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白光闪过,赛场上所有的弟子都被传送了出来。
乖乖苟住的韩宝宝和庄煜也保住了令牌,两人开心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太好了!我们没有拖宗门后腿!”
“呜呜呜感谢大师兄,大师兄万岁!”
大家纷纷把布袋交给工作人员,几个工作人员开始一一核对,以确保成绩有效。
等到了冷溯时,工作人员把他的布袋放到专门的识别灵器前,灵器却亮起了异常红灯。
“怎么回事?”
“请稍等,容我们查验一下。”
然而,那几名工作人员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依旧看不出任何异常,无奈之下,他们喊来了一名九阶器修。
“哦?有点意思。”
那名九阶器修在查看了布袋后,从储物戒掏出一瓶不知名液体,缓缓滴在布袋印有数字九的标识处,紧接着,他竟是直接从那里掀起了一层膜。
而此时,布袋上的数字居然变成了“十一”。
傻了眼的冷溯:!!!
周围传来阵阵惊呼。
真是开了眼了,这布袋上数字居然还能改变,不过这手笔,说不是池白白干的都没人信吧?
冷溯不是傻子,此刻也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应该就是在第一次碰到池白白和夙御天时被换了。
他就说呢,池白白和夙御天之前会好心救他?亏他还感动了那么久!
冷溯顿时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池白白顿感不妙,奈何她的令牌还没有检验,无法离开,正准备狡辩两句,围观群众的话却让冷溯整个人的气息看起来更恐怖了。
“哎呦,我就说池白白最后一天晚上一直尽心尽力保护冷溯做什么,感情是为了自己的令牌啊!”
“我还以为他俩之间有什么呢,毕竟池白白是真卖力啊,不光保护冷溯,还保护冷溯那四个队友。”
“可不,要是没有池白白,估计那四人早就被淘汰了,夙御天那会儿给池白白令牌的时候,池白白就分了一下神,结果那四人就全部出局了。”
“笑死我了,冷溯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变强了,其实都是池白白在暗中帮他吧。”
“哎,怎么能是帮冷溯呢,明明是帮池白白她自己。”
“咔嚓!”
冷溯阴沉着脸,直接把桌子掰下了一块。
他扭过头,看向躲在队伍里一脸心虚的池白白和夙御天,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个布袋是你俩谁的?”
“他的。”
“她的。”
两人毫不犹豫地指向对方。
“呵。”
冷溯瞥了一眼池白白左肩上的大呲花,右肩上的小波儿,以及脑袋上的二蛋,没有任何犹豫,当场就拔剑刺向夙御天。
“池白白想出来的,你打我做什么!”
夙御天忙掏出剑抵挡。
不提池白白还好,一提池白白,冷溯顿时更气了。
他敢打吗?他打得过吗?他还要不要脸了?他不想更丢人了!
一时间,冷溯的攻击更猛烈了,甚至开启了无差别攻击,大家纷纷作鸟兽散,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
工作人员忙出来维持秩序,而始作俑者池白白也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的强烈要求下,开始讲述她的作案手法。
时间回到池白白来到夙御天帐篷的那天。
彼时伪天道还在悄咪咪吸取夙御天的气运,夙御天霉运缠身,在寻找令牌的途中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池白白也会被他波及,严重影响队伍的进程。
池白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伪天道天天都在,那他们别想得第一了。
于是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转移霉运的好办法,那便是修改布袋上的数字,然后把自己的布袋转移到别人手里。
她研究了一晚上的布袋,成功破解了布袋上数字的材料工序,然后自己造出了赝品。
池白白当即就跑去告诉了夙御天,但换成哪一队的数字两人却犯了难。
若是换到实力弱的人手里,那最后可能保不住令牌,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若是换到实力强的,但对方或其队友过于敏锐,发现不对劲也不行。
若能找到一个实力强但缺心眼,队友也不咋聪明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无比合适的人——冷溯。
一开始,两人是打算把自己队的布袋全换给冷溯那一队,然后自己队再拿上之前全部被淘汰队伍的布袋。
队伍全部被淘汰,若是布袋没有被传送出去,则属于无主之物,谁捡到就算谁的,哪怕没有把里面的令牌倒入自己的布袋。
但不知是二人良心发现,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最后只换了夙御天一人的布袋,并且是拿冷溯的做了交换。
他们就赌冷溯这一队里,最终冷溯手里的令牌一定占大头。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池白白和夙御天一路各种护着冷溯的操作。
“我去,你俩也太缺德了吧!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冷队长!”
“就是就是,我们冷队长那么好!”
“呜呜呜我的冷队长好可怜,辛辛苦苦获得的令牌居然不是自己的。”
“冷队长太倒霉了,不过虽然他是有史以来最大倒霉蛋,我也爱他。”
“给我闭嘴!”
旁边传来冷溯凶巴巴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想要杀人的目光。
好一个池白白!
还有夙御天!
这两人他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要赢回来!
大厅里,赫连昭紫正阴恻恻地瞪着萧狂,看得萧狂瘆得慌。
“你有啥话你就说吧,别光瞪着啊,眼睛怪累的。”
萧狂底气不足地说道。
这次这事儿确实干得有点缺德,搁谁身上都生气,他理解。
然后赫连昭紫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萧狂炸毛了:
“以后你们宗门灵器都涨价,修剑也涨价,翻倍!”
“别啊!你不要意气用事啊!”
“我没有!我是宗主!我说了算!有本事你们找其他人修去!”
说完赫连昭紫就自己坐到角落里生闷气去了。
萧狂那个急啊,忙颠颠跟在身后说好话,试图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池白白身上,好让夙御天撇清关系,从而避免无饵宗迁怒他们千刃宗。
没办法,他们千刃宗穷啊,哪里经得起涨价,要真翻倍,他们宗门岂不是要破产了!
月苍单手托腮,兴致勃勃地坐在一旁看热闹,祁斓有学有样,也用一个翅膀撑起它的大脑袋,用智慧的眼神看着另一边的冷夙二家主。
冷家家主在知道自家孙子被人耍了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跟个鬼一样突然闪现到夙家家主身后,并把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干啥?你怎么跟那个赫连昭紫一样不讲理?这一看就是池白白的主意啊,你去找月苍说理去啊!”
“打不过。”
冷家家主理直气壮。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跟你孙子一个德性!上梁不正下梁歪!”
冷家家主没有说话,只是把剑往夙家家主脖子上贴了贴。
“哎哎哎冷静!冷静!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也不该找我,夙御天又不是我儿子,他甚至都不是我亲孙子,你有本事找他们那一脉去!”
冷家家主“哼”了一声,收回了剑。
夙家家主忙擦了擦汗,整了整凌乱的衣领。
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跟夙御天撇关系撇得最清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