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喜欢邻家做饭超好吃的哥哥,可惜她比他小三岁。
白珺溪十六岁议亲两次,全被李博绫搅黄了。
一个是,李博绫跟踪了一个月,发现对方就是个兔儿姐,好女风!
另外一个是,主君还未娶进门,先有了私生子。
白珺溪两次议亲失败,紧接着父母重病,没过几个月去世。
守孝三年后,白珺溪已经20岁了,成了家喻户晓的老郎君
李博绫这个从小跟姨妈生活的人,硬生生跪在白珺溪的家门前求嫁!
要求做上门女媳。
成了周围女人嘲笑的话柄,但李博绫不觉得丢人,她只知道,她已经将年少梦中的月光,真正的拥在了怀里。
李博绫从小聪慧,年幼失母,父改嫁,跟着姨母生活多年,姨母家境还行,但是架不住孩子多。
李博绫只读了两年的书,便能成了镇上的一个书肆的管事。
又因为经常与学女们讨论,会的更多了。
她亲眼见证,那些富豪乡绅,为了一个小小的秀才,就送大礼。
她与白珺溪商量,她一边读书,一边在书肆上工,再顺便考考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
然后搂钱!
没错,最开始,李博绫的目的就是赚钱,想给白珺溪换一个新房子。
童生,她一战成名。
第二年,又中秀才。
她为人圆滑又机警。
交了不少好友,她也带着白珺溪搬进了新的院子。
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取名,李慕白。
直到李慕白一岁多了,在白珺溪的压制下,李博绫才万分可惜的。
不改名,改字。
慕成了沐。
李博绫笑着看着白珺溪:“沐也行,毕竟我见到珺溪便又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而且沐与慕同音,我的爱慕依旧在。”
白珺溪没好气的瞪她:“我从未见过哪家妻主,有你这般臭不要脸!”
李博绫笑的灿烂:“要不要脸不重要,抱得美男归才重要!”
从童生到秀才,本不想再考的李博绫,却因为学的多,看的多。
懂了为官的意义。
白珺溪笑意看着她:“若是想去,那便去。”
那日李博绫抱着白珺溪,说了一夜的话。
把家里的财产全部转移到白珺溪的名下,半跪在床上认真的看着他:“我定不负你。”
画面一转。
李沐白三岁了,走路都走不稳的年纪,抬腿就要跑。
“阿娘!”
李博绫连忙将人抱在怀里,然后用胳膊颠了颠,语气带着笑意:“我家沐白,竟然这么重了!”
然后将乱跑的李沐白抱进怀里,然后手里拿着一块种水并不好看的玉佩,用砂纸一点点磨着上面刻画的细纹。
“阿娘,这是送给我的吗?”
李博绫就像看不到手上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反而举起手中的平安扣,指着上面一个个圆滚滚胖嘟嘟的字说道:“儿子,这是李沐白。
也是李慕白。”
看着一个个圆滚滚的字,小小白开心的不得了,但是又看到娘亲手上的伤口,乖巧的趴在她的肩头:“阿娘,疼吗?”
李博绫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不疼,娘高兴。”
然后一点点打磨了三个月的平安扣系到了李沐白的脖子上,向来笔走龙蛇,锋利十足的字迹,变得收敛了所有的锋芒,蜷缩在浓烈的爱意之中。
李博绫感受不到疼,她只觉得这一刻幸福极了。
“吃饭了。”
白珺溪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李沐白与李博绫连忙一个端碗,一个乖巧的给爹爹捏捏肩膀。
小小白长着小嘴巴,尽说些哄人的话:“爹爹,辛苦了,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饭饭。”
白珺溪乐的逗他,然后看着从厨房端饭的妻主,无奈又宠溺的模样:“你把小白怎么教的如此油嘴滑舌。”
李博绫将筷子放下来:“哪有?明明是这个小子,为了讨你欢心,偷偷学我。”
院子里是男子无奈又慈爱的看着这个小萝卜头,又有些嗔怒的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女人。
时间翩然而过。
李沐白已经九岁了,小小的他,长成了精致乖巧的小人儿。
在门口看着要离开家的阿娘,眼里都是泪水。
“阿娘!你要早些回来。”
李博绫牵着白珺溪的手,十分不舍,眼里都是舍不得的贪恋。
白珺溪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会这般不舍,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和小白还等着你来接我们呢。”
李博绫紧紧的抱住白珺溪:“那我去了。”
白珺溪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去吧。”
小白三岁之时她便中举,本该三年后就去科考,但怕小白当时年纪小,自己太累,又放心不下家里。
所以硬生生耽误了三年。
他怎么舍得这般拖她的后腿。
李博绫上了马车,逐渐消失在家门口,变成了一个小豆点,最终再也看不见了。
李沐白牵住爹爹的手,语气里有些舍不得和小孩才会有的担忧。
“爹爹,她们都说要是娘亲做了大官,就不要我们俩个了。”
白珺溪愣了一瞬,然后缓缓勾起笑容,抬手摸了摸李沐白的小脑袋瓜:“你娘她不会。
我信她。”
家里的衣服,她一个大女人洗,除了做饭实在难吃的很,由他来,其他的她从未让他沾手过。
想到墙角边堆满了足够烧一年的木柴,家里的米缸也是满的。
出门在外的李博绫身上只带了二十两银子,家里还有的三百多两,都被她分成六个地方藏了起来。
这样的女人,让他如何不爱,又如何不信任呢?
连兜里装几个铜板,去给小白卖个糖葫芦,都要抱着自己磨一磨的李博绫,他啊,信她。
也笃定她舍不得他。
忘不了,年仅13岁的李博绫,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你不要怕,我以后定会娶你回家。
药铺里,季初宁抱着人往里跑:“大夫!我夫郎这是怎么了?!”
大夫连忙走了过来的说道:“抱过来我看看。”
季初宁焦急的在旁边等待,无形的精神丝线,环绕在李沐白身上,检测他的呼吸与心跳。
大夫把着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松开,又时不时有些古怪。
“他受了什么情绪波动?心神怎么这般震荡的厉害!”
季初宁:“他情况怎么样?”
大夫松开了脉搏:“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回头我给你开两副安神药。
还有你这夫郎,年轻怕是吃了不少苦头,身子亏空的厉害,我瞧你也年纪轻轻的。
好好养两年,再要孩子吧,不然他这破败的身子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