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刚从姜小帅的诊所出来,坐进车里的第一时间就拨通了赵阳的电话。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赵阳,今天校门口的事,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电话那头的赵阳还在学校处理后续,听到池骋的声音,赶紧一五一十地复述。池骋静静听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挂了赵阳的电话,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拨通了刚子的号码,声音冷得像冰:“刚子,把王振龙带到帝豪会所,半小时内我要见到人。”
“好嘞,池少,我马上去办!”刚子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利落,挂了电话就立刻调动人手。
池骋发动车子,黑色越野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帝豪会所驶去。
车子刚停在帝豪会所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郭城宇穿着花衬衫,手里的还拿着文件。
“呦,这不是池大少吗?”郭城宇看到他,立刻笑着凑过来,语气里满是打趣,“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都快两年没踏进帝豪的门了吧,怎么突然有空来这儿?
池骋推开车门,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眼神淡淡扫过他:“你都有姜小帅了,还来这里玩。”
“你可别胡说!”郭城宇立刻急了,赶紧伸手解释,生怕被池骋传到姜小帅耳朵里,“我他妈是真谈合作的!”
池骋没理会他的辩解,径直往会所里走。郭城宇见状,赶紧跟上去,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哎,你等等!你今天到底来这儿干嘛?看你这脸色,不像是来玩的,倒像是来找人算账的。”
“处理个人。”池骋脚步没停,声音依旧平淡,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威慑力。
“处理人?”郭城宇眼睛一亮,快步跟上他的步伐,“谁啊?这么倒霉,居然能让你亲自来帝豪处理?”
池骋推开包间的门,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包间里的水晶灯散发着冷白的光,真皮沙发泛着质感的光泽。池骋走到沙发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却没点燃,指尖夹着烟轻轻晃动,眼神落在包间门口,耐心等待。
郭城宇也跟着坐下,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时不时瞟一眼池骋,心里的好奇更浓了。
没过二十分钟,包间门被推开,刚子带着两个手下押着王振龙走了进来。王振龙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是被刚子“请”过来的路上没少折腾。
一进包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池骋,王振龙的腿瞬间就软了,脸色煞白,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恐惧。他踉跄着往前挪了两步,对着池骋连连鞠躬,声音带着哭腔:“池少!池少我错了!我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您的人啊!”
池骋没说话,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摘下了吴所畏送的手表。
下一秒,不等王振龙再求饶,池骋猛地欺身上前,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攥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人狠狠掼在冰冷的地板上。
“咚”的一声闷响,王振龙后脑勺磕在瓷砖上,眼前瞬间发黑,刚想挣扎着爬起来,池骋的膝盖已经死死顶住了他的胸口——力道大得让他肺里的空气瞬间被挤空,喉咙里溢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脸涨成了猪肝色。
“错了?”池骋垂着眼,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每一个字都砸在王振龙心上,“你动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错?”
话音刚落,池骋松开衣领,右拳带着风声,狠狠砸在王振龙的肋骨上。“咔嚓”一声脆响先于惨叫响起,王振龙像条离水的鱼,在地上弓成了虾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再也不敢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池骋根本没停手,抬脚踩住他那只刚才打了吴所畏的手腕,鞋跟在骨头上缓缓碾动——从指骨到腕骨,每一寸都传来钻心的剧痛,王振龙的惨叫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手腕以肉眼可见的弧度扭曲变形。他疯了似的扭动身体,指甲在地板上抓出一道道白痕,却连半分都挣不开那只踩在身上的脚。
“还敢瞪他?还敢推他?”池骋俯身,手指掐住王振龙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你不是挺横吗?现在横一个我看看!”
下巴被捏得生疼,王振龙看着池骋眼底的狠劲,吓得魂都飞了,只能拼命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可池骋像是没听见,另一只手攥成拳,又一次砸在他的小腹上——这一拳更重,王振龙直接喷出一口带着血丝的酸水,整个人彻底瘫软下来,意识开始模糊,只剩下生理性的剧痛在浑身蔓延。
直到王振龙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池骋才缓缓收回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鞋尖踢了踢他的肋骨,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记住了,下次再敢靠近他半步——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池骋走到茶几旁拿起刚才没点燃的烟,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他嘴角溢出,模糊了他眼底的寒意。他重新坐回沙发,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疼得几乎晕厥的王振龙,一句话没说,却让人心头发怵。
郭城宇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王振龙面前,弯腰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喂,醒醒,别装死。说说,你到底怎么惹到我们池少了?能让他亲自动手,你也算是个‘人才’了。”
王振龙被他拍得清醒了些,偷偷抬眼瞟了一眼沙发上的池骋,见对方没反对,才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真不知道吴所畏是池少的人啊……”
“你打了吴所畏?”郭城宇的眼神瞬间变了,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直起身,对着王振龙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脚,力道大得让王振龙又是一声惨叫,“你可真是活腻了!池骋最宝贝吴所畏了,别说你打了他,就算你动他一根头发,池少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王振龙彻底瘫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嘴里不停念叨着“我错了”“饶了我”,却再也没人理会他。
池骋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对着刚子吩咐:“把他拖出去,扔到市立医院门口,顺便‘提醒’一下他那个做建材生意的爹,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别什么人都敢惹。”
“好嘞!”刚子立刻带人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王振龙拖了出去,包间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淡淡的烟味和一丝未散的血腥味。
郭城宇看着池骋冷硬的侧脸,忍不住感叹:“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池骋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吴所畏的电话,语气瞬间从冰冷变得温柔:“大宝,处理完了,我现在去接你回家,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电话那头传来吴所畏软乎乎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还要吃上次那家的鸭翅!我要酱香的,师傅要微辣的。”
“好,我现在就去买。”池骋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底的寒意彻底消散,只剩下化不开的宠溺。挂了电话,他没再跟郭城宇多聊,转身就往包间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