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接下去的两个月,慕白平时忙完地里的活就上山打猎。偶尔带一只野鸡或野兔回家改善生活,而其他猎物都被卖到了城里的黑市。
说起城里的黑市,倒还有一段不打不相识的缘分。
最开始,慕白来黑市并没有引起黑市负责人的关注,只是随着慕白频繁的出现在黑市,每次来都会售卖大量的肉。这不就让黑市的头头注意到了么。
黑市负责人叫江辰,来历神秘,背景强大。只是不知为何情愿窝在这小小的江市。
江辰的意思,是将慕白请来,好好聊聊,看之后能不能长期合作,慕白这边的东西直接卖给黑市。
可手下人却理解成了跟踪慕白,找到慕白的货源。这不就闹出误会了么。
可想而知,黑市这帮小弟,不仅被搜刮一空,还被揍得鼻青脸肿。江辰得知消息后,气的半死。真是猪一样的队友,真tm带不动啊。
最终还是江辰亲自出马,这次沟通就愉快多了。经过一番‘友好协商’,愉快达成了合作。
于是,之后的这两个月里,慕白都是直接把肉送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省去了他好多功夫。
而黑市也因为慕白这个能人,物资丰富了起来,继而生意比城北的黑市好很多。城北黑市的负责人一直在寻找江辰这边的货源,只是江辰防备的紧,此事也就无疾而终。
慕白对这一切都不得而知。此时的他正在他大伯家里开介绍信呢。
这段时间慕白也不止是和黑市做生意,还经常从废品站买一些废报纸回来。
季父季母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只有初中毕业,可日常的读读写写是没问题的。他们现在上工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读报纸。
通过慕白的分析,他们也意识到这段特殊时期马上要结束了。国家将迎来新的腾飞。
在慕白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他成功说服了季父季母,他们同意慕白去鹏城见见世面。其实他们两个想的很简单,就当儿子出去玩一趟,有收获最好,没收获就当是出去玩了一趟,顶多就浪费点车票钱。
季大伯见自家侄子来开介绍信,确认了弟弟弟媳是同意了的,也就毫不犹豫的开具了介绍信并盖章。
以防万一,还给他多备了一张空的介绍信。
对于季大伯考虑事情之周全,慕白算是有了新的认知。
在慕白离去时,还是不免多嘱咐几句,他这个村支书,虽说没出过省,可市里还是去过不少次的。将自己总结的一些注意事项事无巨细的告诉慕白。
对于这些慕白自然是比季大伯还要熟稔,不过他也没有打断季大伯的话语,这都是当大伯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在原主的记忆里,季父季母离世后,季大伯一家可没少照顾他。只是原主一直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以至于季大伯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抚原主,只能在生活上多多照顾。
至于后来原主离开村子这个伤心地去了外地,他们也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
告别季大伯一家,慕白回家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需要用到的都在自己空间里。可出门总要带些行李的。
季母怕慕白出门在外吃不好睡不好,也不顾慕白的阻拦,连夜做了些干粮,方便慕白路上吃。
终于等到季父季母睡下休息了,慕白就着夜色来到市里平时交易的地方,从空间拿出二十来只野兔和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
敲响了院子大门,里面的人在确认了来人身份后,才将院门打开,看到慕白身后板车上的东西,连忙向院里招呼一声,不多久又出来几个年轻人,几人合力将野猪抬进院子。
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双方都心照不宣,根本不用讨价还价什么的,直接称重结账。
只是慕白在离开时,让他们转告江辰,接下去半个月,他要出去一趟,所以这半个月他这边送不了货。
......
等慕白再回到村里,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慕白稍微洗漱了下,抓紧时间补觉。再次醒来时,季母已经做好了早饭。 看得出今天的早饭丰盛很多,不用多说是季母特意准备的,为了不辜负季母的一片心意,慕白吃了个肚圆,果不其然季母看着光溜溜的盘子,笑的很开心。
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眼里总归有淡淡的担忧。慕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默默不语,相信以后会习惯的。
吃过早饭后,大堂哥就骑着车过来了,昨天就已经说好了,今天大堂哥送他去车站。
这自行车还是借着大堂哥结婚的机会,给家里添置的。是村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
虽然慕白家也拿的出买自行车的钱,只是这样做的话太扎眼了,弊大于利。
而且在这个去哪里都要介绍信的年代,自行车对季家人来说实用性不是很大。
耗费了一个多小时,慕白挥别了大堂哥,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再从省城坐直达鹏城的火车。
到了省城,慕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行李都放进了空间,就身上背着一个军绿色背包做掩护。
等到火车开动,已是快一点钟了。过了饭点,火车上的快餐已经停止售卖。
慕白也不想再巴巴的跑到餐车去,就从背包里拿出季母做的摊饼,抹上肉酱外加一个鸡蛋,就着保温壶里的麦乳精,一份奢侈的午饭就出炉了。
那味道香的整个车厢都是吸鼻子的声音。慕白也察觉到了周围的情景,不过他也不在意,自己吃自己的。
只是你不理会别人,可总有那不开眼的主动贴上来。
就当慕白津津有味的吃着饼子喝着麦乳精时,一只乌漆麻黑的小爪子迅速的抓向桌上那仅剩的一个饼子。
慕白哪能让他如意啊,眼疾手快的在那只爪子即将碰到饼子时,将饼子拿开了。
那只爪子的主人眼看着自己一手抓空,瞬间不干了,闹腾起来,继而整个车厢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乘客纷纷皱起眉头,离得近的那几人更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