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宁听完女人的话,轻笑一声:“还有遗言交待吗?”
女人惊恐的摇头:“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夫郎和孩子!”
季初宁握着重剑的手用力,然后瞬间抬手挥向她的脖子,如同喷泉似的鲜血,溅到周围跪着的一圈人。
季初宁后退了几步,但仍无法避免,那肮脏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衣摆之处。
她面无表情的低语:“恶心的东西。”
跪着的其他女人,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甚至有几个忍不住尿了一地,低声的呜咽着,用可怜祈求的目光看向季初宁。
希望对方饶她们一命。
她们自诩助纣为虐的恶人,但是遇见季初宁之后,她们真的小巫见大巫了。
阿紫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看到脚边多出来的一颗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人头,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季小姐,大理寺的人要上来了。”
季初宁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看透对方的内心一般。
阿紫强行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笑意,表示自己无害。
看着她手里拎着的水桶,季初宁:“送进去吧,要是敢玩什么花样,我确定你比她们所有人都死的惨。”
阿紫连忙点点头。
季初宁看着跪在地上加上张佳璐的四个女人,率先将瞪着自己满脸不服的张佳璐嘴里的布料挑开。
“季初宁,你这个贱人…我草泥爹!”
张佳璐小嘴一张就是鸟语花香,带着无数的恶意与发泄似的喷涌而出的咒骂。
季初宁握着重剑的手,微微翻转,横向拍在了张佳璐的嘴上。
砰——的一声。
张佳璐吐出一口带着她两颗门牙的血水:“泥…真该屎啊!”(你该死啊!)
季初宁轻轻勾唇,眼里带着对死人般的轻蔑:“该死?你确实该死。”
忽然,门外传来吵闹声,紧接着兵戎交接金属震鸣,张佳璐等人热切地看向门外。
季初宁看着她们一个个露希夷的目光,顿时眯了眯眼睛。
想到还在里面处理伤口的李沐白,季初宁一步一步走上前,停在等待外面的人救援的四个人面前。
她斜睨了她一眼,就像是看路边阿猫阿狗一样,然后抬手将四个人的头上固定头发的发簪和发带扯了下来。
四个人的头发纷纷滑落在肩头,一个个披头散发鲜血淋漓的,如同来自地狱恶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女人的头发与头顶象征着威严与骨气,张佳璐看向被扔在地上,断成两节的发簪,怒极:“季粗…玲!”(季初宁!)
季初宁轻描淡写的上前,然后抬手一只手抓住两个人的头发,一左一右各抓了两个人,像拖死狗一般的拖着人往门口走去。
忽然,她看向一直存在感很低的阿紫,目光微冷,艳红的唇瓣微张:“你…?”
阿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很识时务的模样:“季姑娘,小人绝无害人之心!求姑娘饶命!求姑娘饶命!”
季初宁微微弯腰,看着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阿紫,一脸冷漠的问:“饶命?凭什么?”
看着季初宁衣摆之处沾染的血液,阿紫现在怕极了,绞尽脑汁的在想让季初宁不杀自己的理由。
忽然阿紫想到身后屏风里的李沐白,以及看向季初宁手里如同死狗一般被拖拽着的张佳璐。
大着胆子说道:“姑娘!我可以作证!您夫郎是无辜的!将张佳璐的所作所为全部和盘托出!”
头顶上传来冷冷的声音:“继续。”
“奴婢还可以给姑娘传信!还望姑娘收下奴婢!”阿紫砰砰砰的磕着头,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想要保命必须要将小姐卖了。
所以除了抱紧季初宁的大腿,她想不起其他办法了。
看着阿紫磕的满头是血的样子,季初宁收回了视线:“嗯。”
一旁目瞪口呆看着阿紫叛变的唐葫芦,脸上带着难以置信。
要不是头发被季初宁搅在手心里,张佳璐绝对气的恨不得发疯,她双眼带着怒极看着阿紫,语气带着威胁:“花…紫,你笑背板我!”(阿紫,你敢背叛我!)
阿紫深吸一口气,对于张佳璐的所作所为她心中一直是觉得不对的,但是自己是书童,张佳璐是主子,一个下人,一个主子。
她连劝解的资格都连带着小心翼翼,哪次不是被张佳丽破口大骂,骂的阿紫狗血淋头。
后来阿紫不劝了,只是适当的给受害人提醒,或者啊补偿给的多谢。
她能做的有限,仅能凭借那点微薄的良知,所做出的善意了。
“小姐,多年来,承蒙照顾,阿紫拜别!”
阿紫跪下给张佳璐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些年哪怕看不惯张佳璐的行径,但她却依旧在助纣为虐。
况且,她身为张家的奴仆,这些年哪怕被主子们当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但在外面,她因为是张佳璐身边的书童,而被那些想巴结张府或者张佳璐的人备受尊重。
君子论迹不论心。
她虽心中良知未泯,但却无法救人于水火之中,反而颇有些助纣为虐。
张佳璐起身满脸通红:“你!你!……”
季初宁嫌弃她说话吐口水,抬手就是一巴掌:“闭嘴!”
唾沫星子乱溅,是什么很值得说话的事吗?
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张佳璐已经顾不上阿紫叛变是愤怒,而是因为人格备受侮辱的癫狂。
“季…粗鹰!我不会…纺各你!绝不!等屎吧你!”(季初宁,我不会放过你,绝不!等死吧你!)
看着还认不清形势,还在大放厥词的张佳璐,阿紫面色微变,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季初宁嫌弃吵闹还有乱飞的口水,直接把刚才扔在地上,如今已经染上血的抹布,重新塞到了她的嘴里。
张佳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鼻翼间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不行,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呕~”
但偏生嘴里塞着脏东西,胃里翻上来的东西,停留在了嗓子眼,有被迫咽了下去。
“呕……”反复几个来回,张佳璐的脸都憋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