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红笑的圆滑:“下官不敢。”
但是挡在门口的身躯丝毫未动,不管乌兰有什么命令,她敢说自己手里平陵王府的令牌比陛下的圣旨还重要?
她不敢!
陈志红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人敬她三分,她自然也回三分,但一开始就把人不当人的狗奴才,拿着主子的命令就吆五喝六的。
还真当她陈志红没脾气?
笑话,真当谁朝中还没有几个过命的姐妹?!
乌兰气的不行,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今日没有陈志红的命令,她怕是进不了洛川城。
只能忍下这口气,马背上翻身下来,拱手行礼:“陈将军莫怪,我这一路风尘仆仆,过于忙碌和疲惫了些。
礼道上不周的地方,还请陈将军莫怪。”
看着终于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陈志红心情爽了。
随着乌兰下马,身后的随从一个个翻身下马,静静的站在原地。
乌兰往陈志红手里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陈大人,都是给上头办事的,还请陈大人行个方便。”
陈志红一捏,银票啊!
瞧着还不像一张,嘿嘿嘿。
要知道银票最小的面额都有一百两了。
收了银子,陈志红那点心气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语气也和善了些:“行,既然都是来公干的,我阻拦乌大人做甚?”
然后让出门口:“请!”
乌兰在平陵王府办事这么些年,道行也是有点,心中给陈志红狠狠记了一笔,但面色和气道:“打扰了!”
翻身上马,一鞭子抽在马的屁股上:“驾!”
清脆的马蹄声踩着青石板路上,踢踢踏踏的进了城。
待人走后,旁边的小兵说道:“将军,她们可真嚣张!宵禁之后还策马!”
陈志红掏出荷包,看清楚里面的五百两银票之后,心情舒爽的不得了。
“行了行了,谁让人家是京官呢!咱们得罪不起。”
然后抽出一百两银票,给了刚才说话的小兵:“拿着,最近姐妹们也辛苦了,一起去吃点好的,剩下的大家分分。”
原本今日值夜的三十个士兵,瞬间乐了。
“属下谢过将军!”
乌兰一行人进城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属于平陵王府的铺子,一行人先行歇息,然后安排人去打听。
凌晨。
“大人有消息了。”
乌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说。”
“那李沐白的男子如今不在东隔离区了。
听说跟着主人家的女儿私奔了。”
乌兰一听,冷声一笑:“果然是贱皮子。”
衙门的文案三日一汇总,今日下午的婚书与户籍,她们终究是忽略了。
找到了人,乌兰倒是有了兴致:“如今人呢?”
“大人,如今二人在聚财客栈休息。属下听跑堂的小二姐说。
二人想在洛川城游玩些时日,待大概20天后,洛川城重开之时,去京城游玩。”
瞧不出乌兰的喜怒,属下尽职尽责的将所有的消息汇总:“大人,二人以寻常妻夫相称。”
“嗯,知道了,先派人跟着,下去吧。”
乌兰摆摆手,很快人退了下去。
找到了人,乌兰也松了一口气,然后揉着连夜奔波,熬的发红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吹响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很快一个黑衣人出现:“召我何事?”
乌兰看向只露出双眼的私人暗卫:“去和主子说,人找到了。”
窗户无风自开,原本房间里的人,也随之消失不见。
……
这两日,季初宁发现暗中多出来好几双眼睛。
没有恶意但却带着赤裸裸的监视感,哪怕对方做的不着痕迹,但雁过留痕。
面对洞察力强悍的季初宁,一些人所谓的跟踪高手,通通被季初宁一览无余。
跟在季初宁身边的李沐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下意识的气氛紧张,他伸手握住季初宁的手:“怎么了?”
季初宁表情不变的,给他将散落在脸侧的头发,轻轻勾起,顺着发丝的方向落在他的耳后。
语气中带着平静:“别怕,和往常一样就好。”
李沐白紧紧的回抱着她:“好。”
三日后,来自京城的飞鸽传书,来到了洛川城。
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并且秀气的字。
让人一眼便觉得,这字是出自一个很美好的男子手中。
:杀。
乌兰烧了信,立刻组织人手。
这些时日,乌兰手里的消息更加完善,比如那个叫季初宁的,身法不错,应该会武艺,而且武艺不低。
今日有风。
微微细风,却带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半夜。
“砰!”聚财客栈之中。
原本住在季初宁与李沐白的那一间上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出现了四个蒙面杀手。
拿着刀就往床上砍。
“噗!”刀砍在被褥上,没有阻碍的落了下去。
其中一人察觉不对,掀开被子一看。
里面是两个枕头!
杀手拿起枕头,重重的摔倒地上:“被骗了!追!”
忽然,屏风后传来声音。
“哦?你们要去追谁?”
原本想出门的四个人脚步愣住,齐刷刷看向屏风,一脚踢翻:“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季初宁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唐刀的刀尖落在地上,双腿打开,刀在中间。
双手握着唐刀的刀柄上,右手的食指轻轻敲打着左手的手背,语气带着笑:“不是在找我吗?”
屏风之后,是她们今晚的任目标。
李沐白站在季初宁的背后,手里握着新的匕首,心中反复的演练着,刚刚季初宁教给他的一招。
黑暗中,季初宁微微抬头,笑问:“不知四位,大张旗鼓跟踪了我们三天,今晚又痛下杀手,所为何事?”
四人对视一眼,瞬间腾空而起,握着刀杀向季初宁。
季初宁把身后的李沐白往后一推 ,提着唐刀就冲了上去。
初次交锋,剁了一根胳膊。
“啊!!!”女人痛苦的嚎叫出声,原本只是执行任务的眼睛里,充满着恨意。
“你该死!!!”
“老三!”
“该死的!一起杀了她!”
四人对一个在并不大的房间打了起来,短短交锋几次,季初宁就摸清了,几个人的武艺水平。
瞬间杀了两个。
“啊!!大姐!!!!!”
“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