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山庄的灯光渐远,黑色奔驰平稳地驶上夜色中的公路。刚子握着方向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后座却早已成了吴所畏的“专属领地”。
吴所畏喝得脸颊通红,眼尾泛着水光,整个人软乎乎地赖在池骋怀里,脑袋像没骨头似的往他颈窝蹭。
酒精壮胆,他胆子大了不少,鼻尖蹭过池骋的喉结,突然张嘴轻轻咬了一下,又飞快松开,还得意地舔了舔嘴角,含糊不清地嘟囔:“池骋,你喉结好……”
池骋低笑出声,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脑袋,指尖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尖:“乖,别闹,刚子还在呢?明天你又得跟我急。”
“怕什么!”吴所畏仰头,眼神迷离却透着股蛮横,凑上去对着他的喉结又亲又蹭,像只黏人的小奶猫,“你是我的,我想亲就亲!” 亲得兴起,还伸手去解池骋的衬衫扣子,被池骋哭笑不得地按住手。
一路闹闹腾腾,酒精的劲儿渐渐退了些。
吴所畏打了个酒嗝,脑袋清醒了大半,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突然坐直身子,指着路边的路标嚷嚷:“哎?刚子!你走错路了吧!你是不是看我醉了,想把我卖了?”
刚子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一脸茫然:“啊?池少,不是回别墅吗?”
“别墅?”吴所畏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池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什么别墅?”
池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宝,婚礼结束,该住新房了。”
“新房?!”吴所畏瞬间炸了,扑在池骋怀里晃着他的胳膊,“你什么时候买的别墅!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瞒着我搞大事!”
“给你一个惊喜啊。”池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总不能让我的宝贝结婚还住老公寓,不得整个带花园的别墅。”
吴所畏听得眼睛亮闪闪的,捧着池骋的脸“mua”地亲了一大口,声音甜得发腻:“池骋你怎么这么好!” 刚甜完,他突然皱起眉头,伸手戳了戳池骋的胸口,一脸警惕,“不对!你哪来的钱买别墅?说!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池骋被他逗得笑出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宝儿,我怎么可能藏私房钱,我的卡不都在你那儿吗?你每天查账比会计还认真,我藏得住吗?”
“那倒是……”吴所畏挠了挠头,又追问,“那你到底哪来的钱?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找我爸要的啊。”池骋说得理所当然,“我结婚,他们不得给我买套房当新婚礼物?”
吴所畏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灯泡,抱着池骋的脖子欢呼:“哇!爸妈也太好了吧!我这是赚大发了!池骋你就是我的财神爷!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
接下来的路上,吴所畏彻底亢奋了。一会儿扒着车窗看路边的夜景,一会儿趴在池骋耳边碎碎念!”
池骋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沾到的口水,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刚子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吵吵闹闹却甜得发齁的两人,默默加快了车速——得赶紧把这两位祖宗送到别墅,太虐单身狗了。
车子刚停稳在别墅门口,吴所畏就跟小炮弹似的,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差点被台阶绊得踉跄。看清院子的瞬间,他眼睛亮得能照见月亮——青石板路绕着草坪铺了一圈,角落还有个小小的人工池塘,周围栽着成片的绿植,空地上足够摆两个生态箱,简直是为小醋包和大黄龙量身定做的遛弯宝地!
“哇塞!”他蹦蹦跳跳地在草坪上转了两圈,回头冲池骋喊,“池骋你快看!这儿能让小醋包和大黄龙赛跑!以后再也不用挤在公寓阳台了,我要给它们弄个迷你障碍赛!”
池骋慢悠悠走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腰,指尖刮了刮他泛红的脸颊:“别急着兴奋,走,进去看看,还有更大的惊喜。”
推开雕花木门,暖黄的灯光瞬间涌出来。一楼是开阔的大客厅,沙发是柔软的云朵款,对面的投影幕布藏在壁画后面;旁边的开放式厨房锃亮,嵌入式烤箱和洗碗机一应俱全;最让吴所畏惊喜的是靠窗的角落,被改造成了专属画室,画架、颜料、超大绘图桌整齐摆放,连他念叨了好久的可调光台灯都已经装好。
“这也太赞了吧!”吴所畏扑到绘图桌前,手指抚过光滑的桌面,转头拉着池骋就往楼梯跑,“快去主卧!我警告你啊,不准搞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爸妈们偶尔要来住,看到多尴尬!”
池骋忍着笑,任由他拽着往二楼走。推开主卧门的瞬间,吴所畏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房间布置得温馨又大气,米白色的大床柔软舒适,床头挂着两人在马耳他拍的结婚照,照片里他笑得眉眼弯弯,池骋眼底满是宠溺;衣帽间更是让他惊喜,一半挂满了他的衣服,从日常休闲装到设计时穿的工装,甚至还有很多没拆封的新款潮牌都摆得整整齐齐。
“这还差不多!”吴所畏满意地拍了拍池骋的肩膀,踮起脚在他脸上“mua”了一口,“这次你可太乖了,没搞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玩意儿,奖励你的!”
池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脸颊有点发烫,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不自然:“那个……要不,去三楼看看?”
吴所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三、三楼?你还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