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指尖捏着虾壳的动作顿住,余光扫过吴所畏瞬间僵硬的背影——少年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手里的烤鱿鱼都忘了嚼,眼神飘向天花板,明显心虚了。池骋瞬间就明白了,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这小混蛋,为了哄姜小帅,竟然把自己当“教材”往外说。
“师傅,都过去了。”吴所畏赶紧放下烤鱿鱼,伸手扶住姜小帅晃悠的胳膊,语气带着点讨好的急切,“你看现在池骋对我多好,以前的事就别再提啦。”
姜小帅却不依,脚下一个踉跄,郭城宇伸手去扶,他却像没看见似的,猛地扑到吴所畏跟前,双臂一伸就把人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酒气混着哭腔扑了满脸:“徒儿!师傅对不起你啊!你以前知道池骋那些事的时候,肯定特别难过吧?那时候我还在S市,还不认识你,你还那么小,没能在你身边安慰你,你得多委屈啊!”
吴所畏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贴着姜小帅滚烫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他伸手拍着姜小帅的后背,哭笑不得地哄:“师傅,我真没事!那时候我可厉害了,当天就把池骋从会所‘抢’回来了,一点没委屈!”
可姜小帅像是没听见,抱着他不肯撒手,嘴里反复念叨着“对不起”,眼泪把吴所畏的t恤都浸湿了一小块。吴所畏急得给池骋递眼神,见池骋嘴角憋着笑,干脆伸手在口袋里摸出手机,朝着池骋晃了晃,又指了指怀里黏人的姜小帅,示意他赶紧录视频——这么难得的“师傅撒娇名场面”,可不能错过。
池骋秒懂,悄悄掏出手机点开录像,镜头里,姜小帅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死死抱着吴所畏不放,吴所畏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对着镜头挤眉弄眼,郭城宇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又心疼的模样,画面又好笑又温馨。
折腾了好半天,郭城宇好不容易把姜小帅哄到沙发上坐好,又耐心喂了他两口蛋糕,姜小帅才渐渐安静下来,靠在郭城宇怀里打盹,眼神都开始发飘。
池骋见时候不早,伸手拉起还在收拾残局的吴所畏:“太晚了,我们先回家。”
吴所畏点点头,跟郭城宇和半睡半醒的姜小帅道别后,就被池骋牵着往门口走。刚出诊所门,晚风一吹,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把池骋当“教材”的事,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偷偷瞟着身边的男人,“池骋应该不会介意吧”。
回到公寓,吴所畏鞋都没换,就往沙发上一瘫,指着厨房方向:“池骋,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池骋转身去厨房接了杯热水,还细心地晾到温热才递过来。吴所畏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刚把杯子递回去,就被池骋一把拉进怀里——男人坐在沙发上,将他稳稳抱到自己腿上,手掌扣着他的腰,声音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大宝,胆子不小啊,为了哄姜小帅,都敢拿我开涮了?”
吴所畏的身体瞬间僵住,耳朵尖更红了,赶紧伸手去推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心虚的辩解:“没有!我怎么可能拿你开涮!我就是想让师傅明白,过去的事就该翻篇,你看他现在不也原谅郭子了吗?”
池骋没说话,只是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尖,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看得吴所畏心跳更快。过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那你……还介意吗?”
吴所畏猛地抬起头,看着池骋眼底的小心翼翼。他伸手捧住池骋的脸,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力道不轻不重,声音却格外坚定:“我要是介意,这辈子重生回来,早就跑得远远的了,还能天天让你抱着?”
池骋被他咬得闷笑出声,舌尖轻轻舔了舔被牙齿硌出的印记,眼底的担忧渐渐消散,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大宝,姜小帅说得对,那时候你该有多难过。”
吴所畏见他眼底泛起水光,赶紧凑过去,在他额头、鼻尖、唇瓣上挨个亲了亲:“池骋,你知道我的,认定的人就绝不会后悔。那时候我也就伤心了一小会儿,当天晚上不就把你从帝豪会所“抢”出来了吗?而且我们跟师傅和郭子不一样。”
池骋收紧双臂,将人牢牢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颈窝,声音带着哽咽的缱绻:“大宝,我爱你。”
“我也爱你。”吴所畏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呼吸间全是熟悉的雪松味,让他格外安心。
“有多爱?”池骋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语气带着点故意的逗弄。
吴所畏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认真:“很爱很爱,爱到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照样爱你;爱到就算重来一百次,我还是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池骋看着他眼底纯粹的爱意,心脏像是被温水浸过。他低头吻住吴所畏的唇,缠绵又温柔。良久,他才缓缓松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滚烫:“那我们今晚,试试次卧?”
吴所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池骋打横抱起,脚步轻快地往次卧走。推开门的瞬间,他才想起次卧天花板上挂着的米色吊床,瞬间红了脸颊,伸手拍了拍池骋的肩膀:“这吊床……这怎么用啊!”
吊床轻轻晃动着,像荡漾的秋千。池骋的指尖轻轻划过少年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傻宝儿,我教你。”
吊床的晃动渐渐与两人的呼吸同步,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池骋的动作温柔而坚定,每一个吻都带着浓浓的爱意,每一次触碰都能让吴所畏心跳加速。他能清晰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僵硬与逐渐放松,能听到他压抑的轻哼,这些细微的反应,都让他更加心疼与珍视。
不知过了多久,吊床渐渐停止晃动,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吴所畏瘫在池骋怀里,浑身酸软,脸颊泛红,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像只被驯服的小猫。池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发丝,语气带着宠溺的调侃:“现在知道吊床怎么用了?”
吴所畏往他怀里缩了缩,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下,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嗔怪:“你就是故意的!”
池骋低笑出声,伸手将人抱得更紧,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是故意的,谁让我的大宝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