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斜斜地扫过京大教学楼的走廊,吴所畏背着双肩包,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三明治,脚步轻快地往教室走。淡蓝色的连帽卫衣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额前软乎乎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眼,笑起来时脸颊上两颗对称的痣格外显眼——一颗在右眼下方,像落了颗小星星;一颗在左脸颊靠近下颌线的地方,添了几分俏皮,活脱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模样,连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偷偷回头看。
刚走到教室门口,他就瞥见个熟悉的身影,立刻眼睛一亮,加快脚步凑过去:“嗨,林学长!好巧啊,你也选了这门《设计色彩理论》选修课吗?”
林浩转过身,手里还攥着本崭新的教材,看到吴所畏时,眼底瞬间亮了亮,却又很快压下那点雀跃,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自然:“不巧,我是打听你选了这门课,才特意选的。”他的目光落在吴所畏脸颊的痣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上次在舞蹈室教他跳舞时,就觉得这两颗痣格外勾人,现在近距离看,更是觉得少年的笑容晃得人眼晕。
可吴所畏半点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反而拍了下手,一脸兴奋:“那也太巧了!我之前约好的上课搭子没选上这门课,正愁没人一起讨论作业呢,咱俩正好做个伴!”他说着还往林浩身边凑了凑,拿出手机晃了晃,“我还记了好多笔记,等会儿上课要是有听不懂的,你可得帮我讲讲啊。”
林浩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模样,心里那点隐秘的心思像是被温水浸过,软得发颤,只能点头应下:“好,有不懂的随时问我。”他偷偷往吴所畏的方向挪了挪,鼻尖隐约能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让他忍不住心跳快了半拍。
一整节课,吴所畏听得格外认真,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用笔戳戳林浩的胳膊,小声提问。林浩耐心地给他讲解,指尖划过教材上的重点时,偶尔会碰到吴所畏的手背,吴所畏毫不在意,还笑着说“谢谢学长”,完全没注意到林浩泛红的耳尖。
中午放学铃声一响,吴所畏收拾好书包,就和林浩一起往校门口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浩犹豫了一路,终于还是开口:“吴所畏,我请你吃饭吧?附近有家新开的日料店,听说刺身很新鲜。”
吴所畏刚想摆手拒绝——他早就跟池骋约好,中午要一起吃学校门口的麻辣烫——可转念一想,上次林浩花了一下午教他跳舞,自己还没好好道谢,又改口道:“好啊!不过应该我请你才对,你之前教我跳舞,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林浩闻言,眼睛瞬间亮了,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脚步都轻快了些:“不用这么客气,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那可不行!”吴所畏皱了皱鼻子,语气格外认真,“而且我男朋友马上就来接我了,我让他请你吃顿好的!你上次教我跳的舞,他可喜欢了,还说我跳得超棒呢!”他说起池骋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脸颊上的痣随着笑容轻轻晃动,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林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又酸又涩。他知道吴所畏有男朋友,却总忍不住想靠近,可此刻听到少年直白地提起池骋,还是觉得难受得厉害。可吴所畏半点没察觉他的不对劲,还在兴致勃勃地说:“我男朋友特别帅,等会儿介绍给你们认识,你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越野车稳稳地停在校门口,车窗降下,露出池骋那张带着点冷意的脸。他远远就看见吴所畏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那男生的侧脸有点眼熟,一股熟悉的占有欲瞬间涌上心头,池骋推开车门,快步走过去,伸手就揽住吴所畏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吴所畏感受到熟悉的体温,立刻开心地抱住池骋的腰,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池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浩学长!上次我跟你说的,教我跳舞的那个学长!我们正好选了同一门选修课,我想请学长吃饭谢谢他,咱们一起请学长吃顿好的吧!”
林浩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心里的酸涩更甚,却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对着池骋点了点头:“池先生,您好。”
池骋的目光落在林浩身上,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却还是对着吴所畏温柔地笑了笑:“好啊,听你的。”只是揽着吴所畏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