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草原还浸着未散的凉意,露珠挂在草叶尖上,像缀了满地碎钻。吴所畏是被帐篷外的马蹄声吵醒的,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透过帐篷的缝隙往外看,只见朝阳正从祁连山的轮廓后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远处的游牧部落帐篷上,炊烟袅袅,牛羊成群,像一幅流动的藏式风情画。
“池骋!快醒醒!”吴所畏推了推身边还在熟睡的池骋,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太阳都出来了,我们该去游牧部落了!我想挤牛奶、做糌粑,还想看看藏民的歌舞表演!”
池骋睁开眼,眼底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急什么?老陈已经去沟通了,等吃完早饭就过去。”他坐起身,帮吴所畏理了理揉乱的卫衣领口,指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草原早上凉,把冲锋衣穿上,别着凉。”
两人收拾妥当走出帐篷时,姜小帅和郭城宇也已经准备好了。姜小帅背着相机,穿着件亮色的冲锋衣,在翠绿的草原上格外显眼,他正举着相机对着日出拍个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光影绝了!等会儿到了游牧部落,一定要多拍点人文照片,肯定能出大片!”
郭城宇站在他身边,手里拎着两人的背包,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姜小帅身上,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别光顾着拍照,等会儿体验挤牛奶,小心被牛踢到。”
“放心吧!我可是专业的!”姜小帅回头冲他扬了扬下巴,转身就拉着吴所畏往早餐帐篷跑,“大畏,快走!吃完早饭赶紧出发!”
早餐是简单的酥油茶和糌粑,温热的酥油茶驱散了清晨的寒意,糌粑的麦香混合着奶香味,越嚼越有滋味。吴所畏以前不太习惯糌粑的口感,现在却觉得格外香甜,他捧着碗,一边吃一边问老陈:“陈管家,游牧部落里真的能挤牛奶吗?会不会很难啊?”
老陈笑着点头:“不难,部落里的藏民会教你们,那些奶牛都很温顺,放心吧。除了挤牛奶、做糌粑,中午还有藏式大餐,晚上的歌舞表演更是精彩,都是部落里的年轻人亲自跳的,很有特色。”
吃完早饭,四人跟着老陈朝着游牧部落走去。部落离帐篷营地不算太远,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远远地,就看到一片白色的帐篷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原上,帐篷外晾晒着五颜六色的毛毯,几个穿着传统藏袍的藏民正坐在草地上聊天,看到他们过来,立刻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
“欢迎来到我们的部落!”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淳朴的藏族大叔走上前,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你们可以叫我扎西。”
“扎西大叔好!”四人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吴所畏看着扎西大叔身上华丽的藏袍,眼睛亮了起来,“大叔,你的衣服真好看!上面的花纹好特别!”
扎西大叔笑得更开心了,拍了拍身上的藏袍:“这是我们的传统服饰,手工绣的,要花好几个月才能做好。走,我带你们去体验挤牛奶!”
跟着扎西大叔来到牛圈,几头黑白相间的奶牛正悠闲地吃着草,看到有人进来,只是抬了抬头,又继续低头吃草,看起来格外温顺。扎西大叔从墙角拿起几个木桶,递给他们:“来,我教你们怎么挤。”
他走到一头奶牛身边,熟练地蹲下身子,双手握住奶牛的乳头,轻轻一挤,雪白的牛奶就顺着指尖流进了木桶里,动作流畅而自然。“你们看,就这样,力道要轻柔,不能太用力,不然奶牛会疼的。”
吴所畏看得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接过木桶,学着扎西大叔的样子蹲下,双手握住奶牛的乳头,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挤不出多少牛奶,反而弄得满手都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别急,慢慢来。”池骋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扶住他的腰,手把手地教他调整姿势,“手指要并拢。”
在池骋的指导下,吴所畏渐渐找到了窍门,雪白的牛奶开始源源不断地流进木桶里,他兴奋地大喊:“池骋!我成功了!你看!”
池骋看着他脸上沾着的牛奶渍,眼底满是笑意,伸手帮他擦掉:“真棒,我们的大宝越来越厉害了。”
姜小帅也学得有模有样,他一边挤牛奶,一边举着相机自拍,嘴里还念叨:“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必须记录下来!”郭城宇则站在旁边,帮他扶着木桶,时不时提醒:“小心点,别把牛奶洒了。”
挤完牛奶,扎西大叔又带他们去体验做糌粑。在一个宽敞的帐篷里,几个藏族妇女正围坐在一起,手里拿着木碗和酥油,熟练地搅拌着青稞面。看到他们进来,妇女们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递过木碗和青稞面。
“做糌粑很简单,把青稞面倒进碗里,加一点酥油和温水,然后用手揉成团就行。”一位藏族阿姨耐心地教他们,手指在碗里灵活地转动,很快就揉出了一个光滑的糌粑团。
姜小帅学着阿姨的样子,把青稞面倒进碗里,加了点酥油和温水,然后伸出手开始搅拌。可青稞面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要么太干揉不成团,要么太湿粘满了手,弄得他狼狈不堪。
加点酥油。”藏族阿姨走过来,从自己的碗里挖了一点酥油放进他的碗里,然后握住他的手,帮他搅拌均匀,“力道轻一点,顺着一个方向揉。”
在藏族阿姨的帮助下,终于揉出了一个不太规则的糌粑团,他举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我做好了!虽然不好看,但是肯定很好吃!”他咬了一口,青稞的麦香混合着酥油的奶香,在嘴里散开,味道果然不错。
吴所畏则发挥了他的“艺术天赋”,把糌粑揉成了各种奇怪的形状,有星星、有月亮,还有小恐龙,引得藏族妇女们连连称赞:“这个小伙子真有创意!”
郭城宇则揉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糌粑团,递到姜小帅嘴边:“尝尝我的,味道怎么样?”
姜小帅张嘴接住,嚼了两口,点点头:“不错,比我做的好吃!”
体验完挤牛奶和做糌粑,扎西大叔带他们参观了部落的其他地方。他们看到了藏民们手工制作的毛毯和首饰,图案精美,工艺精湛;还看到了部落里的孩子们在草原上奔跑嬉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远处的山坡上,几个藏族青年正在放牧,歌声悠扬,回荡在草原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