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中,聂卓远VS上官芷蘅,聂卓远胜。
裴霁尘VS冷溯,裴霁尘胜。
再一次抽签,池黛对上了聂卓远,池白白对上了裴霁尘。
池黛也第一次用上了悟归,让大家感叹神兽不愧是神兽。
两人各种华丽的招式不断对冲,再加上旁边一条无比帅气的龙,对于观众来说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最终,池黛凭借着自己剑符双修外加神兽辅助,越阶战胜了聂卓远。
然而等到了池白白这里,画风突变。
池白白一是灵力没攻击力,二是炼制的灵器杀伤力太大,但她又想赢,于是只能在束手束脚中绞尽脑汁搞各种阴谋诡计了。
也幸好她的对手是裴霁尘,裴霁尘这人啥都好,就是太正了,正得有些单纯,哪里是歪门邪道一堆的池白白对手,最后愣是把孩子干得怀疑人生了,开始思考起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过于循规蹈矩了,以至于在池白白面前跟个跟个弟弟一样。
池白白再次刷新了大家对她的认知,每一场比赛使用的手段就没见重复的,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看好池白白夺冠。
但鉴于池白白总是临门差一脚,各种差点得第一,最后得第二,于是押注那里又出了一个新玩法——猜猜看池白白在剑修比赛中会不会得第二。
池白白在得知这个新的押注玩法时气得骂骂咧咧跑过去找人理论了,奈何庄家一句“自己有设置的自由”直接把池白白堵得说不出话。
于是池白白拿了一堆灵石押了自己夺冠。
然后二蛋带着三狗的一份默默押了池白白得第二,气得池白白又骂了半天。
“池白白,你这几天都没碰到夙御天,夺冠真不好说,乖,咱不要跟钱过不去,换一边押吧?”
二蛋试图说服池白白放弃押自己夺冠,奈何池白白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扔下二蛋自己气呼呼地回去了。
二蛋默默地叹了口气,没办法,这种点到为止的比赛对池白白来说局限性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比赛规则十分完善,几乎没有漏洞可以钻,池白白自身又处处跟人不一样,灵力不一样,炼的东西也不一样,她就没法正儿八经跟人打。
要是其他人还好,但她的对手是池黛,池黛跟真天道又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天生自带各种加持,在这种正规的比赛里,池白白真的很难胜过池黛。
除非她把夙御天绑自己身上,奈何夙御天铁了心要躲着她,那池白白夺冠的概率就非常小了。
三狗曾经猜测过,池白白以前估计破坏性挺强,看她整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杀伤性灵器以及巨大的炼丹动静就知道了,送她来的人估计是怕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从而把别的世界给嚯嚯了,干脆就直接把她的攻击力给限制了。
本来待在那个世界池白白混吃等死一辈子也没啥,谁曾想被真天道给薅坤元界了,这下池白白是释放天性了,也得亏池白白灵力没攻击力,炼得符也没啥杀伤力,不然二蛋都要感觉池白白能把这天给捅个窟窿。
至于三狗自己,三狗说它自己很大可能是被池白白给连累的。
二蛋倒是觉得这话不对,都说它和池白白最像,其实骨子里三狗才最像池白白,这俩以前估计半斤八两,要不然不至于双双被抹了记忆,一个被限制了攻击,另一个直接魂体分离了。
二蛋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池白白之前带回的那颗绿色心脏其实就是三狗的魂了,并且那个绿色心脏大概率跟青只自爆脱不了干系,但青只和绿色心脏的关系它现在还无法确认。
它曾私下里偷偷找过小波儿它们一起分析,按镜辞的话说,要么青只就是三狗的魂,自爆之后魂自动回归本体;要么三狗的魂意外跟某个残魂融合在了一起,然后组成了青只。
但不管是哪种,三狗都和青只有着紧密的联系,起码对邬君尧的态度就很不一般。
要知道在以往,三狗可是和它一样,都像防贼一样防着邬君尧,即便后来大家把话说开了,依旧十分警惕,但那天邬君尧带走池白白后,三狗有些过于放心了。
三狗似乎下意识相信邬君尧一定会保护好池白白,这种信任让它觉得三狗仿佛对邬君尧特别了解一样。
即便如此,二蛋依旧不放心,于是打着“玩这种好事当然要本体去”的借口,没被任何怀疑地跟在了和邬君尧一起旅行的池白白身边。
它知道三狗和池白白有着特殊的契约,不同于它们的生死契,三狗和池白白只要有一方死了,另一方就无法独活。
它不在乎三狗是谁,它知道三狗永远都不会伤害池白白,但它信不过其他任何人,哪怕邬君尧把青只秘境给了它,它依旧无法做到对他百分百信任。
它不允许池白白出现任何危险,它已经不是从前的二蛋了,现在能阻挡它开启空间的除了三狗和伪天道,大概没有其他了。
更何况邬君尧身边还跟着那只破乌龟,那乌龟一肚子坏水,它必须要跟在池白白身边亲自盯着,省得那只破乌龟又想出什么歪点子。
二蛋正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守护池白白,就听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二蛋大人?二蛋大人!您在想什么呢?”
二蛋立马回神,定睛一看,这人有点儿眼熟啊,感觉好像见过,但是长他这样的不少呢,他是哪个呢?
“二蛋大人,这才几天您就不认识我啦?我是贺蕴呀!”
噢,是马屁精。
“你来做什么?”
“我想再赌一把,之前押的池白白大人得第一赔惨了,这次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押池白白大人夺冠。”
一想起自己输进去的那半数身家,贺蕴的心就在滴血。
“压池白白得第二。”
“啊?”
贺蕴不解地看向二蛋。
“想赚钱你就押她第二,信不信由你。”
二蛋说完便转身离开。
贺蕴略微沉思,干脆心一横,把自己剩下的半数身家全压到了池白白得第二上面。
他就赌二蛋对他印象不错,不会害他!
但池白白真的会得第二吗?
他总感觉池白白其实特别强,别说他们这些弟子了,就是面对裁判也有一战之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场比试画风都跟别人不一样,就跟闹着玩似的,根本没有真正出过手,这是为什么呢?
贺蕴百思不得其解,边想边走,以至于撞上了同样前来押池白白得第二的陈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