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阁。
顶层不对外人开放的包厢之中,李沐白被几个穿戴轻薄又妩媚的男子强行压在水里洗澡。
卫墨看着一脸不情愿李沐白,笑的温柔又妩媚动人,声音也是那般柔情似水的感觉:“沐白公子,不要不高兴了,来了我们销魂阁,自然是体验一下销魂的感觉才能走的。”
巨大的水池里,李沐白被人半搀扶半禁锢的泡在水里,水面上是一层梦幻又漂亮的干花瓣。
卫墨轻轻搅动着水面,看着被人伺候洗澡的李沐白,笑着说道:“这花瓣还是春季之时,采买回来的干花,沐浴之后身上会带着淡淡又优雅的芬芳,旁人我可舍不得给他用这么一池花瓣。”
李沐白不想搭理这个有些聒噪的老鸨,视线看向自己被他们粗鲁的扔在地上的衣服方向。
原本身上藏着的匕首,也被一并搜了出来,被扔的很远。
李沐白看着给他洗澡的男人,满脸不悦的撇开了脸颊。
卫墨和几个男子遇见冷脸也不在乎,他们啊,赔笑赔多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旁边的金色香炉里,点燃着一股淡雅的牡丹花香。
李沐白闭上眼,空气中香味,闻的他身上浑身发软。
这是倌倌楼里,最常见的助兴香味。
李沐白阖上眼,不想跟卫墨这个说客有任何交流。
让他伺候张佳璐,做梦都比这个快。
伺候她?还不如杀了她,能够让自己答应的爽快。
不过如今李沐白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季初宁。
妻主,她如今可好?晕倒了是不是中毒了。
至于自己的安危,李沐白觉得自己心狠着呢!敢这般妻欺负自己与妻主,真当他好欺负!
没有匕首难道还没有其他能够用的武器吗?
酒壶、碎掉的瓷片、沉重的椅子或者板凳、乃至燃着熏香,烧的滚烫的香炉,哪个不可以做武器?
这边李沐白半强迫着被人沐浴更衣之中,隔壁的张佳璐翘着二郎腿,享受着销魂阁里的几位偷头牌给自己捶腿。
顶层的房间向来不对外人开放,仅是对销魂阁真正的主人开放,这是销魂阁向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张佳璐大大咧咧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语气带着忍不住的夸赞:“昭阳,你的药是真不错啊!季初宁当时接着就要晕过去。”
想到季初宁挺不住几个呼吸,就直接倒下的情景,张佳璐只感觉神清气爽。
想到一枚小小的药丸却极为霸道的药性,张佳璐心生羡慕之意。
一脸期待的看向旁边的南宫昭阳,试探性的开口:“昭阳,你这药还有没有多余的?再给我颗呗。”
南宫昭阳笑着摇摇头,心里有对这枚药物的自得,也有心底深处对张佳璐的不满意。
知道药物难得,还开口的这般轻易。
啧。
但她向来不将喜怒表现在脸上,拿起旁边缠枝白玉雕刻的茶杯,轻押了一口,一副无奈的摇摇头:“没了,我也是偶然得了几颗。”
张佳璐一脸可惜,虽然不清楚南宫昭阳话里的真假,但是却意味着对方不会再给自己下一颗药丸子了。
“那行吧。”
南宫昭阳没有接话,只是看向外面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深意。
姬隐这次伤了胳膊,在胳膊没有恢复之前,怕是不能再去执行任务。
姬隐再于“隐”字,受伤了身上带着丝毫的血腥味都是她的破绽。
手下暂时损失了一员大将,南宫昭阳说不肉疼是假的。
但事已至此,人是她主动借给张佳璐的,就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顺便暗中不动声色想搞掉大姐想拉拢的这位新的能人。
当然若是将来某一天被发现,她仅是一个不知道事情经过,为朋友出气的仗义之女罢了。
至于张佳璐后果如何,南宫昭阳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将茶碗里的茶水喝完之后,放到了桌子上。
关她何事?
流苏一直站在南宫昭阳的身后呈现一个保护状态,对于姬隐当时的情况,也是吃了一惊。
她与姬隐同为皇家暗卫出身,姬隐排行第三,她排行二十七。
她向来在明面上当做护卫,保护三皇女的安危。
而姬隐一直隐藏在暗处,连自己从来都不清楚姬隐的位置,只是知道对方在暗中保护主子。
听到对方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若不是主子的药丸,配着风向,迷倒了季初宁,怕是昨日姬隐难逃一劫。
心中对季初宁这个人不断的提高警惕,她心里甚至猜测季初宁是不是出于一些江湖隐世的古武世家。
想起昨日之事,张佳璐语气中带着愤愤不平:“绝杀楼这次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我瞧着她们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江湖之中杀手阁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共有三家,绝杀楼是其中一家。
姬隐回来汇报完之后,南宫昭阳便让她回去休息了,其中细节之处,还真是不够明确。
听到还有其他事情在里面的样子,南宫昭阳把玩着手里的龙凤呈祥的祖母绿玉佩,不紧不慢的出声:“绝杀楼不是你请去拖住季初宁的吗?”
而且连张家的死士都出动了,惊动了不少人,如今正忙着打听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到张佳璐身后的烂摊子,南宫昭阳有些头疼的忍不住开口:“佳璐,你今天太鲁莽了。
死士这种东西,怎么能随意妄动。
为了一时之快,却留下了巨大的隐患,非智者所为。”
提起这个张佳璐就憋屈的很,一脸屈辱之相,最终气的破口大骂。
“昭阳你是不知道,绝杀楼那帮狗东西,敢这么玩老娘!老娘不会放过她的!”
南宫昭阳听着话里有话的样子,看了她一眼,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那绝杀楼的少主把季初宁那个该死的家伙,引出来拖住,然后把李沐白交给我就行了。
要是不敌,我让姬隐直接将迷倒,然后直接解决了季初宁便是。
结果那个该死的杀手临阵反水,把季初宁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