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下去了呢?”
“话说冷溯什么时候跑到他后面的?”
“就是说么,他刚刚不是还在对面呢。”
“这身法也太牛了吧!感觉他都不需要隐匿符了。”
“我感觉冷溯肯定还给这人留面子了,要不考虑体面,估计比赛刚开始就结束了。”
......
冷溯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下来,不过池白白已经在他这里混了个脸熟,所以他离开时朝池白白点了点头,甚至还罕见地说了“加油”两个字。
轮到池白白上台了,她的对手曾伯超一出现,观众们就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真的一路凭运气进了百强啊,我就没见他出手过。”
“一招都没出?不可能吧,不会是人家出招的时候你分神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他的,毕竟他长得确实挺可爱的,看起来软乎乎的,老讨人喜欢了。”
“你别说还真是,也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凭运气赢了。”
“肯定赢不了,你当池白白是吃素的。”
池白白打量着对面的曾伯超。
嗯,挺矮的,跟她差不多高,不过长得怪可爱的。
曾伯超很重视这场比赛,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跟五大宗亲传切磋的机会了,当即十分恭敬地朝池白白行了一礼,严肃又庄重地说道:
“池道友,请赐教!”
那双圆圆的眼睛里此刻满是认真,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儿紧紧绷着,搞得池白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啊,不敢当,不敢当!”
池白白忙回了一礼。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曾伯超率先发起进攻。
池白白闪!
她再闪!
她又闪!
哎!一下都没打着!
对方那么认真地求教,池白白也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把人打出台,她鼓励曾伯超使出毕生所学攻击她。
“池道友,失敬了!”
曾伯超开始向池白白撒不明粉末。
“阿嚏!”
“阿嚏阿嚏!”
池白白感受了一下马上一阵风把所有的粉末都吹到了台下。
“你能不能撒点高级的东西,比如微毒的粉末,撒辣椒面算怎么个事儿?”
“我......我买不起......”
“算了算了,你直接攻击我吧,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好。”
曾伯超看出池白白有意指点他,当即有些激动,小脸儿红扑扑的,他感激地朝池白白行了一礼,然后开始使出自己在宗门所学的招式攻击池白白。
“你这招式攻击力也不强么,不能一击必杀你还走正面,也不怕被反杀了,你试试背后偷袭。”
曾伯超听话地改为偷袭。
“哎呀,速度太慢了,而且动静太大,估计你没到跟前对手都已经反应过来了,你试试收一收气息。”
曾伯超照做,然后他发现一收气息他连出招都不利索了。
“池道友,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多练,来看我。”
说着,池白白掏出破竹剑就开始复刻曾伯超的招式,在曾伯超愣神之际,池白白敛住气息一个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后,等他有所察觉,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腋下。
“好!”
“我去,她怎么就学会了?她不是就看了一下吗?”
“这就是我与天才的差距吗?”
“呜呜呜这个曾伯超运气怎么这么好,以为进了百强要完,结果居然能得到五大宗亲传的指点,他这趟大比来得可真值,我好酸我好酸!”
“谁说不是呢!”
......
大家纷纷对曾伯超投来羡慕的目光,曾伯超则是难以置信中带着崇拜地看向池白白:
“池道友,我好像明白了,可否容我再试一次?”
“你出招吧。”
“是!”
曾伯超再次发难,这次他学会了声东击西,虽然最后还是被池白白轻松挡下了,但他好像知道以后该怎么练自己这些招式了。
“池道友,受教了,我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池道友不愧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多谢!”
说完无比郑重地朝池白白行了一礼,这可把池白白给嘚瑟坏了,顿时觉得自己牛气的不得了,当即特别装逼地说道:
“嗯,自己下台去吧。”
“好。”
曾伯超自己跳下台,转身朝池白白拱了拱手,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池白白两手一背,昂首挺胸地走下了台,在众人崇拜的目光里,单手翻到祁斓背上扬长而去。
因器修最后一轮比赛在剑修决出五十强后才开始,因此池白白这几天就去围观其他亲传的比赛了。
无饵宗和丹昌宗只有大弟子参加了剑修比赛,用他们的话说,反正他们这些器修丹修的修为虚得很,到时候万一被一些中小宗门的打败了得多丢人,还不如不参加。
到上官芷蘅时,对面的对手直接被她的冷脸给吓得投降认输,于是上官芷蘅的表情看起来更冷了。
那个对手一刻都不敢耽误,转身就自己跳下了台,然后马不停蹄地逃离了现场。
池白白:......
至于么,就这点出息是怎么挺到现在的,难道也是凭运气?
池白白的四个师兄以及白米宗的裴霁尘和池黛都稍稍与对手过了几招才把对手打下比试台。
至于白米宗剩下的三个,全都一脚踹下去,两人一兔的动作如出一辙,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就是单纯的一脚,根本不留给对手反应时间,开始即结束。
千刃宗则是一剑把对方挥到台下,不过好在大家都是无比轻松地晋级,除了夙御天。
不听白白言,吃亏在眼前的夙御天匹配到的对手是一个来自某大宗门的名叫殷廉的七阶中期。
夙御天一开始并没有把此人放在心上,谁知比赛开始时,他才发现此人的修为根本就不止七阶中期,并且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招招奔着他的灵根去。
“殷廉!请注意你的行为,再有下次,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裁判也发现了殷廉的异常,忙出声提醒,谁知殷廉只是“哼”了一声,掏出一个黑色的半圆罩往上一抛,顿时他和夙御天的身影便被彻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