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当即为端妃求情,可此时的皇帝正在气头上,而且自己已是看在端妃家族的份上酌情处理,这禁足表面上看是惩罚,可又何尝不是一种避嫌和保护呢。
这傻儿子还是经历的少啊,不懂得自己的一片苦心。倒也没有迁怒于他,只是责令其退下......
杨妃这边回到自己宫里,哪里还看得出受到惊吓的样子。此刻的她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手下人汇报着事情的最新进展。
其实婉嫔的事情是杨妃一手策划的,当时杨妃怀有身孕这事一公开,这婉嫔就在背后出言不逊,说一些刻薄的话语,要不是自己眼线传回来的消息,杨妃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后宫里的透明人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婉嫔的一举一动都在杨妃的掌握之中。杨妃自然也不是泥捏的,你都对我及孩子有如此恶毒心思,我自不会让你好过。只是想到自家好大儿为自己抱不平,一直在找机会要给端妃点颜色看看,如今有机会就在眼前,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
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一出端妃喊冤的好戏,估计这会儿端妃还在郁闷怎么这种事情会扯到她身上,满心满眼都是找证据洗刷自己的冤屈呢!只是傀儡侍女出手,用一些非人力可为的手段,自是查不出什么端倪的。
接下去的几天,杨妃借口身体不适在自己寝宫里好不快活。
而另一边的李基却是着急上火,接连几天都去皇帝面前为端妃求情。
这可惹火了皇帝,本来这皇宫里的事情都逃不过皇帝的眼睛,可现在却出现了变数。
皇帝竟然查不出原委,这让皇帝有一种危机感,感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是皇帝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李基每次求情就相当于在皇帝的容忍线上不断的蹦跶,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皇帝爆发了,不仅端妃要继续禁足,李基的亲王爵位也被降为了郡王,并且即日启程。
一个月后,皇帝这边最终是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端妃才被解了禁足。只是终究没没有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众妃嫔看她的眼神都是带些防备的。
杨妃看端妃吃瘪,心里很是畅快,这不,这会儿正神采飞扬的给自家好大儿写信呢!这种大快人心的事必须要分享!
而此时远在通辽城的慕白,正在黑风岭检阅自己的军队,经过这小一年的发展,通辽城已经被慕白经营的铁板一块。所以慕白在黑风岭豢养私军的事情,外人并不知晓。
慕白以后世的方法来训练兵士,这些兵士的战力明显强了不少。慕白有种预感,这些士兵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挥大作用。
......
又过了几个月后,杨妃顺利生产,又是一个儿子。刚洪亮的哭声传来。满宫的下人齐齐向在产房外等候的皇帝道贺,各种吉祥话不要钱似得往外冒。
产婆以及在产房内伺候的丫鬟跑出来禀告,直说这孩子长的俊,和陛下年轻的时候很像。听得老皇帝高兴不已,当场赐名李辉。随后大手一挥,大把的赏赐就进了杨妃的宫里。
李辉自出生起就深受皇帝喜爱,每天都要到杨妃宫里逗弄一番。要不是知道他是前朝公主所生绝无即位可能,太子一党都要危机感爆棚了。
而慕白那边得知自己有了弟弟后,第一时间就送了好几马车的东西到京城。
杨忠将东西送到宫里后,面见杨妃,从怀里取出辽王亲笔书信以及一个小木盒。
杨妃看完信后,也就知道了木盒里的是一颗丹药。这丹药杨妃认识,这一年她吃了好几次了,吃了后身体变得很健康,整个怀孕过程都很顺利。只是这宫里毕竟人多眼杂,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每天都会化个憔悴一点的妆容。
......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多,太子的身体出现了症状,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人容易疲劳,并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这段时间太累了,要知道自从当初吃了神药,他的身体可是很健康的。
可是时间长了,身体的症状越来越明显,简直就和当初生病的自己一样,这让他心里恐慌极了。他不想再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想到了慕白,想问问他还有没有神药。虽然当初慕白送药的时候就说了只剩这一颗。但是不问问,他终究是不甘心的,这是他生的希望。
很可惜,慕白的回复打破了他的希望,而且太子这边的动作,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特别是李辰那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太子这边发生的变故。
都不用慕白出手,很快的太子殿下旧疾复发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朝野。
太子这边恨的咬牙切齿,他好不容易将老三老四老五赶去了封地,老七当初还小不到就藩的年纪,这几年也算老实就没动他。
现在自己身体又出现问题,他能想象的到这些个‘好’兄弟又该蠢蠢欲动了。
不过这次他可不会再坐以待毙,任他们为所欲为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这些年,他并没有放弃寻找当初给自己下毒的真凶。而今总算有了眉目,这件事就是老二做的。
原本是打算自己继位后,再拿老二开刀,毕竟父皇母后俱在,现在动手说不定自己太子之位都会保不住,可现在自己身体又出问题了,那未来自己还是不是太子都不好说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要说不说,这太子现在有点疯批了。
若不是当初太子明知原主不是凶手,却还是把自己中毒的锅扣在原主身上,慕白到来后又刻意针对打压,慕白也不介意给他完整的药丸。这都是他自己作死啊!
对于一个疯批来说,他做什么都不觉得奇怪。很快,李辰就遭遇了刺客的截杀。幸好侍卫解救及时,才得以侥幸逃过一劫。只是他没留意到的是,身上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