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这么大年纪要长针眼了!”
王太医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特殊的病号来,这些日子简直把她忙糊涂了。
结果一进诊室,就看见小年轻之间那个热烈啊。
李沐白脸红的要滴血,唇瓣也透着一股潋滟的艳色,双眼迷蒙又无辜的看着季初宁。
季初宁深吸一口气:“这位大人,您可以先出去吗?”
明明嘴上说的是长针眼,但是手指缝生怕遮住眼睛,双眼冒光的样子,实在是难评。
王太医:“嘿嘿,你们继续,继续。”
季初宁满脸黑线,等人出去才看向怀里跟个小鹌鹑似的李沐白,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下次再亲。”
李沐白双眼懵懵的看着她,还没从刚刚的激烈的缠吻之中,反应过来。
呆呆的点头。
让李沐白在床上平复,季初宁整理了一下歪了的领口,走了出去。
门口王太医正在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神中颇有些羡慕的神采:“小年轻身体真好!
来!我给你把把脉!”
季初宁任凭她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王太医闭着眼静静的摸脉,表情越发的古怪:“疑?怎么有正常了!”
季初宁看向她,眼里有些不解:“之前怎么了?”
王太医:“你感觉还好吗?”
季初宁微微颔首:“身体很好。”
刚恢复了b级精神力,她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
王太医愁眉不展:“你身体里有些古怪啊!前几日我把脉的时候,只感觉你身体里有一股气,如今却无缘无故消失了。”
季初宁:“那我身体没问题了吧?算是治好了?”
王太医很想再研究研究,但是对着季初宁的表情,实在是说不出来,想要把人留下的话。
只能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行了,你走吧。
哦,带着你的小夫郎。”
季初宁:“谢了。”
王太医激动的来,又失落的离开,好像忘了件事来。
是什么呢?
嗯,想起不来了。
哦,应该不是大事。
洛川城东区隔离区,季初宁瘟疫治好的消息,瞬间引的大家热烈的讨论。
因为季初宁和李沐白搬走,原本的军帐之中,又塞进一家三口。
还算有序的帐篷依次排列着,空气中充满着生石灰的味道。
来来回回的人,脸上都蒙着面巾,看不清表情。
季初宁与李沐白用了一块蓝色的布料做成了面巾。
陈志红骑着马巡逻,正好看见两个人回来。
马匹打了个响鼻,慢悠悠的迈着蹄子走到了两个身边,腰间挂着一件漂亮的匕首。
许是心情还行,陈志红愿意说两句。
“你们的帐篷已经被重新划分了。
现在没有空余帐篷,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李沐白的视线落在对方腰间垂挂着的匕首之上,视线轻轻的移开。
季初宁双手抱拳:“多谢。”
陈志红挑眉,视线落在自己腰间匕首和季初宁的身上游走,眼里划过有趣。
“驾!”
然后拽动缰绳,骑着马离去。
李沐白心中愧疚,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对不起。”
季初宁看着陈志红骑马离去,微微侧身,看向双手不自觉捏紧的李沐白。
语气平和:“送给你了,它的所属权就是你的,你有权利决定它的一切。”
语气微微一顿:“反倒是,我觉得我家小白很聪明。”
季初宁伸手,修长的手指,强势的插在李沐白两手之间,然后微微翻手,一同握住。
胳膊收力,李沐白不自觉的顺着力量前倾,一下子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胳膊相贴。
明明隔着衣服,却偏生身体泛起了几分热意。
季初宁微微低头,声音带着认真:“我很庆幸你那时选择了,用匕首换来跟我走的机会。”
她原本狭长的眉眼,此刻带着包容一切的力量:“你留下,更危险。
所以不要愧疚。”
自己在,季玉自然不敢,若是离开了,季初宁也不敢保证,季玉会不会对李沐白用强。
但大概率是会的。
原主这个妹妹,又狠又毒。
还对原主有种天生的敌意,搞笑的很。
李沐白双手被同时捏住,只能跟在季初宁身边亦步亦趋的走。
许是两个人行为太过怪异,引起路人的观看,但却因为蒙着面巾,看不清是谁,那些讨趣的男人们,满是不能八卦的可惜。
李沐白低着头,在听清楚季初宁说什么的时候,瞬间抬起脑袋来。
她说:“你是我的夫郎。”
没了帐篷,原本的马车也空空如也,只有一头哞哞叫的牛。
明明才八月中旬,地上的草木却枯黄的厉害。
只剩下一个半人高的背篓和剩下的两床被子。
一时间,李沐白只觉得心疼她。
他上前两步,把脑袋靠在季初宁的肩膀上:“我会在,一直在。”
季初宁:嗯?
嗯~
然后松开握住李沐白的手,搂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摩擦。
“走吧,带你进城。”
李沐白疑惑的看着季初宁:“可是我们被关在这里了诶。”
季初宁捏了捏他秀气的鼻子:“嗯,那是银子不够。”
……
季初宁花了20两银子,两个人真的进了城,住进了客栈里的时候。
桌子上有刚刚小二姐,端进来的香香小点心。
李沐白只觉得,好多银子!!!!
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看着李沐白肉疼的小模样,季初宁捏了捏他的脸颊:“饿了吗?带你去吃东西。”
李沐白坐在价值一两银子的上房,坐在崭新的棉花被子上,连连摇头。
伸出手指,指着桌子上还冒热气的桂花糕,一脸肯定:“我吃这个!”
怕季初宁不明白,李沐白掰着手指跟她算:“贿赂将士把我们放出来,花了20两银子。
每天一间上房,一共五天,花了五两银子。
我觉得我们可以节约一点。
对啦,你为什么不开两间中房。”
看着后知后觉的小蠢蛋,季初宁依在软榻上,狭长的凤眸满是笑意。
说出来的话,确实一股斯文败类模样:“抱着你睡,舒服。”
李沐白腾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