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的别院,如今改的已经全然变了样子。
原本季初宁和李沐白住的院子,恰好在正北处,平日里两个人进出都要绕到南大门,或者从东侧的小门出入,根本不方便。
季初宁干脆直接在主院开了一个门,直通后面的田地之中 。
而且下令,平日里没有传唤,这边不需要有人过来伺候。
如今二人就像是弄了个自己的小家一样,开始高高兴兴的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李沐白背着背篓里的青嫩小野菜,脚步跟着一直甩小尾巴的小狗子,迷迷糊糊的在众人的恭喜中回了家。
李沐白推开了院子的大门,高兴的喊:“妻主,我回来啦!”
“呀!”紧接着发出惊呼,连忙把身后的大门关闭。
语气都有些结结巴巴:“妻主…妻主…你…你怎么在院子里洗澡啊?”
干完活,让大厨房送过一桶热水洗澡的季初宁,正在院子里冲洗身上沾染的尘土。
看到脸都熟成虾子似的李沐白,眼里带着宠溺的笑:“小白,妻主的身子你是见少了?”
这话把李沐白说的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明明…晚上吹了灯。”
季初宁穿好衣服,散着头发,带着一身湿气靠近他:“小白,这是不想吹灯了?”
李沐白明知道妻主在逗他,还是忍不住脸红的紧。
然后不自在的瞥过了自己的脸蛋。
季初宁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脸,李沐白抬起头看着她,忽然空气就热了起来。
二人的脸颊慢慢的靠近,唇瓣微微张开之际。
“汪汪汪!”
“汪汪汪!”被李沐白关在门外的小狗子,看到紧闭的家门,拼命扯着自己的小奶狗音,汪汪汪个不停。
李沐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元宝还在外面!”
然后转身离开季初宁的怀抱,小跑着去开大门去了。
季初宁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眼里透着无奈。
李沐白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狗脸委屈要掉金豆豆的元宝:“汪汪汪!”
李沐白软嫩的脸蛋上带着些不好意思,连忙弯腰把地上小狗子抱到怀里,然后做贼心虚似的,趴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东看西看了一会儿。
观察之后,确定无人发现自己刚刚做的蠢事之后,松了一口气。
李沐白抱着小狗子,看着它对自己可怜巴巴的模样,用手不停的给它顺毛:“是妻主不好,在家里乱脱衣服,吓到我了。”
李沐白两只手把小狗子踹在怀里,认认真真的跟小狗子解释。
都是妻主不好,所以要生气也要生妻主的气,而不是生他的哦。
季初宁听着认真给她甩锅的话,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到自己下巴高的李沐白。
骨节分明极具骨相美感的手掌,扣在了李沐白柔软的腰肢上,轻轻的摩擦着。
腰间传来的痒意,瞬间让李沐白软了腰肢,嗔怪又娇气的用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看向季初宁。
“痒。”
季初宁手臂用力,直接把人圈到了怀里,抵在李沐白的背上,下巴压在李沐白的肩膀上,牙齿轻轻咬开李沐白的衣领,涩气的问:“哪里?”
李沐白瞬间软了身子,全部依靠在季初宁的怀里,眼里有些羞意,语气都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唔。”
剩下的话,都被季初宁用自己的唇瓣堵了回去。
李沐白怀里的小狗子,抬起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里满是懵懂和不解。
李沐白唇齿不清的说道:“元…宝还在 ”
季初宁拎着小狗子的后颈,把小狗子放在地上。
然后把人打横抱起来:“它一只未成年的单身小奶狗,能懂什么?”
什么都不懂的小狗子,懵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奇怪的两脚兽把李沐白抱进房间里。
它正想嗅了嗅鼻子,正想去看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它就被一只手推了出来,懵逼的看着对它紧闭的大门。
最终奶声奶气的汪汪汪了两声 。
生活不易,狗狗叹气。
……
今夜无月,却有繁星点点。
一匹马儿从京郊别院出发,直奔三皇女的府邸。
马背上的女人,英姿飒爽,如同黑暗中的王者一般如鱼得水。
马蹄践踏在泥土地上,带起微微的尘土,季初宁穿梭在森林之中,丝毫没有半分惧怕。
惊的林中夜晚出来进行捕猎的野物,吓的一个抖激灵。
季初宁牢牢坐在马背上,手握着缰绳,身姿挺拔而潇洒。
她今夜要去了却一桩旧怨。
曾经有星际海盗这样评价过季初宁,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为了ba报复不择手段的疯子。
若是你得罪了她,要么弄死她,要么等她弄死你!
马儿飞快的奔驰。
三皇女府。
如今人心惶惶,下人们一个个心里乱糟糟的。
有一些被雇佣在这里的仆役和侍卫已经纷纷找管家请辞了。
而那些卖身契被主人家攥在手里的仆役们,心里慌乱的很。
书房里。
南宫昭阳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没有任何打理过的痕迹。
地上是各种碎裂的名贵瓷器,她想不明白,到底哪一环出现了错误。
想到自己仅剩的一支虚弱药剂,南宫昭阳双眼腥红,颓废又无力的样子。
皇帝限她三日搬离皇女府,然后去溯亲王府!
这跟逼她去死有什么区别,南宫溯雅因为她死,一群人心知肚明。
不说别的,南宫溯雅那些孩子和夫郎们,恨南宫昭阳恨得牙痒痒。
南宫昭阳深吸一口气,她不能坐以待毙:“流苏,姬隐!”
流苏从门外走了进来:“参见主子。 ”
空气微微晃动,姬隐也显现了身影:“参见主子。”
南宫昭阳看着二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一圈之后,又松了口气。
还好,暗卫还是她的。
暗卫分配后,暗卫身上的毒都是掺杂着主子是血液调配的解药,所以一旦暗卫认主,再无更改的可能性。
这就是皇家暗卫训练出来的忠诚与可信。
南宫昭阳算着日子,南宫安澜的药,又需要续新的了。
一支药,能让其虚弱三到四个月,表现为抵抗力低,容易生病,且本身的各种身体机都处于一种虚弱是状态。
南宫昭阳将手里现有的最后一支药剂递给了姬隐:“姬隐去给白露送去。”
姬隐伸出手,熟练的接过南宫昭阳递过来的奇怪的琉璃瓶。
看着那熟悉的模样,像是做习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