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还想拼死弄死季初宁的土匪们,瞬间冷静下来,只觉得头皮发麻。
清醒之后,是膝盖透骨的疼痛,一个个纷纷跪倒在地上,抱着膝盖痛苦的哀嚎着,如同到了某个邪教的现场。
季初宁挑眉,然后笑着说出一句极尽挑衅的话:“就这?”
土匪们要被气的吐血,但是偏生看到那个还在大口吐血,嘴巴跟个喷泉似的姐妹,瞬间一个个变得老实巴交起来。
季初宁懒得搭理她们怎么想,直接一脚踹飞一个,压着人挨个搜身,把值钱的搜刮了一遍之后,这才将人挨个绑起来。
看着加起来没一百两的银子的存款,季初宁嫌弃的皱眉,然后抬脚踹了踹土匪之首黑蜘蛛,语气带着难掩的嫌弃:“你们当土匪的,怎么这么穷?”
黑蜘蛛看着还在冒血泡的大腿,疼的脸都白了,听到季初宁这种臭不要脸的话,脸气的更白了。
她认为季初宁就是在侮辱她,故而十分硬气的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折磨我做甚!”
季初宁看向黑蜘蛛的目光,如同看向一个大傻逼,偶像包袱怎么这么重呢?
季初宁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闭嘴,不然舌头给你搅了。”
旁边一个小喽喽直接不顾死活的叫嚣着:“该死的女人,你敢伤我!老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啊啊啊啊!”
季初宁收回匕首,目光清冷又戏谑的落在对方缺了半截的舌头上,语气带着玩味与好奇:“欺你又怎么样?”
一截断裂的舌头,还带着热气和温热的气息,落入肮脏的泥土当中。
舌头的主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舌头被一只脚碾压过去,瞬间面色发白。
最终在剧烈的疼痛的刺激下,惨叫着疼晕了过去。
季初宁轻飘飘的看着她们:“还有人废话吗?”
杀鸡儆猴,莫过于此。
一下子,所有人的冷静了。
不再敢言语什么冲撞的话,连骨头敲碎的惨叫声,也变成了层起彼伏的抽气声。
季初宁抬腿,慢悠悠的走向黑蜘蛛,眼神里带着傲慢,用剑背勾起了她的下巴:“呦,还怪巧的。”
说着开始将这群人的双手绑住,然后像绑糖葫芦一样,绑了一大串。
直到把最后一个人打完,季初宁才慢悠悠的走向,那个在树下吐血的土匪,把对方就像绑死狗一样被拴住腿。
马车调转方向缓缓移动,季初宁记得这里距离刚刚见到那个说值银子的捕头大人不远。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季初宁才找到了人。
赵捕头看着这一圈跟糖葫芦似的人,还有一个拖在最后,不成人型,又隐隐能出来的人状物的人。
一时间如临大敌,拔出刀指向季初宁:“你要做什么!?”
季初宁轻笑出声,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赵捕头,不用紧张,我啊,是来换银子的。”
“什么?”赵捕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很快手下,戳了戳赵捕头的胳膊:“头儿,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通缉令上的第一,黑风寨的黑蜘蛛!”
赵捕头顺着手下指的方向,看到半跪在地上,拖着一条腿,脸色苍白,如同快死了一样的黑蜘蛛。
咽了咽口水,语气带着些强压的镇定意味:“你抓得?”
季初宁和气的笑了笑:“路过时,正好遇见了,想问问赵捕头,我的银子该如何兑现。”
而黑蜘蛛被一圈官兵围绕,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头儿,就是黑风寨那群王八蛋!”
“头儿,一共三十六个呢!”
有人这种地上如同烂肉一般的人:“头儿,死了一个!”
季初宁微微摇头,一脸认真的反驳:“没死,还喘气呢!”
赵捕头只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但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季初宁,一脸警惕的问:“那个啥,你到底有什么事?”
季初宁无奈的笑了笑:“刚刚我说了一遍了,领银子。”
赵捕头声音中带着些紧张:“确定?”
明明轻缓却莫名令人感觉压迫的声音响起:“不然呢?”
赵捕头深吸一口气:“正好,我们要下值,你与我们一同回衙门吧!”
季初宁看似好脾气的点点头:“好。”
一路上,黑蜘蛛看着红枣马屁股后面的一个十字叉,满是头脑风暴。
这标记怎么是她们黑风寨独有给马儿的标记呢?
黑蜘蛛越看越眼熟。
忽然低咒出声,草他爹爹,这匹马不是当初被抢走的那匹之一吗?!
季初宁找到了组织,便不再劳累自家的马儿了,微笑的看着赵捕头:“既然如此,还希望赵捕头接收一下这批强盗,我人单力薄,看不住这么多人。”
刚刚得知膝盖骨被集体敲断的赵捕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满是僵硬的脸上,恨不得把当初季初宁孝敬的碎银子,再还回去。
别问,问就是烫手。
但是手里的事情还是要干的,她喊道:“姐妹们,把人压起来!”
看着一个个打断腿,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时不时发出哀嚎的土匪们。
赵捕头心里对季初宁的印象,再次提高。
最终,季初宁和李沐白去邻水县的衙门,领了688两银子,这才开开心心的离开。
回桃山村的路上,李沐白在马车上数银子,语气难掩的兴奋:“妻主!我们又赚到钱了!”
原本李沐白还觉得去一趟北疆探望曾经的故人,再转回江南一路上会花费不少银钱,但是他看着自己记录的账本。
自己的银子一两没花,反倒是给原本的积蓄再次添砖加瓦。
去北疆的路上,时不时冒出些黑衣人来,季初宁解决人,顺便干一些顺手牵羊之事。
回江南的路上,杀手少了,但这次抓了一群土匪,确实也是赚到了!
李沐白美滋滋,再也没有看到自家的余额逐渐上升的感觉开心、快乐了。
赶着马车的季初宁,看到小夫郎的开心,她也跟着心情愉悦了。
有时候,喜欢就是,当看见他高兴的时候,你便感觉到满足。
……
就这样,又经过了三天,她们再次回到了柳河镇。
李沐白语气难掩的兴奋与激动:“妻主,我们到柳河镇了!”
柳河镇附近十里八乡,有很多村落,下令北迁的仅占三分之一左右。
其他的都是其他城镇的人口。
回到熟悉的地方,李沐白干脆与季初宁肩并肩的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