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刚起身,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呕吐声,伴随着一股子极臭的味道。
“二妹,该不会掉粪坑里了吧?我说我怎么做梦都是臭的。”
江茯苓的大姐说完,匆匆起身穿上衣服往房门走去。
一开门,兜头就是一桶,江苍耳在比较清醒的条件下推开了门,就算是躲避的比较快是人。
也被一桶污秽之物,浇湿了半截肩膀。
滴滴答答顺着衣摆落在地上,还有指甲盖大小的结块状,挂在衣袖的最低点,要落不落的样子。
“呕~”
院子里又多了一个吐的昏天黑地的人。
江里正听到外面层起彼伏的呕吐声,也推开了门。
“砰”“哗啦!”又是当头一浇,本来就不如年轻人手脚灵活的江里正,再也没了弄虚作假的风范。
在地上吐的直不起腰。
“呕~”
“是哪个缺德玩意干的!!!!”
一大早,桃山村的东边地区就散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熏的人头发晕。
几个去山里捡柴做饭的男人,拿着帕子捂着鼻子,熏的头脑发昏:“这是谁掉粪坑了!”
“不行了!我今个儿一早开门,那阵风这把把我熏的吐酸水!”
一个个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又八卦着里正家这是做什么孽了!
作孽不至于,做法还是有的!
家里的三个大女人坐在院子里,地上是脱下来的衣衫,村里的净水又下降了些,三个人怕丢人,还是家里的男人来来回回打了六回水,才洗干净的。
地上的污渍也被家里懂事的男人打扫干净了,但仍然散发着一股子臭味,三个人脱下是衣服,直接一把火在院子里烧了。
原本想拿出去扔了,但里正嫌弃丢人,就让夫郎抱了些柴火,浇了些火油,直接烧了。
哪怕地面上清理干净了,空气中的臭味仍然无处不在。
家里的男人,一个个离的她们三个大女人老远,孩子们都借口溜了出去玩了。
江茯苓一脸阴沉:“一定是季初宁那个狗杂碎!我去找她算账!”
江里正看着自己意气用事的二女儿,心中也对季初宁有气。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十有八九是那女人!
毕竟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江里正还是清楚的,所以昨日季初宁说的话,她很清楚是不是真实的。
但那又怎么样?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什么时候人吃鱼的时候,还问过鱼的意见了?
看着破门而出气势汹汹的江茯苓,江里正皱了皱眉头:“老大,扶我一起去看看!”
季家!
“季初宁你个狗东西!你给我出来!”
一大早,季家的门被砰砰砰的砸响。
刘秀骂骂咧咧的起身来开门:“谁啊!”
一打开门就被江茯苓一身怪味,熏的连退两步,干呕出声:“茯苓丫头啊!你这一大早起来,砸我家门做甚?”
看着刘秀干呕,江茯苓又尴尬又生气,语气带着恼羞成怒:“把季初宁叫出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昨晚季初宁在季家休息的。
看着明显是来找麻烦的江雨欣,刘秀压下心中的高兴,转身去喊季初宁了:“初宁!初宁!有人找!”
语气里难掩的兴奋与幸灾乐祸,明眼人都看得出,江茯苓怒极了。
季初宁出来,打起来都是轻的!
季初宁打着哈欠,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的时候,江里正带着大女儿江苍耳也一起来了。
江里正如今刚年过四十,带着多年当里正的不怒自威,视线不悦的看着季初宁。
要是一般人,还真要自我反思一下,这些年有没有好好干活,有没有犯错。
但季初宁却懒洋洋的说道:“里正,大早上的你们一家人去挑粪了?真能干!就是味了些!”
江里正一双略带混沌的目光落在季初宁身上:“季家丫头!昨夜我家被泼了三桶粪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原本一大早被村里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后,自发来凑热闹的八卦公,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对着里正一家指指点点。
长舌公一号:“我说一大早怎么臭气熏天呢!原来是家里被泼了粪水啊!”
长舌公二号:“哎呦我的老天奶!这是得罪人了吧?!”
长舌公三号:“谁啊,这么大的胆子!啧啧啧!”
一个个小声的蛐蛐着。
面对里正的指责,季初宁露出一个苦笑样,心中无奈。
语气温和,一脸不认同:“里正啊,我一个普通人哪有这本事呢!
你家里进了贼人,怎么还能胡乱摸黑旁人呢!”
同样的话术,同样的表情,无奈中带着几分不认同,是昨日里正对季初宁说的话。
江家来的人都气的咬牙切齿。
偏生她们没有证据,一个个阴沉着脸,黑的吓人。
脾气暴躁的江茯苓,跳起脚来就骂:“季初宁,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等着!”
季初宁一脸无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臭女人啊!
莫要平白无故污蔑了我!
还有啊!要是没有其他的事了,里正你就带着两个女儿回去吧,您站在这里熏的我早上都没有胃口了!”
里正被季初宁气的胸膛起起伏伏,高高低低。
最后冷笑一声:“季家丫头,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然后甩袖离去!
季初宁打完嘴仗,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向旁边想看戏结果失败的刘秀:“小爹啊!饿了,去做饭吧,别饿着我娘的嫡长女!”
季玉与季初宁相差三个月,因为纪清怀了身子的时候,无法伺候季春阳,所以刘秀抓住的机会!
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被抬成了侧君。
看着季初宁一副使唤下人的模样,刘秀气的不行!但偏偏不能开口反驳。
看着季初宁回房间的背影,一脸咬牙切齿:
还真是福大命大啊!一副最烈的落胎药都没弄死你!还真让纪清把你生下来了!
只搞垮了纪清的身子!
早知道,纪清把你抱回来的时候,趁季初宁年纪小就弄死她!也不会有如今的麻烦!
刘秀狠狠的想着,气的去柴房叫家里的奴才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