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池骋和?terrence在院子里比划拳击,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terrence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线条凌厉得像精心雕刻的石像,吴所畏忍不住跟兜兜小声嘀咕:“你爸爸力气好大呀。”
兜兜趴在他肩头,小手揪着他的衣领笑:“爸爸是超人!他能举着我跑步!”
餐桌很快摆好,池母端上最后一盘炖排骨时,整个院子都飘着肉香。terrence的母亲看着桌上红红绿绿的菜,眼睛亮得像星星,用英文跟池佳丽说了句什么,池佳丽笑着翻译:“我婆婆说中国菜看着就好吃,比她在家做的牛排有意思多了。”
吴所畏坐在池骋身边,刚想夹块排骨,就见terrence拿起公筷,先给池母和池远端各夹了一块,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爸爸,妈妈,辛苦了。”虽然发音生涩,却透着十足的诚意。
池母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谢谢谢,你也吃。”
吃饭时,池佳丽聊起terrence的工作,语气里满是骄傲:“他在非洲建了几十所小学,还帮当地村民打水井…………”
吴所畏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抬头看向terrence——男人正耐心给兜兜剔鱼刺,听到这话时,只是轻轻笑了笑,眼底没有丝毫炫耀,只有平和的温柔。“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他用英文解释,池佳丽同步翻译,“当地有很多志愿者一起帮忙,我只是牵头做了点事。”
“可牵头的人是你啊。”池母忍不住感叹,“能放下美国的好日子,去那么苦的地方帮别人,不容易。”
吴所畏咬着排骨,心里突然明白了池佳丽为什么会选择terrence。以前他总听人说“黑人不符合中国人审美”,可此刻看着terrence——他会认真记住每个人的口味,会在池母递汤时双手接过,会在聊起公益时眼里闪着光,那些所谓的“审美差异”,在这份温柔与担当面前,早就变得不值一提。
terrence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冲他笑了笑,还比了个“好吃”的手势。吴所畏冲他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想:真正让佳丽姐动心的,从来不是外表,是藏在细节里的善良,?terrence的人格魅力是再好看的外表也比拟不了的。
吃完饭后,吴所畏走到庭院就看到terrence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个木雕小恐龙——是吴所畏去年给刻的,送给兜兜的玩具。见吴所畏出来,用蹩脚的中文慢慢说:“你很帅气。”
“你也很帅气!”吴所畏赶紧接话,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伸手比了比terrence的胳膊,“我特别喜欢你的肌肉,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terrence被他直白的夸赞逗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两人坐在石凳上闲聊,terrence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认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爸爸妈妈接受你的?”他指了指池母和池远端的方向,“当初我和佳丽结婚,他们反对了好久。”
吴所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的纹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池骋抱着兜兜走过来,正好听到这话。他把兜兜放在地上,让小家伙在草坪玩,然后在吴所畏身边坐下,用流利的英文对terrence说:“there will always be people who break the rules for love.”(总有人会为了爱,冲破循规蹈矩的束缚。)
吴所畏猛地抬头,这句话他听懂了。他握住池骋的手,指尖蹭过对方掌心的薄茧,声音清亮:“对!因为爱,佳丽姐可以为了你嫁到异国他乡,离开熟悉的家人和朋友;池骋爱我,所以他愿意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跟我一起面对所有困难;叔叔阿姨爱他们的孩子,所以他们愿意放下固有的想法,成全我们的爱。”
terrence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吴所畏眼底的坚定,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池骋的肩膀:“Youre lucky.”(你很幸运。)
池骋低头看向吴所畏,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是我们都很幸运。”
兜兜跑过来,抱住terrence的腿喊:“爸爸,我也要像小舅舅一样,为了爱做勇敢的人!”
terrence弯腰抱起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用英文说:“好,我们都要做勇敢的人。”
夕阳渐渐沉下去,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每个人身上。吴所畏靠在池骋怀里,看着terrence陪兜兜玩捉迷藏。
爱情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是terrence为池佳丽学做中餐的耐心,是池骋为他挡住流言蜚语的坚定,是家人愿意放下偏见的包容。这些细碎的温暖凑在一起,就成了最动人的幸福。
“在想什么?”池骋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声音温柔。
吴所畏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在想,这样的日子好幸福。”
池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指节,“以后我们会有更多这样的日子,会一起陪兜兜长大,会一起看着父母们安享晚年,会一起把上辈子的遗憾,都补成圆满。”
吴所畏点点头,抬头看向池骋的眼睛——里面映着院子里的灯光,像盛满了星星。他突然凑过去,在池骋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terrence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人,笑着对身边的池佳丽说:“他们很般配。”
池佳丽点头,眼里满是欣慰:“是啊,像我们一样。”
兜兜跑过来,拉住两人的手喊:“妈妈,舅舅,小舅舅,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