,你可得小心点。”
“我知道,二姐,”陆寒舟擦着碗,眼神沉了下来,“他们肯定没安好心,不过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搞事。”
可他不知道,王翠花和宋斌已经商量好了——宋斌说陆寒舟卖给钢厂的材料是“偷公社的”,让王翠花在村里散布流言,等流言传开,再去公社举报,让陆寒舟吃不了兜着走。一场针对陆家的阴谋,已经悄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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