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斓抱着它开出的玄夜彩晶爱不释手,发光的一人一鸟一进入黑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话说你真会挑石头啊?”
池白白可不信祁斓是凭运气。
“母皇教过我怎么挑好看的石头,这个彩色发光石头是石头堆里最漂亮的一个了。”
祁斓把手里的玄夜彩晶举到面前,眼睛透过玄夜彩晶去看黑市的场景。
“都是彩色的,真好看!”
“哎,在黑市可不兴露财啊,小兄弟,你这玄夜彩晶可得收好了,后面有四个人已经盯上你们了。”
池白白和祁斓侧目看向说话的人,是个看起来慵懒随性的中年男子,他正在摆摊卖各种灵果,虽然没有看到灵果,只看到了一个不透光的箱子。
“你的灵果呢?”
祁斓根本就没把中年男子的劝告放在心上,抱着玄夜彩晶蹲下来好奇地看向没有灵果的摊位。
“在箱子里,每颗灵果都贴上了不同的价格,抽到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中年男子刚说完,池白白手就伸到了箱子里,她随便拿了一颗灵果出来。
只见一颗价值一百块上品灵石的黄蛇果上贴了十块上品灵石的标价。
“这么便宜?老板你不会亏本吗?”
“哈哈哈小姑娘,你运气不错啊,付十块灵石拿走吧,亏不亏本的,无所谓啦,我就是摆着玩的。”
“我也要我也要!”
祁斓也从箱子里拿了一颗灵果,是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野果,上面标价一百块上品灵石。
“好贵!你真黑!”
祁斓拿起野果啃了一口,发现还是酸的,顺手就朝后面的四个尾巴扔去,然后不情不愿地付了摊主一百块灵石。
“哎呦!你找死啊!”
后面那四个人正愁没有由头出手呢,祁斓就他们递来了理由。
虽说黑市可以随意抢夺他人财物,但这个随意也不是完全随意,大家都不是邪修,以后还是要在人堆里混的,要是无缘无故就乱抢,等离开这里很容易被人打击报复。
有了理由就不一样了,毕竟很少有人会多管闲事。
那四人上前把祁斓和池白白围住,垂涎地盯着两人手上的储物戒。
祁斓下意识歪着脑袋打量他们,察觉到视线不对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人形,它时刻谨记池白白说的要隐藏身份,于是它放弃了用嘴叨人的想法。
它直接走到其中一人面前,用睿智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也幸好它戴着面具,那人看不到它愚蠢的表情。
“砰!”
祁斓毫无征兆地抬腿踹人,那人被它一脚踹出五米远,另外三人立马齐齐后退。
草率了,他们低估了这两只化形妖兽的实力!
要知道被踹的那人可是七阶后期,就这么一脚竟是直接击碎了他身上所有的防御灵器。
“我还要抽灵果,你们几个付钱。”
祁斓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面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它充满智慧的脸,乍一看还真有霸总那味儿。
那三人又不是傻子,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三人毫不犹豫扭头就跑,谁知他们的速度在祁斓眼里就跟闹着玩儿似的,祁斓“咣咣咣”三脚把他们全给踹了回来,还不忘捡起之前踹飞的那个人,一齐拎到了摊位前。
于是四个人战战兢兢地蹲在一旁看祁斓抽灵果,抽到多少钱他们就轮流付,一犹豫迎接的就是祁斓的彩虹剑,那摊主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怎么可能真让自己赔本!玩得就是大家占便宜的心理!
每次他给灵果贴标价都是提前计算好的,只要全部卖完,他高低能挣个几千,今天看这样子能提前收摊了。
祁斓也不嫌蹲着难受,就窝在那里不停抽果子,碰到好看的它就收起来,不好看的啃一口,好吃就吃完,不好吃就随便往地上一扔,饶是摊主看着都有点心疼。
“哎呀小兄弟,虽说不是自己的钱,可咱也不能这么挥霍吧?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谁让你卖那么难吃的果子!是你浪费不是我!”
祁斓理直气壮,丝毫不找自身原因,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它永远都没错。
摊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发现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后还是成功闭上了嘴。
池白白眼看着祁斓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干脆自己找了个煎饼摊,坐下来吃煎饼去了。
“客官您要夹点什么?”
池白白挑来挑去,得到了一份无比厚实的煎饼。
“客官我们这里还有汤呢,您可以点份汤坐下来边吃边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池白白就让老板给她来个招牌汤,一边看祁斓抽灵果,一边啃煎饼。
这时,传来一道如山涧雪水般干净的声音:
“老板,来份招牌煎饼和招牌汤。”
“好嘞,客官您自己找地儿坐。”
听到熟悉的声音,池白白猛地抬头,就见一个红衣男子戴着同色面具朝她走来,腰间还挂了一串像是风铃一样的装饰,走起路来叮呤咣啷的。
衣摆侧面开叉处仅覆盖了一层红色薄纱,随着步伐的迈动,大长腿若隐若现,惹的不少女修频频往这里看。
邬君尧直接坐到了池白白对面,刚要问她怎么把自己穿成这样,池白白率先开口了:
“你怎么穿得这么骚?”
邬君尧:......
“我好伤心啊,刚见面就这么说我,我可是专门来看你比赛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子?”
池白白啧了一声,把煎饼放到一旁开始喝汤。
她夹太多东西了,有点儿串味,这煎饼不好吃,差评!
邬君尧把自己的煎饼递过去,池白白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她是真的有点饿了,别说,还得是招牌。
“你最近去哪了?我都联系不上你。”
“去做一些扫尾工作,天舞的队伍被我打掉一半了,我一直找不到她的大本营,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你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或许吧。”
气氛突然陷入沉默,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地一个吃煎饼一个喝汤。
“所以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你真没事吧?”
池白白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真怕邬君尧受啥刺激了。
“问我之前你不应该先看看自己,你不也跟平时不一样?”
池白白懂了,只是伪装而已,但是伪装有必要穿得这么骚里骚气么。
邬君尧三两下把汤喝完,起身给池白白塞了两张符,并拍了拍她的肩膀:
“加油哦,这顿算你请我了。”
说完也不管池白白什么反应,瞬间就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