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和姜小帅搬了两把藤椅坐在院子里,晚风卷着草木香吹过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郭城宇,从“出卖兄弟”骂到“小心眼”,越说越起劲。
“师傅你说,郭子是不是故意的?”吴所畏嗑着瓜子,把瓜子皮扔得满地都是,“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跟池骋打小报告,简直是叛徒!”
姜小帅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片叶子,也跟着吐槽:“他就这德行,嘴上没个把门的,以后再也不信他了。”
客厅里,池骋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耳朵却没漏听院子里的动静,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笑。
厨房的玻璃门内,郭城宇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得团团转,一会儿揉面一会儿熬糖,时不时还得盯着锅里的雪棉豆沙,脸上写满了委屈,嘴里碎碎念:“我招谁惹谁了,伺候完祖宗还得挨骂。”
等池骋处理完工作走进厨房时,就看见郭城宇正对着一堆食材唉声叹气。他走上前,顺手拿起旁边的打蛋器帮着搅拌面糊,动作熟练得很。
郭城宇瞥了他一眼,手里的锅铲顿了顿:“你俩真冷战了?”
池骋低头看着面糊,嘴角噙着笑:“陪我家大宝玩玩。”
郭城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手里的勺子往台面上一放:“我真是欠你丫的。”
池骋手上的动作没停,轻描淡写地说:“回头补你一瓶酒。”
郭城宇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又很快垮下来:“我那罗曼尼·康帝,全球就500瓶,你拿什么补?”
“补你瓶别的,差不了。”池骋淡定地说,手上的面糊已经搅拌得细腻均匀。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院子里的灯都亮了,郭城宇才端着最后一盘雪棉豆沙出来,没好气地冲外面喊:“吃饭!”
吴所畏一听,立马切换委屈模式,捂着眼睛往姜小帅怀里钻:“呜呜呜师傅,郭子是不是不欢迎我啊,喊得这么凶。”
姜小帅立刻皱起眉,朝郭城宇喊:“郭城宇,你什么口气!”
郭城宇把菜往桌上一放,没辙地摆摆手:“行,祖宗们,用膳了。”
吴所畏这才放下手,眼睛扫过满桌的菜,傲娇地夹起一个雪棉豆沙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一亮:“好吃!”
他也不装了,咬了一口的雪棉豆沙递到池骋嘴边:“池骋,你尝尝,跟我们在东北吃的一个味。”
池骋笑着咬过那口甜点,点头道:“是不错。”
吴所畏又指着盘子里的虾:“池骋,我要吃虾。”
池骋无奈又宠溺地拿起虾,慢条斯理地剥起来,剥好的虾肉一个个放进吴所畏碗里。
姜小帅看着这一幕,瞬间明白吴所畏根本就是故意报复郭城宇,脸上露出难色,偷偷看了眼郭城宇,主动拿起一只虾剥起来,递到他面前:“城宇,你辛苦了。”
郭城宇看着姜小帅内疚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手里的虾接过来自己剥,笑着说:“吴所畏这小子,就是个黑芝麻馅汤圆,帅帅,你以后可不能上他的当。”
姜小帅看着他,乖乖点头:“好。”
吃完饭,池骋和郭城宇留在餐厅收拾碗筷,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在屋里回荡。
吴所畏拉着姜小帅又溜回院子的藤椅上,他挠了挠头,先软下语气:“师傅,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演那出冷战的戏。”
姜小帅摆摆手,语气里没半点责怪:“没事,本来就是城宇先说话不算数,换我我也得折腾折腾他。”
吴所畏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凑近姜小帅,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点神秘:“师傅,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周陪池骋出差,撞见多少离谱事。”
姜小帅瞬间来了兴致,身体往前倾了倾:“什么事?”
吴所畏一拍大腿,声音又压低几分,“池骋往那一站,跟块鲜肉掉进狼窝似的,走哪都有人盯着。尤其是商业聚会上,居然还有人给他送男模,那小子往他身边凑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小帅倒不意外,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也正常,池骋这长相家世,难免有人动歪心思,不过他肯定不会接茬。”
“我倒不担心池骋,”吴所畏话锋一转,故意拖长了音,目光落在姜小帅身上,“我是替你担心啊,师傅。”
姜小帅愣了愣,指了指自己:“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想啊,”吴所畏掰着手指分析,“池骋就出这一次差都这么多事,郭城宇经常跑外地出差,他人又圆滑,万一在外面逢场作戏怎么办?”
姜小帅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小声嘀咕:“应该不会吧,城宇不是那样的人。”
吴所畏见他上钩,立马收了严肃的神情,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哎呀,师傅,我就是随口胡说,你别往心里去,肯定是我想多了。”
说完,他冲着屋里扬声喊:“池骋!咱回家啦,快点!”
两人上了车,吴所畏还特意扭头对姜小帅补了句:“师傅,你千万别多想啊,我就是随口唠唠。”
池骋发动车子,余光瞥见副驾上吴所畏那副憋着坏的模样,挑眉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刚才跟小帅说什么呢?”
吴所畏哼了一声,扒着车窗看外面的夜景,语气愤愤:“本来都打算放过郭城宇了,他居然说我是黑芝麻汤圆,不给点教训,他都不知道我吴所畏的厉害!”
池骋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心别玩脱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吴所畏拍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