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酒店灯光落在吴所畏身上,松垮的白衬衫被光线揉得半透,勾勒出他单薄却柔韧的肩线,衣摆堪堪遮到大腿根,露出一截白皙的腿。
池骋的目光落在那片晃眼的白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吴所畏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下次一定听话,指尖还在池骋胸口画着圈,话没说完,唇就被池骋捏着下巴堵了上去。
吴所畏猛地偏头躲开,睫毛颤得厉害:“不是说好了……不收拾我了?”
池骋的指腹还抵在他唇上,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我哪是收拾你?这是夫妻生活。”
“是夫夫生活!”吴所畏皱着眉纠正,话音刚落,池骋的吻就再次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愣了愣,随即伸手搂住池骋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唇齿交缠间,呼吸都变得滚烫。
池骋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肌肤,三下五除二就把衬衫从吴所畏身上剥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底翻涌着暗潮,感叹:“还是不穿最好看。”
吴所畏被他看得浑身发烫,脸埋进池骋颈窝,胳膊死死箍着他的腰,声音闷乎乎的:“快点……别看了。”
池骋低笑一声,反手脱掉自己的外套和衬衫,温热的唇落在吴所畏的锁骨上,一路往下,吻过细腻的肌肤,留下细碎的红痕。
吴所畏浑身一颤,突然伸手捂住池骋的嘴,眼睛睁得圆圆的:“不对啊……你出差之前,不是提前预支过了吗?”
池骋咬开他的手指,笑着舔了舔他的掌心:“这时候,就不用算这个账了吧?”
吴所畏嘿嘿一笑,手指勾住池骋的脖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行吧,那我这次大方点。”
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缠在一起,像被揉碎的云絮。
吴所畏浑身覆着薄汗,发丝黏在额角,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池骋低头在他耳边咬着字说:“畏畏,下次别穿我衬衫了,太勾人了。”
吴所畏的回应断断续续,混着细碎的喘声:“你就说……我穿什么……不勾你?”
池骋低头吻了吻他泛红的眼角,痴笑一声,声音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你的一呼一吸,都在勾我。”
第二天一早,池骋带着吴所畏去分公司办公。
刚进大堂,吴所畏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前台小姑娘的目光黏在池骋身上,路过的年轻职员也频频回头,男男女女的视线里,藏着毫不掩饰的觊觎,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心里不舒服。
分公司的高层大多知道池骋的身份,也听闻他和同性伴侣在国外领证的事,可总有心术不正的人,揣着不切实际的心思。
池骋进了办公室就埋首处理工作,吴所畏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指尖划着屏幕,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门口。
没过多久,一个打扮清凉的年轻女孩推门进来,目光先扫过吴所畏,随即黏在池骋身上,声音甜得发腻:“池总,这是昨天的会议纪要。”
那黏腻的嗓音让吴所畏胃里一阵翻腾,他抬眼望去,女孩穿着短款上衣和低领裙,俯身递文件时,刻意把身子压得很低。
吴所畏不用细看都知道,池骋一抬头,准能看到不该看的。他清楚池骋对女性没兴趣,可没人能觊觎他的人。
吴所畏起身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啪”地立在女孩和池骋之间,正好挡住她刻意展示的部位。
池骋从文件里抬眼,眉峰微挑:“怎么了?”
“没什么,玩累了,随便活动活动。”吴所畏说着,抬眼看向女孩,眼神里的警告直白又凌厉。
女孩的脸瞬间僵住,尴尬地直起身,手忙脚乱地拉了拉衣服,又转向池骋,甜笑着问:“池总,这位是?”
“我是他老公。”吴所畏抢先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女孩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难以置信地看向池骋,仿佛想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池骋却满眼宠溺地看着吴所畏,转向女孩时,语气淡得没一丝温度:“怎么,要给你看我们的结婚证?”
女孩捏着文件的手微微发颤,匆匆说了句“池总慢看”,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吴所畏就一屁股坐到池骋腿上,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故意调侃:“池总,艳福不浅啊。”
“吃醋了?”池骋握住他作乱的手指,指尖摩挲着他的指腹。
“没有,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吴所畏扬着下巴,眼底却藏着得意的笑。
池骋低笑出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在这待着无聊吗?”
“不无聊。”吴所畏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搂住池骋的脖子晃了晃,“都十二点了,我饿了。”
池骋合上文件,起身把人抱起来:“走,带你去吃饭。”
食堂的灯光亮得晃眼,饭菜的香气混着人声在空气里飘。
池骋揽着吴所畏的肩往前走,吴所畏的头发被风拂得微微翘,眉眼弯弯地凑在池骋耳边说着什么,惹得池骋唇角扬着浅淡的笑。
池骋身形挺拔,眉眼深邃,平日里的冷硬被温柔揉碎;吴所畏皮肤白皙,轮廓精致,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软乎乎的,两人并肩走在食堂里,像一幅撞色的画,惹得周围的目光都黏了过来。
“我靠,原来池总会笑啊,我以为他天生面瘫。”路过的员工压低声音嘀咕,话音刚巧飘进吴所畏耳朵里。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戳了戳池骋的脸颊:“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多笑笑,别老摆着张冷脸,看看你在分公司的形象。”
池骋低头看他,指尖捏了捏他的后颈,声音软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没有你,我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