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公寓的落地窗,吴所畏就跟树袋熊似的缠上了池骋。少年穿着松垮的浅灰色睡衣,头发软乎乎地贴在额角,下巴抵着男人的肩膀,连说话都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劲儿:“池骋,我不想自己穿衣服,你帮我穿好不好?”
池骋刚套好衬衫的袖子,被怀里的人蹭得动作一顿。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颈窝的小脑袋,指尖轻轻捏了捏对方软乎乎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吴所畏,你今年是三岁还是十八岁?穿衣服都要别人帮忙?”嘴上虽这么说,手却已经拿起旁边叠好的白色内搭,小心翼翼地往少年头上套。
吴所畏乖乖地仰起脸,任由池骋帮自己穿衣服,连胳膊都懒得抬,活像个被摆弄的洋娃娃。
池骋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顺着少年的小腿往上,给他穿裤子。他看着吴所畏眯着眼享受的模样,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这小混蛋,分明是这三天没见,把积攒的黏人劲儿全爆发出来了。
洗漱时,吴所畏更是变本加厉。他靠在洗手台边,张着嘴等着池骋挤牙膏。“池骋,你轻点儿刷,牙龈会疼的。”他含着牙刷,声音含糊不清,还不忘用脚尖勾住对方的小腿晃来晃去。
池骋耐着性子帮他刷完牙,又拧开温水帮他洗脸。温热的毛巾擦过脸颊时,吴所畏舒服地喟叹一声,伸手环住池骋的腰,把脸埋进对方的胸口:“还是你帮我洗得舒服。”
等收拾妥当,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时,吴所畏又把盘子往池骋面前推了推:“我不想剥鸡蛋,你帮我剥。”池骋刚把剥好的鸡蛋递到他嘴边,他又摇了摇头,指着旁边的小笼包:“我要吃那个,你喂我。”
池骋捏着小笼包的指尖顿了顿,看着少年眼底亮晶晶的期待,终究还是没忍住,把小笼包递到他嘴边:“吴所畏,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我宠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废物。”
“那我就赖着你一辈子。”吴所畏嚼着小笼包,笑得眉眼弯弯,还故意往池骋身边凑了凑,鼻尖蹭过对方的衬衫,“反正你也舍不得丢下我。”
送吴所畏去学校的路上,池骋刚把车停在京大校门口,就见吴所畏抓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放学你一定要来接我,不能让刚子来,我要你亲自来。”
“知道了,我一定来。”池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上课认真听讲,中午好好吃饭,不要凑合。”
吴所畏点点头,却还是没下车,反而凑过去在池骋嘴角亲了一下:“那我走啦,你早点来。”说完才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跑,还不忘回头冲池骋挥手。
池骋看着少年一步三回头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发动车子往公司赶,脑子里却全是吴所畏黏着自己的模样——这小混蛋,明明前几天还嘴硬说“你不在正好”,结果回来后比谁都黏人。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吴所畏就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跑。远远地,他就看到池骋靠在黑色越野车上,190的大高个帅的人神共愤,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草莓糖葫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看到主人的小雀,飞快地扑了过去。
“我想你了。”吴所畏扑进池骋怀里,声音里带着点委屈,还不忘伸手去抓那串草莓糖葫芦。
池骋接住他,顺手把糖葫芦递过去,语气里满是宠溺:“我也想你了。”他帮吴所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饿不饿?带你去吃西餐,郭城宇和姜小帅也在。”
吴所畏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好啊!我要吃黑椒牛排,还要吃芝士焗土豆泥!”
四人在西餐厅包厢坐下时,郭城宇看着吴所畏几乎挂在池骋身上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你俩不就是三天没见!用得着这么粘糊嘛?”
姜小帅也跟着笑:“我看你现在连吃饭都要池骋喂了吧?”
吴所畏脸一红,却没松开抱着池骋胳膊的手,反而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我乐意,池骋愿意喂我,你管得着吗?”
池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对着服务员招手:“先给我家畏畏来份黑椒牛排,要七分熟,再要一份芝士焗土豆泥,土豆泥要多放芝士。”又转头问郭城宇和姜小帅,“你们俩吃什么?”
等牛排端上桌时,吴所畏果然把盘子往池骋面前推了推,还拿起刀叉递过去:“我不想切,你帮我切。”池骋接过刀叉,动作熟练地把牛排切成小块,还不忘把肥的部分挑出来,只把瘦的部分递到吴所畏嘴边:“慢点吃,别烫着。”
吴所畏张嘴接住,咀嚼时眼睛都眯了起来,还不忘对着郭城宇和姜小帅挑眉,像个炫耀战利品的小孩。郭城宇看得咋舌,对着姜小帅小声嘀咕:“你看池骋这模样,哪像谈恋爱,简直像养了个儿子,还是没断奶的那种。”
姜小帅忍着笑,点了点头:“可不是嘛!池骋不在时也没这样啊。”
池骋耳尖动了动,却没反驳,反而把切好的牛排往吴所畏面前又推了推,语气里满是得意:“我乐意惯着他,我家畏畏这么可爱,就算是养儿子,我也心甘情愿。”
吴所畏听着这话,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抓起一块牛排递到池骋嘴边:“池骋,你也吃,这个超好吃。”池骋张嘴接住,看着少年眼底的笑意,心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吃到一半,吴所畏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池骋的胳膊晃了晃:“池骋,我明天下午没课,你中午就来接我,我陪你去公司好不好?”
池骋刚想点头,就听郭城宇在旁边哀嚎:“吴所畏!你能不能别这么黏人?我们还在这儿呢?”
姜小帅也跟着点头:“就是啊,你们俩再这么腻歪下去,我们都要吃不下饭了。”
吴所畏噘着嘴,却还是往池骋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我就黏着池骋,你们也可以粘着呀,我又没拦着你们。”
池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对着郭城宇和姜小帅挑眉:“羡慕啊?羡慕你们也黏着啊,没人拦着你们。”
郭城宇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拿起刀叉狠狠戳着盘子里的牛排,心里却悄悄嘀咕:等下次你俩落单,我就和小帅在一起,我也要这么黏着他,让你们也羡慕羡慕。
吃完晚饭,四人走出西餐厅时,吴所畏还是黏在池骋身边,连走路都要挽着对方的胳膊,一步都不肯离开。郭城宇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对着姜小帅吐槽:“你说池骋这是造了什么孽,被吴所畏黏成这样,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姜小帅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他们俩这是“小情趣”。池骋就喜欢吴所畏黏着他,吴所畏也依赖池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而走在前面的池骋,低头看着身边黏着自己的少年,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他悄悄握紧吴所畏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吴所畏能一直这样粘着自己。
回到公寓,吴所畏洗完澡,又裹着浴巾黏到池骋身边,连吹头发都要池骋帮忙。“池骋,你轻点儿吹。”他靠在池骋怀里,声音软得像融化的。
池骋耐着性子帮他吹完头发,又拿出润肤露帮他涂。温热的掌心擦过皮肤时,吴所畏舒服地喟叹一声,伸手环住池骋的脖子,把脸埋进对方的胸口。”
“池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拉他躺下,又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吴所畏点点头,却还是没松开抱着池骋脖子的手,反而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我要你抱着我睡,不然我睡不着。”
池骋无奈地笑了,只能调整姿势,让吴所畏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半夜,吴所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翻了个身,离池骋远了些,立刻不满地哼唧起来,伸手摸索着往池骋身边凑,直到重新靠在对方怀里,才满意地蹭了蹭,继续沉沉睡去。
池骋被他的动静弄醒,看着怀里像小猫似的少年,忍不住笑了。他轻轻拍着吴所畏的后背,在心里默默想:小混蛋,老子算是被你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