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收假的早高峰刚过,吴所畏就被池骋从被窝里“挖”出来。他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活像只没睡醒的猫:“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池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指尖蹭过他泛红的眼尾:“再睡就要迟到了。”他把叠好的米白色卫衣递过去,又拿起一旁的牛仔裤,“今天穿这个,你说过的,软乎乎的舒服。”
吴所畏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套衣服时还不忘吐槽:“都怪你昨晚闹到那么晚,我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池骋笑着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吃那家排队两小时的寿喜烧,补偿你。”
这话瞬间戳中吴所畏的软肋,他立马精神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还主动在池骋嘴角亲了一下:“不许骗我,要是迟到,我就自己吃双份肥牛。”
下午五点,京大东门的银杏树下,池骋靠在黑色越野车上,手里拎着刚买的热乎糖炒栗子——吴所畏昨天念叨了一路,说秋天就该吃这个。他低头看了眼手表,离放学还有十分钟,正想着要不要给吴所畏发个消息,视线却突然顿住。
不远处的长椅旁,吴所畏正站着说话,对面的女生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侧脸看着格外眼熟。
是岳悦。
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池骋心里。他比谁都清楚这段渊源——上辈子,吴所畏把岳悦当成初恋,付出了很多感情;而他自己,当年为了应付家里催婚,还跟岳悦虚与委蛇过一阵。
此刻看着两人站在一起,池骋手里的栗子袋都快被捏破了。理智告诉他,吴所畏这辈子眼里只有他,绝不会跟岳悦有什么牵扯;可心里那股酸劲儿却止不住地冒,像打翻了醋坛子,连呼吸都带着点涩味。
“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池骋盯着吴所畏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钥匙,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两步。
风里飘来岳悦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雀跃:“吴所畏,从军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这封信……是我写了好久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吴所畏还没开口,余光就瞥见了不远处的池骋,眼睛瞬间亮了,刚想挥手喊他,却见池骋转身就走,连放在车上的栗子都忘了拿,背影绷得像根弦。
“对不起,岳悦,我不能接受你。”吴所畏立刻把信封推回去,语气斩钉截铁,“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很爱他。”说完,他背着书包就往池骋的方向跑,书包上挂着的恐龙挂件晃得厉害,连跟岳悦道别都顾不上。
“池骋!你等等我!”吴所畏跑得飞快,追上池骋时,已经气喘吁吁,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扭头就走啊?我跟你解释!”
池骋没回头,声音不像以往的温柔:“解释什么?解释你跟你上辈子的初恋聊得有多投机?”
“不是投机!”吴所畏急得跳脚,伸手拽着池骋的胳膊转过来,眼眶都红了,“她刚跟我表白,我立马就拒绝了!我连她的信都没接,你看!”他把空着的手举到池骋面前,像个邀功的小孩,“我心里只有你,谁都比不上你!”
池骋低头看着他,眼底的冷意渐渐散了,却还是故意板着脸,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走?非要跟她站那么久,是不是觉得她比我温柔?比我会写情书?”
吴所畏被他这副“小学鸡争宠”的模样逗笑了,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软乎乎的:“没有谁比你好。你看,我连最喜欢的栗子都没顾上拿,第一时间就来追你了,你还生气啊?”
他拉着池骋的手晃了晃,又故意把脸凑过去,用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额头:“池大总攻,别吃醋了好不好?下次再碰到她,我肯定掉头就跑,绝不跟她多说一个字。”
池骋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湿漉漉的眼神,心里的醋劲儿早就没了,却还想逗逗他:“就这么点诚意?不够。”
吴所畏愣了一下,突然踮起脚尖,在池骋嘴角亲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这样……够不够?”
池骋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点急切的占有欲,唇齿间满是彼此的气息,吴所畏闭上眼睛,伸手环住池骋的脖子,主动回应着,指尖轻轻抓着他的头发。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池骋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不够,这点补偿根本不够。”他拉着吴所畏的手打开车门,“回家,我要你好好补偿我。”
路上,吴所畏靠在副驾上,看着池骋认真开车的侧脸,忍不住吐槽:“池骋,你刚才吃醋的样子,像个没抢到糖的小孩。”
池骋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小孩就小孩,我只吃你一个人的醋。”他伸手摸了摸吴所畏的头,“栗子明天再买,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你。”
回到公寓,池骋刚关上门,就把吴所畏抵在墙上,低头又吻了上去。这个吻比在学校门口的更热烈,吴所畏的手紧紧抓着池骋的衬衫,呼吸渐渐急促。池骋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池骋……”吴所畏的声音带着点喘息,眼神里满是羞涩,却还是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
池骋低笑一声,吻上他泛红的耳尖:“畏畏…。”他的手指顺着吴所畏的腰线往下,轻轻摩挲着,引来一阵轻颤。吴所畏闭上眼睛,任由池骋把自己抱到沙发上,身上的卫衣被慢慢脱掉,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
池骋的吻从唇瓣往下,落在他的颈窝、锁骨,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珍视,仿佛在呵护稀世珍宝。吴所畏的手指顺着池骋的后背往上,轻轻抓着他的头发,感受着男人带来的陌生又强烈的悸动,呼吸越来越急促。
客厅里的落地灯泛着暖黄的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空气里满是甜蜜与情欲交织的气息。池骋的指尖轻轻褪去吴所畏的t恤,掌心贴着他细腻的皮肤,慢慢摩挲着,引来一阵又一阵的轻颤。吴所畏的脸颊红得发烫,却还是主动伸手,解开了池骋衬衫的纽扣。
“畏畏,你真好。”池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沙哑又温柔,“这辈子能遇到你,能跟你重新开始,是我最幸运的事。”
吴所畏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环住池骋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他知道,无论上辈子有多少遗憾,这辈子有池骋在身边,所有的空缺都会被填满,所有的不安都会被抚平。
池骋的动作渐渐放缓,每一个吻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吴所畏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却还是主动回应着,指尖紧紧抓着池骋的后背,像是要把这个人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吴所畏累的彻底睡熟,睫毛安静地垂在眼下,池骋才轻轻起身,目光落在他光洁的颈窝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俯身靠近,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浅红的印记——从耳后到颈侧,像精心绘制的地图,每一处都在宣告着“所有权”。末了还忍不住捏了捏吴所畏软乎乎的脸颊,低声呢喃:“明天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第二天清晨,吴所畏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他迷迷糊糊摸出手机自拍,看清屏幕里颈窝上连片的红痕时,瞬间清醒,举着手机就去找池骋算账:“池骋!你昨晚趁我睡着干了什么?这让我怎么去学校啊!”
池骋正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炸毛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怕什么,这样才没人敢觊觎我的宝贝。”他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吴所畏,下巴抵在他发顶,“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你男朋友宣示主权。”
吴所畏气鼓鼓地瞪着他,手指却不自觉地抚过颈间的痕迹,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那些带着占有欲的印记,此刻都成了最甜蜜的证明——这辈子,他是池骋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