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白睁开眼,起身,然后开始大骂冯济仁。
不久前才殉的池黛:???
这短短一会儿发生了啥事,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池白白在帐篷里走来走去。
“怎么?你的花媒虫也没了?”
夙御天在一旁幸灾乐祸。
“可恶的冯济仁啊啊啊啊啊!”
池白白好气,她一开始还嘚瑟自己的花媒虫没事,本以为可以见证到最后,没想到还是殉了。
这冯济仁是有病吗,好好的捏什么捏!
“好了好了别气了,皇城那边派来的侍卫们快来了,我们先去外面帮忙处理伤员吧,受伤的妖兽实在是太多了。”
池黛拍拍池白白的背,然后拉着她走到了帐篷外。
帐篷外躺了一地的妖兽,未受伤和受伤不严重的都已经各回各家了,剩下的全是伤势过重的,邵春和此时正忙着炼丹,邵景明忙着研制外敷的药汁。
这些妖兽伤得实在是太重了,有的伤口甚至还发生严重的感染,只凭丹药不一定能救过来。
池白白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超帅的身影。
“超帅呢?”
“它说它要去重新追求那只雌性,神兽形态的它一定可以成功。”
夙御天对此很是无语,超帅把背上这些妖兽哗啦啦全倒下来后,就急吼吼地飞走了,生怕那只雌性见不到它如此帅气的一面。
池白白不是很理解超帅,之前明明都说死心了,要去中心区域生活,结果现在又颠颠地回去了。
不过......变形符好像快到时间了,希望超帅不要在那只雌性面前出大糗。
话说悟归的符应该已经失效了,也不知道它那边怎样了。
于是池白白扭头去问池黛。
“悟归说包在它身上,叫我不用担心,让我等它的好消息。”
池白白:怎么感觉怪怪的,不太像悟归的调调,有点过于平静了。
按照悟归的行事做派,此刻不是应该比超帅还要高调吗?怎么感觉静悄悄的?
池白白御剑飞到上空朝基地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只有逃跑的邪修以及淡定拦截的思雨它们,基地下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大动静。
不对劲,这不像是悟归的做派,难道三狗出手了?
池白白猜的没错,三狗确实出手了。
冯济仁前脚刚毁掉池白白的花媒虫,后脚悟归就变回了原形。
猝不及防的三狗没来得及缩小身体,于是一条迷你小龙脖子上套了一个不知比它大多少倍的圈。
冯济仁傻眼了,这什么情况?玩他呢?
他气势汹汹地拽起三狗扔到了一边,然后捏住悟归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
“怎么,你和你爹耍我玩呢?”
悟归:???
它哪来的爹?
悟归猛然想到冯济仁说的是超帅,当即深吸一口气朝冯济仁吼道:
“你说谁是......呕——”
悟归终于被熏吐了,并且吐到了冯济仁的手上,冯济仁下意识松开了手,悟归赶紧跑到一边。
“可恶!我要杀了你!你这条可恶的龙!”
冯济仁直接暴走了,他今天竟然接二连三的被耍,还都是被这该死的神兽耍!
冯济仁一直都在秘密研制修复皮肤的药液,因为他的那位靠山和他一样,也是浑身都是无法愈合的疤痕。
当初那位靠山就是看到了冯济仁浑身刀痕但眼神狠毒,才决定救他的。
冯济仁本打算研制出来讨好那位靠山的,谁知超帅整了这一出,并对实验室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冯济仁想着有悟归在,他研制成功了献给那位大人还能将功补过,结果搞了半天悟归也是假的。
更过分的是,这条幼年龙居然还吐到了它的手上!
他就那么令人作呕吗?这条龙分明看不起他!
冯济仁挥出一道灵力袭向悟归,他的灵力里似乎还隐隐夹杂着黑气。
悟归强忍着恶心躲过了,但它嗅到了黑气的味道,它感觉体内似乎有某种东西要觉醒了,全身血液像沸腾了一样,正在体内疯狂流动。
它身上的黑色花纹此刻就像活了一般,一闪一闪的,悟归内心突然疯狂想杀戮,想搞破坏。
随着冯济仁的一道又一道攻击,悟归的这种欲望更加强烈,三狗第一时间发现了悟归的不对劲,它直接飞上前秒杀了冯济仁。
一瞬间,悟归的眼神都清澈了,乖的不得了。
三狗秒杀冯济仁只用了三步:
第一步,幻化出触手对着冯济仁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抽得原地转了两圈。
第二步,抢走冯济仁的储物戒,池白白说了,它凭本事抢到的,里面的东西可以自留。
第三步,升高温度,把冯济仁烧成灰。
三狗现在对自身温度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它甚至可以不用摘掉储物戒,只升高除储物戒以外的其他地方的温度。
一旁的悟归惊呆了,这可是九阶啊,三狗“嗖”一下就给灭了,连渣都不剩,就是黎和溪它们也得打两下吧?
三狗原来这么强的吗?
合着以前揍它都是揍着玩的!
三狗突然飘到了悟归的面前,悟归下意识后退,什么觉醒,什么沸腾,什么杀戮,此刻在三狗面前,这些念头全都烟消云散,它又变成了那只被教化过的三好龙。
“要保密哦~”
三狗的声音此刻跟鬼一样。
悟归咽了咽口水,然后疯狂地点头,仿佛只要慢一秒,三狗就把它灭口了。
“对外就说你杀的。”
悟归接着狂点头,您说啥就是啥,乖巧的不得了。
从此以后,不管悟归遇到什么刺激,它的脑海里都会自动浮现出三狗秒杀冯济仁的场景,然后所有的念头在那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池黛还曾纳闷了好久,悟归怎么跟书里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按理说悟归这种有魔族血脉的,不应该这么容易被矫正才对,但后期无比乖巧的悟归让池黛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悟归也嘴严的谁都没有说,冯济仁的死也永远的算在了悟归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