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雪乡的路上,车子行驶在林海雪原间。窗外的树木银装素裹,像是披上了洁白的婚纱,阳光照在上面,泛着耀眼的光。
吴所畏靠在池骋怀里,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突然说:“池骋,你说咱们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像王爷爷一样,守着一件重要的东西,一直相伴?”池骋握紧他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会,不仅相伴,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
抵达雪乡时,天色已暗。家家户户的屋顶积着厚厚的雪,像盖了层,红灯笼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鲜艳,远远望去,像是满天繁星落在了人间。入住的民宿老板娘是个热情爽朗的东北大姐,拉着他们的手说:“你们可算来了!我给你们留了最暖的火炕,还炖了酸菜白肉锅,待会儿就能吃!”
民宿是典型的东北民居,土坯墙、木门窗,屋里摆着八仙桌,火炕烧得暖暖的,踩上去热乎乎的。吴所畏迫不及待地脱了鞋,蹦到炕上,舒服地叹了口气:“这炕也太暖和了!比暖气还舒服!”
郭城宇和姜小帅坐在另一边,姜小帅好奇地摸了摸炕席,眼里满是新鲜:“原来这就是火炕,比我想象中宽敞多了。”
晚饭时,老板娘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锅,还有小鸡炖蘑菇、地三鲜,以及刚蒸好的粘豆包。酸菜脆嫩爽口,白肉肥而不腻,汤汁鲜香味美。郭城宇喝了点东北白酒,脸颊泛红,开始讲起他和池骋小时候的糗事:“小时候我们去河里摸鱼,池骋掉进去差点被冲走,还是我拉着他的衣领救了他!。”池骋笑着反驳:“明明是你先提议去摸鱼,掉进河里的是我,最后哭鼻子是他。”吴所畏听得哈哈大笑,姜小帅也跟着笑,悄悄给郭城宇递了杯热水:“少喝点,白酒度数高,小心喝醉。”
饭后,老板娘提议带他们去体验东北的“扭秧歌”。村里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穿着鲜艳的东北大花袄,手里拿着红绸带,锣鼓声一响,就扭了起来。吴所畏看得心痒痒,拉着池骋也加入进去,跟着人群扭动起来,虽然动作笨拙,却学得有模有样。郭城宇和姜小帅站在一旁,看着吴所畏和池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老板娘把一条红绸带塞到郭城宇手里:“小伙子,别光看着啊,一起玩热闹!”
郭城宇拉着姜小帅的手,走进人群中。锣鼓声、笑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温暖了整个冬夜。姜小帅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后来在郭城宇的带动下,也慢慢放开了手脚,红绸带在他手里翻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郭城宇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满是欢喜——他喜欢看姜小帅笑,喜欢看他眼里的光,这份喜欢,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扭完秧歌,四人回到民宿。老板娘给他们端来了冻梨和冻柿子,放在水里解冻。吴所畏拿起一个冻梨,咬了一口,冰凉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热气:“这也太好吃了!清甜爽口,一点都不腻。”池骋看着他吃得满脸汁水的样子,笑着帮他擦掉:“慢点吃,别冰着牙。”
晚上,四人躺在热乎乎的火炕上聊天。吴所畏靠在池骋怀里,分享着自己对设计大赛的想法,池骋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给出建议。郭城宇则和姜小帅聊起了未来的规划,姜小帅说他想毕业后开一家诊所,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郭城宇看着他眼里的光芒,认真地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会给你最好的支持。”姜小帅心里一暖,转头对他笑了笑:“谢谢你,城宇。”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老板娘就来叫他们起床:“快起来看看,外面下大雪了!今天咱们去体验‘马拉爬犁’。四人赶紧穿上衣服,走出民宿,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一夜之间,雪乡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积雪没过了膝盖,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唱着冬日的歌谣。
马拉爬犁是东北传统的交通工具,马车上铺着厚厚的棉被,坐上去暖暖的。车夫是个憨厚的东北大叔,赶着马在雪地里前行,马蹄踏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蹄印。吴所畏兴奋地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慢慢融化:“这雪好干净啊,像棉花一样。”池骋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别把手伸出去,冻坏了怎么办。”
中午,他们在山里的猎户家吃了一顿地道的东北菜,炖山鸡、炒野蘑菇、贴饼子,都是纯天然的食材,味道格外鲜美。猎户大叔给他们讲起了山里的故事,说冬天的时候,会有东北虎、野猪出没,听得吴所畏既害怕又好奇。
下午,四人跟着猎户大叔体验“凿冰捕鱼”。在结冰的河面上,大叔用工具凿出一个冰洞,没过多久,就有鱼儿跃出水面。吴所畏看得目瞪口呆:“太神奇了!这样就能捕到鱼?”大叔笑着说:“这叫‘冰下取鱼’,是我们东北人的生存智慧。”郭城宇和姜小帅也学着大叔的样子,尝试着凿冰,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却格外开心。最后,他们捕到了几条鲤鱼,大叔帮他们处理干净,让他们带回民宿,晚上可以做红烧鱼吃。
回到民宿时,天色已暗。老板娘已经把鱼炖好了,红烧鱼的香气扑鼻,肉质鲜嫩入味。四人围坐在八仙桌旁,一边吃鱼,一边聊着白天的经历,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