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之中。
是许久没有见过光的古老书籍,带着厚厚的尘土。
一推门,满屋子的都是微小的飞屑,满是尘土的味道,呛得三个人连连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
季初宁被呛得不行,索性撩开自己衣衫的下摆,直接撕下一块布捂在自己嘴上。
看着呛得直不起腰的南宫婉婷,她被衣襟捂住口鼻的声音,显得闷闷的:“老d…母皇,这密室多久没有清理过了,这灰尘厚的能刷墙了都。”
南宫婉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皇家不传之秘嘛,所以朕登基后,就没有打开过了。”
季初宁随意的拿起一本应竹简雕刻的书籍,竹子早就失去了水分,上面的字迹略显的斑驳,但隐隐约约仍能够看出写的什么意思。
想来年份已经很久了。
打开竹简,里面的字,季初宁大多也不认识,看起来很是古老的模样。
不光是季初宁不认识,南宫安澜也大多数是一知半解:“母皇,这是什么?”
南宫婉婷拿起一本重重的卷轴,声音带着无奈与沧桑:“这是朕要求你们必须对圣教斩草除根的原因。”
南宫婉婷打开这封卷轴,眼里浮现着无奈:“安澜,许是在几年又或许几十年乃至几百年之后,圣教依旧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
南宫安澜不能够理解,圣教不是灭亡了吗?但是母皇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看向南宫婉婷:“为什么?”
南宫婉婷背过身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反而是提出来另外一个问题:“安澜,你察觉那群男子与正常的男子不同了吗?”
南宫安澜点点头:“确实比一般男子强壮,强壮程度和女人都差不多。”
南宫婉婷点点头,声音很是平静,但说出来的话让人瞠目结舌:“若朕说,那是男子也能有的体态呢?”
南宫安澜一脸震惊的看向南宫婉婷:“什么?!”
而旁边的季初宁,挑了挑眉,懒洋洋的倚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
南宫婉婷轻笑出声:“怎么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南宫婉婷深深吐出一口郁气:“这就是皇室历朝历代只有皇帝才能知道的秘密……”
一旁的季初宁,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我不是人吗?”
南宫婉婷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平静而又淡定的反问:“你算这个世界的人吗?”
季初宁……咧了咧嘴,没反驳。
南宫安澜只感觉更炸裂了,喵哩个喵的,她们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能说点正常人能听得懂的吗?!!!
南宫婉婷将一颗夜明珠从盒子里拿出来,然后照亮了整个密室。
墙上挂着一幅古怪又血腥的画。
充满着男女之间的野蛮与暴力,那是凶兽争夺地盘一般。
南宫婉婷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在男女建立之初,男女的地位与强壮是同时具备的,世界总是在无声无息的进化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时间的流线,展开了一个古老而又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在男女分化之初,男性与女性都是充满着野性与强壮。
数千年乃至数万年前,怀孕并不仅仅是男人的事,还有女人的事。
甚至还有一批第三类人,雌雄同体。
随着历史的演化,女人掌握了主动权,建立了母系社会。
她们推崇男子身体柔软矮小为美,追捧着那些身材瘦小而又美丽动人的男子。
她们在生育能力的分化之初,便开始诱惑男人进行生育,那些不能生育或者不具备生育条件的男人开始摒弃打压,让他们自认为自己是丑陋的。
一场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商议,但却女人们却自发加入的一场硝烟的战争。
经过几千年的演化之后,女人彻底不再具备生育的能力,而男子成为了生育的主力军。
她们又开始提倡,男子本该柔弱无害,来世间是享福,无需跟女子那般痛苦的为生活奔波。
一场以时间为线索,进化为目的阴谋缓缓展开。
又经过了几千年,男人彻底沦为了女人的附庸。”
南宫婉婷讲完这个历史遗留下来的故事,看向季初宁和南宫安澜:“现在你们懂了吗?”
南宫安澜只觉得有些荒谬:“这怎可能……”
南宫婉婷冷哼一声:“你以为圣教怎么来的?”
“历朝历代圣教就像是灭不完的跳蚤一样。
圣教更准确叫做复辟者的一群家伙,通过药物强行改变身躯的这种进化,让自己拥有与女人一般强壮的身躯,妄图沾染女人才能拥有的权利。”
南宫安澜不理解:“母皇,男女之间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南宫婉婷嗤笑一声,给予了肯定的答案:“不能。”
南宫安澜不理解,但是季初宁与南宫婉婷却很是理解。
在星际alpha、beta、omega自然的演化,造成的演化多大的后果,季初宁清楚得很。
你以为星际对omega的各种权利的保护,是真正的保护吗?
错了,那是曾经因为强大的alpha不停的强占拥有甚至毁坏了无数omega之后,造成了星际生育力极低。
星际为了物种不会灭亡,所以赐予omega的权利。
但是omega依旧不具备掌握权力和力量的能力。
世界由alpha掌控,而omega来掌控alpha的谎言而已。
真正的权利只有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心的。
而南宫婉婷来自现代。
她是一个喜欢历史的姑娘,她曾经的世界的历史上,是男人成为了掌握这一切演化的主导者。
那些看似保护女性的婚姻条律,实际背地里都是维护了男子的利益。
这仅仅是在她所在的社会。
而在由男人主导的历史演化之中,他们批判女性穿着,让她们保守,女性穿着保守了,他们又嫌弃她们不懂风情。
他们反复又重复做着语言上的规划,像是一场驯化一般,润物细无声的物化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