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杉直接不信,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南宫昭阳倒是有些推测,因为她清楚自己这个好皇姐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南宫安澜拽着季初宁的手腕,避开了地上还未干的水渍,不卑不亢地走到大殿的中央。
言辞十分恳切:“母皇,初宁是您流落在外18年的女儿。”
南宫婉婷直呼不可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真要是有女儿,她能不知道?
南宫云杉看着站在南宫安澜身边穿着普通衣衫的季初宁,眼里满是嫌弃,故意带着挑衅说道:“皇姐,路边随便的阿猫阿狗都能往咱南宫家领呢?”
南宫安澜不悦皱眉看向她。
南宫云杉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还不让说了呗。”
季初宁听到这种形容,扯了扯自己的唇角,将南宫安澜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轻轻拂开,大摇大摆的走到南宫云杉面前。
看着高自己半头的季初宁,气势压人的走了过来,南宫云杉紧张的后退了两步:“你做什么!”
反应过来自己对季初宁下意识的害怕,南宫云杉顿时又黑了脸。
然后站直身体,用一双带着怒火跟羞恼的双眼瞪着季初宁。
而季初宁若无旁人的靠近了她,站到南宫云杉的正对面。
二人靠的极近,呼吸都有些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看到季初宁那张冲击力过于强烈的脸,南宫云杉的语气有些结结巴巴:“你想…想干什么!”
季初宁的脸一下子凑近她,鼻翼几乎要贴到南宫云杉的鼻翼,眼里带着些许不解的看着南宫云杉,似要发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疑问。
一脸真诚的盯着她:“你刚刚到底在狗叫什么?”
南宫云杉整张脸瞬间气绿了,转瞬间变得又涨又红,抬起手用力的扇向季初宁的脸:“放肆!”
季初宁抬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手腕,笑眼眯眯的看着她:“所以你到底在狗叫什么?”
下一秒,甩开握着南宫云杉的手腕,一只手带着风瞬间向南宫云杉的脸上。
“啪!”清脆的一声,响彻在整个大殿里。
然后众人听到季初宁贱嗖嗖的道歉:“不好意思,手滑了。”
这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坐在龙椅上反复推想自己18年前到底干什么了的南宫婉婷。
看着行事张狂至极的季初宁,当众打脸自己的五皇女,眼神顿时不喜。
“季初宁!”
季初宁侧身与她对视,勾着唇笑了笑:“叫我呢?老登。”
南宫婉婷听到这个称呼,瞬间心梗了一瞬!
南宫安澜立刻笑着出来打圆场:“母皇若是不信,验一验阿宁的血脉便好。”
南宫婉婷将信将疑的看着大殿里,跟没事人一样跟看猴戏一样看着众人的季初宁,只觉得眼疼。
这种二流子似的孩子,是她的种?
南宫婉婷想骂爹,这种玩意儿看着就眼疼!
但是太女的性子她了解,没有完全的把握,根本不可能站出来。
南宫婉婷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当年。
莫不是,哪天晚上被恶人乘虚而入了?
还是,自己宠幸的哪个侍君悄悄摸摸的把孩子生下来,藏起来了?
但是记忆太过遥远,南宫婉婷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当年宠幸了多少人。
但她的内心觉得季初宁不是自己的,因为当时程蓉这个老丫头给她排的满满当当的,是她私生女的概率很小。
不过还是验一验为好:“程蓉……”
“等等,母皇。”南宫昭阳站了出来,阻止了南宫婉婷让程总管通知暗阁医部的事。
“老三?”
南宫昭阳站出来,目光审视的看向季初宁:“母皇 ,您宠幸的侍君们,纷纷又史官记录在册。
这种忽然冒充我们皇家血脉的,可不好说。
毕竟南宫家的血脉,都会引起蛊虫的异动。”
这事还是南宫溯雅告诉南宫昭阳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在当年调换皇女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
“母皇,季初宁就算是引起蛊虫的异动,也不一定是您的孩子,溯亲王、莫亲王、丰亲王、钰亲王的后代都是南宫家的血脉啊。”
南宫昭阳说出来就是要摁死季初宁不是皇女这件事。
她本身就不喜欢这个行事张狂的季初宁,尤其是还破坏了自己那么多好事,站在太女阵营里的季初宁。
南宫安澜看向南宫昭阳的眼神都变得温和了些:好妹妹,这是你亲自提出来的。
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婉婷,心中也认同南宫昭阳的话。
甚至她心中就有种这样的推测。
最终南宫婉婷摇摇头:“罢了,先验。”
是不是南宫家的种,先验了再说:“程蓉。”
“喏!”
程蓉手里将浮沉对着相握,急匆匆的出了御书房。
一柱香之后,程蓉累的气喘吁吁带着四个穿着黑色夜行衣,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参见主子!”
南宫婉婷指着台下的季初宁:“验她。”
“喏!”
季初宁看着靠近自己的四个暗卫,倒是没有阻拦,她们端着一个小盒子,向自己靠近。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暗卫,走到季初宁面前,没有说任何话,捏住季初宁的手指就用银针取了血。
将银针上带着血珠喂到盒子里一个长大又胖又丑的蛊虫嘴里之后。
蛊虫的身体从黑色变成了红色,然后极度渴望的再想饮血的模样。
就算蛊虫异动的厉害,四个人始终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主子,是南宫家的血脉。”
南宫婉婷深深呼出了一口郁气,对这个结果心知肚明。
“行了,你们退下吧。”
“喏!”暗卫将盒子合上,关住了在盒子里有些暴躁的蛊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南宫昭阳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意外,不然自己这位好长姐可不会说这种话。
“母皇,这蛊虫只能证明季初宁是南宫家的血脉,又不能证明她就是您的亲生女儿。”
南宫安澜又笑了,她从未见过这种自己戏台还没有搭好,就不停的给她递梯子的懂事妹妹。
妹妹就是妹妹,终究是太心急了些。
“母皇,儿臣还有一物,献于母皇。”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